清晨的陽光剛漫過城鄉結合部的柏油路,岐仁堂的木門就被吱呀一聲推開了。藥香混著門外菜市場飄來的青菜鮮氣,在鋪著青石板的堂屋裡纏纏綿綿——靠牆的梨木藥櫃排得整整齊齊,抽屜上用朱砂寫著“當歸”“柴胡”“白術”的字樣,櫃頂擺著幾盆長勢旺的薄荷,葉片上還掛著晨露;堂中央的八仙桌上,攤著本泛黃的《黃帝內經》拓片,旁邊的碾藥槽裡,岐大夫正握著青石碾輪,慢悠悠碾著陳皮,橘香順著碾輪轉動的軌跡漫開,連牆角蜷著打盹的花貓都抬了抬腦袋。
“岐大夫,早啊!”學徒小秦拎著剛買的油條豆漿走進來,額角還沾著點汗,“今兒菜市場的菠菜新鮮,我順帶買了把,中午給您做菠菜豆腐湯。”
岐大夫停下碾藥的手,抬頭笑了笑,眼角的皺紋像揉開的宣紙紋路:“有心了。先把油條放著,幫我把昨天曬的金銀花收進竹籃裡,彆沾了露水,不然藥效要打折扣。”他聲音溫潤,帶著點老派讀書人特有的沉穩,身上那件藏青色的對襟褂子洗得有些發白,卻漿得筆挺,袖口卷到小臂,露出手腕上串著的一串沉香珠,抬手間,沉香的淡香混著藥香,讓人心裡莫名踏實。
小秦應著聲去後院收藥材,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一個身影在岐仁堂門口晃來晃去——那是個三十出頭的小夥子,穿著件皺巴巴的格子襯衫,牛仔褲膝蓋處磨出了毛邊,腳下的運動鞋沾著些泥點,看著像是從附近工地或者小工廠過來的。他個子不算矮,卻佝僂著背,臉色蠟黃,眼下掛著濃濃的黑眼圈,眼神躲躲閃閃的,一會兒盯著岐仁堂的牌匾,一會兒又扭頭看向旁邊的菜市場,手裡攥著個鼓鼓囊囊的塑料袋,指尖都泛了白。
小秦笑著喊了聲:“大哥,您是來看病的吧?進來呀,岐大夫在呢!”
小夥子被這一喊,身子明顯僵了一下,猶豫了足足有十幾秒,才磨磨蹭蹭地挪進了門,腳步輕得像怕踩碎了地上的影子。他進門後沒敢抬頭,目光落在八仙桌的桌腿上,聲音細若蚊蚋:“大、大夫,我……我有點不舒服,想請您看看。”
岐大夫放下碾輪,用乾淨的布擦了擦手,走到小夥子對麵坐下,語氣依舊溫和:“彆急,慢慢說。哪裡不舒服,多久了,平時飲食作息怎麼樣,都跟我說說,越詳細越好。”他順手給小夥子倒了杯溫熱的陳皮水,“先喝口水,定定神,看病講究個心平氣和,你這麼緊張,我診脈也不準。”
小夥子端起水杯,指尖碰到杯壁的溫度,稍微放鬆了些,喝了兩口陳皮水,才慢慢抬起頭,眼圈有點發紅:“大夫,我今年三十一歲,是在附近的建材市場開貨車的,平時跑長途多。大概從去年開始,我就覺得身子不對勁,尤其是……尤其是夫妻那點事,撐不過三分鐘就不行了。”說到這兒,他又趕緊低下頭,聲音裡滿是自卑和焦慮,“我老婆雖然沒明說,但我知道她不滿意,家裡的氣氛越來越僵,我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覺,翻來覆去想這事,越想越焦慮,白天開車都沒精神,好幾次差點出意外。”
岐大夫點點頭,沒打斷他,示意他繼續說。
“我聽人說,這是腎虛,就想著買點補藥補補。”小夥子說著,把手裡的塑料袋往桌上一放,打開來——裡麵塞滿了人參、鹿茸的切片,還有好幾盒包裝精致的補腎丸,“這些都是我托朋友從東北帶的人參,鹿茸也是正經的梅花鹿鹿茸,補腎丸買的都是最貴的那種,前前後後花了快兩萬塊了。可你猜怎麼著?越補越糟!”
