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富商嚴重懷疑這隻烏鴉有問題,於是磨磨唧唧的不肯發劃走:“沒事,我們再看看。反正他也看不清我們。”
很快那時候點著一盞燈的黑黝黝大船就行駛到了自己沉船的旁邊,然後張開了自己的恐怖大口一一那個船頭居然蠕動起來,像堡壘般的巨大怪物張開了滿是黑牙的陰森大口,一口足以塞下一座小樓,巨齒足以碾碎後鋼板。
哢嚓!!一大口,那船型的巨怪就把沉船咬下來一大塊。它美美的嚼著碎塊,然後又是哢嚓哢嚓幾口,逐漸把大船都咬沒了。接著這怪船又慢慢轉向這邊,此時可以看到怪船正麵有兩個略似眼睛的東西正無情的盯過來,似乎盯上了海麵漂浮的雜物和~~~眾多屍體!
這邊的富商嚇得魂飛魄散,趕緊找塊旁邊的木板,當做槳拚命的劃水。就像在逃離一場恐怖噩夢一一水中腥臭的屍體仿佛正一個個瞪著他,問他為什麼沒死!周圍破碎的殘骸似乎要把他拖下水,黝黑的天際不知道還隱藏著多少恐怖,還有後方正在張開驚人大口的偽裝怪物!
幸好他身邊還有那隻烏鴉在給他低聲的加油:“快點快點!對,就這樣,我們離後麵的怪物越來越遠了。”
至少~~我還活著,還有這隻鳥。
他靠這少許希望,奮力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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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命為的伊格爾海盜船長又被手下推醒了:“船長~~那艘船又出現了。他已經跟了我們好幾天了,還是去看看吧。”
他們的海盜船自從遭遇到後,有兩個晚上都能在遠處海麵上看見一個亮著燈的模糊大船。粗看上去像一艘護衛艦,著實把他們這些海盜嚇了一跳,但那艘船並未過來。後來他們轉移了位置,再也沒見過那艘船了。可是今天晚上它又出現了。
但白天被教訓過的海盜船長不想惹事,隻能昏著頭爬起來,到冰冷的甲板上眺望。果然又見到那一艘黑漆漆的、亮著船頭一盞燈的。
“不是品都斯王國的船吧?”海盜船長疑惑地問左右手下:“怎麼感覺像布瑞坦帝國的船型?布瑞坦帝國把戰艦開到這兒來乾什麼?為什麼不去愛金海和黑海作戰?”最後船長問不出答案,隻能下令:“把人叫起來,起錨揚帆離他遠點。踏馬的,這幾天儘是破事!白天晚上都不得安寧。”
幸好第2天第3天都沒啥事兒,但到了第4天晚上,遠方漆黑的海麵上又出現了那艘亮著一盞燈的。
這一次船長直接敲開了那個文職人員的房間大門:“那艘船很古怪,好像在跟著我們。是不是派人去看一下?但是又怕我們暴露呀。”而那個虛弱的文職人員經過這幾天的治療後,狀態好了一些。讓自己的女仆巴洛夫人攙扶著去夾板上看了看:“你可以操縱海鳥啊,讓那些海鳥去看看。看船上到底是什麼人。”
“船上沒有人!”海盜頭子答到:“我已經派幾隻海鳥去看了,甲板上沒看到一個人。有幾隻小一點的海鳥進入船艙裡麵,然後就沒出來。非常古怪!絕非善類!如果不派人去探查一下,實在不放心。”
文職人員想了一下便說:“那你現在就去派人!我們就在這邊看著。讓人把火炮也準備好,一旦發現異常就準備開火。”然後又緊緊的盯著海盜頭子說:“如果打起來你必須全力以赴!不管他們是誰的船,就算是布瑞坦帝國的艦船,也要給我消滅。”
海盜頭子在心裡快把他罵死了:老子一個小海盜要跟布瑞坦帝國杠上??人家正在不遠處的愛金海搞大艦隊作戰。真要惹惱了人家,人家馬上派幾艘戰艦過來,我還能待在這地中海嗎?你這是要拆了我老家呀。
當即也隻能說:“希望不是。布瑞坦帝國的戰艦沒這麼邪門。”正在安排幾個手熟的海盜悄悄劃船去看。忽然又被那文職人員叫住:“那個醫生!給我看病的醫生,讓他也去。”
然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無論發現什麼,他都不用回來了。”
海盜頭子挺煩這人的,總是給自己出難題:“可是您的病~~還要他治療啊~~”結果人家回答乾脆:“不需要!我現在身體恢複的可以了,等我們的計劃做完了。我上岸去治療。這個人是你搶來的,他也不能留著!”
還沒過河呢,你就想拆橋。海盜頭子笑了笑,便命人去找那醫生。等把林海桑找來的時候,他一臉不解的問:“我??我隻是個醫生,不會打架,我去了能乾什麼?”
