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金鑾殿,再次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所有人都被謝寧這番振聾發聵的質問給驚呆了。
他們傻傻地看著那個一臉平靜的年輕男人,大腦一片空白。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是對先賢聖人的褻瀆。”
孔穎達被謝寧問得啞口無言,一張老臉漲成了豬肝色。
他氣得渾身發抖,指著謝寧的手都在哆嗦,可除了扣上一頂不敬先賢的大帽子外,再也找不出任何反駁的言語。
他讀了一輩子的書,從未想過,自己引以為傲的聖人之道,竟然會在這些看似簡單的問題麵前,被駁斥得體無完膚。
那些問題,他一個都回答不上來。
因為聖賢書裡根本就沒寫。
“褻瀆?”
謝寧看著他那副氣急敗壞的模樣,眼中的不屑更濃了。
“本王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
“一個你們不願意承認,也不敢承認的事實。”
“那就是,你們所信奉的那些所謂的聖人之道,除了能用來粉飾太平,愚弄百姓之外,一無是處。”
“真正能讓這個國家強大,讓百姓富足的,從來都不是什麼虛無縹緲的仁義道德。”
“而是,實實在在的格物之學。”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格物之學?”孔穎達仿佛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忍不住冷笑了起來。
“就憑你那些上不得台麵的奇技淫巧?”
“奇技淫巧?”謝寧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
“既然孔大人覺得,本王的格物之學,是奇技淫巧。那今日,本王,就讓你,也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好好地開開眼界。看看這所謂的奇技淫巧,到底有多大的威力。”
他說著,便對著身旁的太監,平靜地擺了擺手。
“把東西,都給呈上來。”
很快,幾名小太監便小心翼翼地抬著幾樣奇怪的東西,走上了大殿。
一個裝滿了清水的巨大琉璃盆。
一個裝著一些白色粉末的瓷瓶。
還有一個,則是一塊看起來平平無奇,黑不溜秋的鐵塊。
所有人都一臉困惑地看著這些東西,不知道謝寧到底想乾什麼。
就連龍椅之上的李慶誌和李慶寧,也同樣是滿臉的好奇。
“諸位請看。”
謝寧走到那琉璃盆前,拿起那裝著白色粉末的瓷瓶,對著眾人朗聲說道。
“五行之說,人儘皆知。水火不容,更是亙古不變的至理。”
“但今日,本王就要讓你們親眼見識一下,何為,水能生火。”
此言一出,滿座嘩然。
“水能生火?這怎麼可能?”
“攝政王殿下不是在開玩笑吧?”
“水火相克,這是三歲孩童都知道的道理,怎麼可能會水能生火?”
質疑聲此起彼伏。
那些儒家大臣們,更是如同看傻子一般看著謝寧,臉上滿是不屑和譏諷。
在他們看來,謝寧這就是在故弄玄虛,嘩眾取寵。
“嗬嗬,攝政王殿下,老夫雖然不才,但也讀過幾本道家的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