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洪點了點頭。
此事他也考慮過,確實要拿出來好好兒講講。
翌日,燕國皇宮,金鑾殿。
壓抑的氣氛,彌漫在殿內不少人的心頭,久久不散。
文武百官分列兩側,一個個都低垂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龍椅之上,霽洪身穿龍袍,麵色冷峻,那雙本該是充滿了年輕銳氣的眼眸,此刻卻是冰冷得不帶一絲一毫的溫度。
在他的身旁,破例賜座的,是燕國丞相上官希,以及鎮國大將軍慕容博。
所有人都知道,今日的早朝,注定不會平靜。
“諸位愛卿,今日召你們來,是有一件事要宣布。”
終於,龍椅之上的霽洪,緩緩地開口了。
不少心裡有鬼的官員,身子不受控製地就是一哆嗦。
“想必,前幾日西山荒原發生的事情,諸位也都有所耳聞了。”霽洪的目光,如刀子一般,緩緩地從下方每一個臣子的臉上掃過。
“大齊攝政王謝寧,不遠千裡,為我大燕送來救災糧草,更是以神仙手段,為我燕京百姓尋得救命水源。”
“此等恩情,此等功績,堪稱再造我大燕。”
“然而,就在這舉國同慶,萬民感恩之際,卻總有那麼一些跳梁小醜,一些狼心狗肺的畜生,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不惜妖言惑眾,蠱惑民心,意圖阻撓救災,甚至,圖謀不軌。”
他說到這裡,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無儘的憤怒和殺意。
“砰!”
他猛地一拍龍椅扶手,那巨大的聲響,讓整個金鑾殿都為之一顫。
“來人。”
“將兵部尚書趙括,及其黨羽的罪證,給朕呈上來。”
“遵旨。”
幾名太監,戰戰兢兢地捧著一摞厚厚的卷宗,和幾封早已被汗水浸透的信件,走上了大殿。
“念。”
霽洪的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
“是。”
為首的太監,顫抖著打開了那份卷宗,用他那尖銳得有些刺耳的聲音,一字一句地,將趙括的罪行當眾宣讀了出來。
“兵部尚書趙括,勾結地方豪族,散布謠言,意圖破壞兩國邦交,阻撓救災,罪一。”
“私藏兵甲,意圖謀反,罪二。”
“蠱惑守將,發動兵變,刺殺君王,罪三。”
……
一條條,一款款。
每一條罪名,都足以讓趙括死上十次。
當那太監將所有的罪證都給宣讀完畢之後,整個金鑾殿,已是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那些曾經與趙括有過勾結,或是收過他好處的官員們,此刻一個個都麵如死灰,渾身抖得如同篩糠一般。
“諸位愛卿,都聽到了麼?”
霽洪看著下方那些早已被嚇破了膽的官員,臉上露出了一抹冰冷的笑容。
“這就是朕的好尚書,這就是你們眼中的國之棟梁。”
“現在,你們還有誰,覺得朕做錯了嗎?”
他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羞愧地低下了頭。
尤其是那些曾經在朝堂之上,附和過趙括,彈劾過謝寧的官員,此刻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陛下聖明,臣等有罪。”
不知是誰,第一個從那隊列之中跪了下去。
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
如同多米諾骨牌一般,越來越多心裡有鬼的官員,都“撲通撲通”地跪倒在地。
他們瘋狂地磕著頭,嘴裡不斷地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