他激動地抬起頭,臉上滿是困惑和無奈:“剛開始吃的時候,還覺得身子有點熱乎勁,可沒過幾天,就開始口乾舌燥,喉嚨疼得像冒火,晚上更睡不著了,翻來覆去還盜汗,脾氣也變得特彆差,動不動就跟我老婆吵架。夫妻那點事不僅沒改善,反而更不行了,有時候甚至都起不來。大夫,我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越補越虛啊?是不是我這病沒救了?”
說著說著,小夥子的聲音就帶了哭腔,眼眶通紅,雙手緊緊攥著衣角,肩膀微微顫抖。他這個年紀,正是家裡的頂梁柱,跑貨車掙錢養家本就辛苦,又遇上這種難以啟齒的毛病,還花了大價錢補藥卻不見效,心裡的壓力可想而知。
岐大夫拍了拍他的手背,語氣沉穩又安撫:“彆急,先彆哭,你這病不是沒救了,反而是你補錯了方向,才越補越糟。治病講究個辨證論治,就像種地,得先看看土壤是旱是澇、是肥是瘠,再決定是澆水還是施肥,要是土壤板結了,你光往上麵堆肥料,不僅長不出莊稼,還會把土壤燒得更差。你這身子,現在就像板結的土壤,得先把根上的問題找著,再對症下藥,才能根治。”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先把舌頭伸出來,我看看舌象。《黃帝內經·靈樞·脈度》裡說‘心氣通於舌,心和則舌能知五味矣’,《難經·三十七難》也講‘舌者,心之候也,五臟六腑之大主也’,舌為心之苗,又能反映五臟六腑的氣血虛實,從舌象上,就能看出你身子的症結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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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子趕緊擦乾眼淚,聽話地把舌頭伸了出來,還特意張了張嘴巴,讓岐大夫看得清楚些。
岐大夫湊近了些,仔細觀察著他的舌頭,又示意小秦拿來一盞台燈,對著他的舌頭照了照,然後緩緩說道:“你這舌象,藏著兩個關鍵的症結,也是你越補越糟的根源。第一個,是你這舌邊,明顯腫脹發紅,還帶著點齒痕。《黃帝內經·素問·臟氣法時論》說‘肝病者,兩脅下痛引少腹,令人善怒,虛則目無所見,耳無所聞,善恐,如人將捕之’,舌邊對應著肝膽,舌邊腫脹,說明你肝氣鬱結,氣機不通。”
“肝氣鬱結?”小夥子愣了愣,一臉疑惑,“大夫,我平時也沒怎麼生氣啊,怎麼會肝氣鬱結呢?”
“你彆急,聽我慢慢說。”岐大夫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口茶,繼續解釋道,“《黃帝內經·素問·上古天真論》說‘男子二八,腎氣盛,天癸至,精氣溢瀉,陰陽和,故能有子;三八,腎氣平均,筋骨勁強,故真牙生而長極;四八,筋骨隆盛,肌肉滿壯’,你年輕時,是不是生活不太節製?比如經常熬夜跑長途,累了就跟工友去擼串喝酒,私生活也比較放縱?”