海盜頭子則直接逼他上小船:“少廢話,給老子上去!我們的人如果去受了傷,你給他們治療。”而林海桑正在抗議:“那你等一下,我去拿醫療箱和材料。”卻被人家強行拽上了小船。
最後他回頭望時卻看到海盜頭子雷鷹和文職人員背後的豐潤巴洛夫人對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又指了指那個文員。
來者不善啊。很快他們便駛入了黝黑的夜色海麵中。
去那個邪門的黝黑亮燈戰艦越來越近。隻見其船體像是護衛艦,裝備了一排火炮口。但船身有的地方膨脹,有的地方凹陷扭曲,仿佛年久失修的東西。但體表卻沒有一絲木板裂縫或者破洞,反而漆麵光滑,猶如嶄新的東西。
最奇怪的是船頭那種亮燈,它是一個古怪的圓形大燈罩,造型從未見過,又被安放在一個彎曲的木杆上。木杆還在風中微微搖動。那光暈甚是吸引人,讓人有種上傳一探究竟的衝動。
於是海盜們用鉤索爬上了船。至於不情願的醫生林海桑則被人像掉鴨子一樣吊上去了。上了甲板,果然四麵一個人都沒有,在明亮的燈光下,海風吹拂在夾板上發出嗚嗚的空洞怪聲,顯得尤為詭異。到處還有淡淡的魚腥氣,仿佛上了一艘海中漁船。總之是很邪門。於是有幾個海盜守在外麵,還有幾個則壓著醫生往船艙裡麵處走。
船艙裡麵越發奇怪,原本通道應該方正、有棱有角,現在全部成了溶洞般的圓滑扭曲通道,大小船艙裡一個人影都沒有。越往下層船艙走,越覺得陰森冰冷。最後海盜們自己有點怕了,便想折返上去。
第1個折返的人剛跨過一個船艙門口,那門框啪!!的一下合上,像個恐怖的利齒大嘴合上了!那人沒跨過去的半邊屁股和一條腿就血淋淋的倒在地上。至於跨過去的那大半個人則沒了一點聲響。
幾個海盜嚇了一大跳,趕緊往另一個方向走,又碰到一個船艙門口。這次他們直接把林海桑往門口推:“你過去!再磨蹭就一刀捅死你。”
林海桑慢慢向那個門口走去。那個橢圓形的歪曲門框看上去沒有半點變化一一但裡麵正在暗中起著變化!它的元素特征越來越像一個活的恐怖怪嘴。隻要人一跨上去,它就會把人咬成兩截。
當林海桑把手按在門框上時,忽然發現原本應該是木質的門框,現在卻有一種血肉的感覺,準確的說是一種魚鱗魚皮的感覺!
從這一處開始,林海桑的感應範圍擴大到這個船艙、周圍的船艙、大半的船體,最後~~~
這是一條魚!!
我踏馬的在一條魚體內!
這個外表像大船的東西,它的內在實質居然隻是一條魚!沒有搞錯!就是一條魚。而且能大致感應到是一種類似安康的魚類。它好像是被某種非凡之力扭曲著和一條船發生了融合。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當林海桑開始施展德魯伊的時,甚至能察覺到它的實質是一條很小的、還不到半個巴掌大的魚!!
“你怎麼還不走?!”後麵的海盜拿刀抵著他的脊背叫罵:“再囉嗦一刀捅死你!看著我乾嘛?讓你走啊!”但林海桑卻繼續指著他背後:“你後麵~~~”
海盜一回頭卻發現靠著的木板牆壁已經扭曲成一張半人高的利齒大口模樣,大鐵釘一樣的橫排牙齒帶著鹹濕的氣息正在他背後緩緩張開,想趁他不備把他一口咬進去!
海盜驚的回手一銃砰砰!!打進密齒怪口裡。那恐怖的大口忽然一縮,又變回了一麵略顯扭曲的木板牆。但在下一刻,後麵一個海盜驚叫一聲,他腳下的夾板像陷阱或者大嘴裂開了!一口把他吞了進去。
接著是第3個尖叫的海盜,他的半個身子和小半的臉周圍旁邊牆壁上凸起來的一張勵齒大嘴咬中,把骨頭咬得咯咯作響,肉.縫裡濺出熱熱的鮮血。痛的那人慘嚎不止,拿著刀對著怪罪猛砍。卻根本砍不進去。反被一人高的恐怖怪口一點一點咬碎的身子。迅速沒了氣息。
此時整個船艙裡的海盜已經大亂,他們驚吼著衝著四麵牆壁和上下甲板胡亂開槍揮刀亂砍,試圖驅趕那些常在牆壁和地板裡的怪物。但很快他們驚恐的發現頭頂的天花板長出了一根根尖利的長牙,腳下地板也一樣!
整個船艙砰!!的一下合上,再無聲息。
而林海桑正走在一條通往底層甲板的上。你要說這是某種生物的肉體腔道,卻是更合適。而遇到的一扇扇艙門則越來越像一張張滿是利齒大怪嘴,他們一個接一個打開,帶著特殊的魚腥氣迎接林海桑走到最底層的大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