小夥子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低下頭,聲音含糊地說:“是……是有過。我二十出頭的時候,剛開貨車沒多久,年輕氣盛,覺得自己身子好,就沒當回事。那時候跑長途,有時候連續開十幾個小時,晚上到了服務區,就跟工友去夜市擼串,喝啤酒,有時候喝到半夜一兩點,第二天接著開車。私生活方麵,也確實沒節製,那時候還沒結婚,跟幾個朋友經常出去玩,沒怎麼顧著身子。”
“這就對了。”岐大夫點點頭,“年輕時縱欲,最是耗傷腎氣。《黃帝內經·素問·六節藏象論》說‘腎者,主蟄,封藏之本,精之處也’,腎為先天之本,藏精納氣,你年輕時把腎精耗得太狠,這是你現在身子虛的底子。後來你發現夫妻生活不行,又花了大價錢買補藥,補了半天沒效果,心裡就開始焦慮,晚上睡不著,白天開車也提心吊膽,這種長期的焦慮,就會加重肝氣鬱結。”
他拿起桌上的一根筷子,指著八仙桌上的茶杯,打了個比方:“肝氣就像咱們身體裡的氣脈,順暢了,氣血才能流通全身,滋養五臟六腑。你現在肝氣鬱結,就像這茶杯裡的水,要是杯口堵上了,水就倒不出來,還會溢出來。你體內的氣堵著不通,補藥吃進去,沒辦法被身體運化吸收,反而會在體內積聚,化生火邪,這就是你為什麼越補越上火,口乾舌燥、失眠盜汗的原因。氣堵在體內,還會影響腎氣的生發,本來腎精就耗損了,再加上氣機不通,夫妻那點事自然就越來越糟,形成了惡性循環。”
小夥子聽得連連點頭,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大夫,您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原來我不是單純的腎虛,還有肝氣鬱結的問題。那您說的第二個症結是什麼?”
岐大夫示意他再把舌頭伸出來,指著他的舌中部位:“你再看你這舌中,有一道深深的裂痕,還帶著點乾燥,這就是第二個症結——脾胃虧虛,腎精耗損加重。《黃帝內經·素問·靈蘭秘典論》說‘脾胃者,倉廩之官,五味出焉’,《脾胃論》也講‘脾胃為後天之本,氣血生化之源’,舌中對應著脾胃,舌中有裂痕,說明你的脾胃功能已經很差了。”
“你年輕時跑長途,肯定經常饑一頓飽一頓,有時候趕時間,就隨便買個麵包、泡麵對付一下,有時候到了飯點,又跟工友暴飲暴食,擼串喝酒,胡吃海喝。”岐大夫接著說,“長期這樣,脾胃肯定會受損。脾胃是後天之本,負責運化水穀精微,把吃進去的食物轉化為氣血,滋養全身,還能補充先天腎精。你脾胃不好,運化功能差,吃進去的食物沒辦法轉化為氣血,腎精得不到補充,再加上年輕時縱欲耗損腎精,雙重損傷之下,舌中就會出現裂痕,而且裂痕越深,損傷就越嚴重。”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你想想,你脾胃運化這麼差,就算吃再多的人參、鹿茸,這些名貴補藥也沒辦法被身體吸收,反而會加重脾胃的負擔,就像給一個已經裝滿了雜物的倉庫,再往裡麵堆東西,隻會讓倉庫更亂,甚至會把倉庫壓垮。這就是你為什麼吃了那麼多補藥,身體卻半點沒改善,反而越補越虛的另一個重要原因。”
小夥子聽到這兒,忍不住歎了口氣:“大夫,您說得太對了!我年輕時確實是這麼過來的,饑一頓飽一頓是常事,擼串喝酒更是家常便飯,那時候覺得年輕,扛得住,沒想到現在落下這麼多毛病。那我這病,該怎麼治啊?還能治好嗎?”
岐大夫笑著說:“當然能治好!隻要找對了症結,辨證論治,遵循‘一通二補三固’的原則,慢慢調理,就能根治。《傷寒論》說‘觀其脈證,知犯何逆,隨證治之’,《金匱要略》也講‘病有千變萬化,治有一定之規’,你這病的根源是肝氣鬱結、脾胃虧虛、腎精耗損,所以治療的關鍵,就是先疏通肝氣,再補脾胃、填腎精,最後鞏固療效,守住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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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給小夥子診脈,指尖搭在他的手腕上,閉上眼睛,仔細感受著脈象的變化,過了一會兒,才緩緩睜開眼睛:“你的脈象弦而無力,弦脈對應肝氣鬱結,無力則是脾胃虧虛、腎精不足的表現,跟舌象反映的情況一致,辨證沒錯。接下來,我就按照‘一通二補三固’的原則,給你開方調理。”
“首先是‘一通’——疏肝理氣,打通體內的氣機。”岐大夫拿起筆,在處方箋上寫下“柴胡疏肝散加減”,然後解釋道,“柴胡疏肝散出自《景嶽全書》,但它的配伍思路源自《黃帝內經》‘肝欲散,急食辛以散之’和《傷寒論》的柴胡類方。方中的柴胡,《神農本草經》說它‘主心腹腸胃中結氣,飲食積聚,寒熱邪氣,推陳致新’,能疏肝解鬱,為君藥;輔以陳皮、半夏理氣健脾,《本草綱目》說陳皮‘理氣健脾,燥濕化痰’,半夏‘燥濕化痰,降逆止嘔,消痞散結’,幫助柴胡疏通氣機;再加上川芎、香附活血行氣,《神農本草經》說川芎‘主中風入腦頭痛,寒痹,筋攣緩急,金創,婦人血閉無子’,香附‘主除胸中熱,充皮毛,久服利人,益氣,長須眉’,讓氣機疏通得更徹底;最後用甘草調和諸藥,《神農本草經》說甘草‘主五臟六腑寒熱邪氣,堅筋骨,長肌肉,倍力,金創腫,解毒’。”
他頓了頓,接著說:“你體內已經有鬱而化火的跡象,口乾舌燥、失眠盜汗,所以要減少方中的溫燥之藥,比如減去部分香附,再加入丹皮、梔子清熱瀉火。丹皮《神農本草經》說它‘主寒熱,中風瘈疭、痙、驚癇邪氣,除症堅瘀血留舍腸胃,安五臟,療癰瘡’,能清熱涼血,活血化瘀;梔子《本草綱目》說它‘治吐血、衄血、血痢、下血、血淋,損傷瘀血,及傷寒勞複,熱厥頭痛,疝氣,湯火傷’,能瀉火除煩,清熱利濕。這樣一來,既能疏肝理氣,又能清熱瀉火,打通你體內堵塞的氣機,為後續的補養打下基礎。這個階段大概需要調理半個月,每天一劑,水煎服,早晚各一次,服藥期間,要注意保持心情舒暢,彆生氣,彆焦慮,晚上儘量早點睡覺,彆熬夜。”
小夥子認真地聽著,拿出手機,把岐大夫說的注意事項一一記了下來,生怕漏掉什麼:“大夫,我記住了,半個月後我再來找您複診。那‘二補’是怎麼回事呢?”
“‘二補’就是先補脾胃,再填腎精。”岐大夫接著說,“《脾胃論》說‘脾胃一傷,五亂互作,其始病遍身壯熱,頭痛目眩,肢體沉重,四肢不收,怠惰嗜臥,為熱所傷,元氣不能運用,故四肢困怠如此’,脾胃是後天之本,隻有脾胃功能恢複了,才能運化水穀精微,補充氣血,滋養腎精。所以在疏通肝氣之後,首先要以參苓白術散補脾胃。”
他在處方箋上寫下“參苓白術散”,解釋道:“參苓白術散出自《太平惠民和劑局方》,配伍依據《黃帝內經》‘脾欲緩,急食甘以緩之,用苦瀉之,甘補之’和《脾胃論》的脾胃養護理論。方中的人參、白術、茯苓為君藥,《神農本草經》說人參‘主補五臟,安精神,定魂魄,止驚悸,除邪氣,明目,開心益智’,白術‘主風寒濕痹,死肌,痙,疸,止汗,除熱消食’,茯苓‘主胸脅逆氣,憂恚驚邪恐悸,心下結痛,寒熱煩滿,咳逆,口焦舌乾,利小便’,三者合用,能益氣健脾,祛濕止瀉;輔以山藥、蓮子、白扁豆健脾養胃,《本草綱目》說山藥‘益腎氣,健脾胃,止泄痢,化痰涎,潤皮毛’,蓮子‘交心腎,厚腸胃,固精氣,強筋骨,補虛損,利耳目,除寒濕’,白扁豆‘主和中下氣,利腸胃,止泄痢,消暑,暖脾胃’;再加上薏苡仁利水滲濕,砂仁理氣和胃,桔梗宣肺化痰,載藥上行,最後用甘草調和諸藥。”
岐大夫喝了口茶,繼續說道:“服用參苓白術散調理半個月,等你脾胃功能恢複了,食欲變好,大便正常,舌中的裂痕變淺了,再用六味地黃湯填腎精。六味地黃湯出自《小兒藥證直訣》,源自《金匱要略》的腎氣丸,是補腎滋陰的經典方劑。《黃帝內經》說‘腎者,水臟也,主津液’,《本草綱目》也講‘腎陰不足,則精血俱虛’,六味地黃湯以熟地為君藥,《神農本草經》說熟地‘主折跌絕筋,傷中,逐血痹,填骨髓,長肌肉,作湯除寒熱積聚,除痹。生者尤良’,能滋陰補腎,填精益髓;輔以山茱萸、山藥滋腎養肝,健脾益氣,《本草綱目》說山茱萸‘補益肝腎,澀精固脫’,山藥前麵已經說過,三者合用,能三陰並補,以補腎陰為主;再加上澤瀉、茯苓、丹皮利水滲濕,清熱瀉火,防止熟地、山茱萸等藥過於滋膩,阻礙脾胃運化,這就是‘三瀉’,補而不滯。這個階段大概需要調理一個月,每天一劑,水煎服,服藥期間,要注意飲食清淡,多吃些健脾養胃的食物,比如小米、南瓜、山藥,彆吃辛辣、油膩、生冷的食物,也彆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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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子點點頭,又把這些內容記了下來,臉上的焦慮少了很多,多了些希望:“大夫,那‘三固’呢?是不是調理完補脾胃、填腎精,就該鞏固療效了?”
“沒錯。”岐大夫笑著說,“《金匱要略》說‘虛勞裡急,悸,衄,腹中痛,夢失精,四肢酸疼,手足煩熱,咽乾口燥,小建中湯主之’,調理身體就像蓋房子,‘一通二補’是把房子蓋起來,‘三固’就是給房子加固,防止風雨侵蝕。等你肝氣疏通了,脾胃功能恢複了,腎精也補足了,夫妻生活的問題也改善了,就需要用少量的金匱腎氣丸溫陽固精氣,守住調理的成效。”
他在處方箋上寫下“金匱腎氣丸”,解釋道:“金匱腎氣丸出自《金匱要略》,是溫補腎陽的經典方劑,配伍遵循《黃帝內經》‘陰中求陽’的理論。方中的熟地、山茱萸、山藥滋補腎陰,為君藥;輔以附子、肉桂溫補腎陽,《神農本草經》說附子‘主風寒咳逆邪氣,溫中,金創,破症堅積聚,血瘕,寒溫,踒躄拘攣,腳痛,不能行步’,肉桂‘主上氣咳逆,結氣喉痹吐吸,利關節,補中益氣’,兩者用量較少,能溫陽而不燥烈;再加上澤瀉、茯苓、丹皮利水滲濕,清熱瀉火,與六味地黃湯的‘三瀉’作用一致。這樣一來,陰中求陽,陽中求陰,能溫陽固精氣,讓你的身體狀態更穩定,防止病情反複。這個階段大概需要調理半個月,每天服用少量,早晚各一次,服藥期間,要注意適度鍛煉,比如每天早上起來散散步、打打太極,增強體質,同時也要注意節製私生活,彆再像年輕時那樣放縱,守住腎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