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師說道:“當然了,我們道士自然是要多看一些知識,你以為我們到處都是閉門造車,在深山老林一處像個野人一樣的,那可不一樣。我們道士是什麼事情都要體驗的,我們可不像那些和尚,表麵一套內裡一套,我們就是講究道法自然。”
周辰連忙奉承說:“對對對,大師說的有道理,還是咱們道士好,是咱們本土的道教,我覺得還是咱們這裡最好。”
黃大師說道:“行了,小子,彆拍馬屁,你怎麼說我也不會到你們家去續族譜了,我都老了,你還是放過我吧。”
黃大師看著周辰緊張的樣子,笑了笑:“但你誠意可嘉,又與我道家有緣。這樣吧,我雖不能親自前往,但我有兩個徒弟,已得我七八分真傳。你可去請他們主持,待他們擬定字輩、看好日子之後,老夫可以再幫你們過目把關,保準誤不了事,也能讓族人心服口服。你看如何?”
周辰一聽,雖然沒能請動黃大師本人,但能得到他的首肯和最終把關,這已是天大的麵子,足以說服族人了!
他連忙起身,深深鞠了一躬:“多謝大師成全!有您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
從黃大師家出來,周辰心裡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他回頭看了一眼那扇古樸的木門,心想這位黃大師,或許真有常人難以理解的玄妙之處。
而續族譜這件事,有了這層關係,看來是成功了一大半了。
他腳步輕快地向村外走去,想著趕緊回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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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大師這一聲喊,把一隻腳已邁出院門的周辰給叫住了。他回過頭,隻見黃大師倚在門框上,打著哈欠,用那隻好眼睛斜睨著他。
“小夥子,你這風風火火的,是要回去?”
周辰笑著點頭:“對啊,黃大師,您這邊都點頭了,我得趕緊回去給爹和族裡長輩們報個喜訊不是?”
黃大師抬手指了指已經開始泛黃的天色:“回去?你也不瞅瞅現在都啥時辰了。太陽都快下山了,你這會兒趕到鎮上,那最後一班回你們縣的班車怕是早就開走嘍!難不成你想走夜路回去?”
周辰經他一提醒,這才猛地想起來,連忙抬手看了看手表,果然,時針已經指向了下午五點多。他光顧著高興,把這茬給忘了。從下石村到鎮上還得走一段,就算搭上順風車,到了鎮上也肯定趕不上末班車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瞧我這記性!光顧著高興了。那……黃大師,咱村裡有拖拉機嗎?我花錢租一輛,送我到縣裡的招待所住一晚也行。”
“折騰那勁兒乾啥?”黃大師擺擺手,語氣隨意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我這院子雖舊,空屋子還是有一間的。你今晚就擱這兒住下吧。再說了——”他話鋒一轉,帶著點戲謔的笑意看著周辰,“你小子事兒還沒辦利索呢,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定金還沒給呢!”
“定金?”周辰一愣,有點沒反應過來。
“廢話!”黃大師眼睛一瞪,雖是一隻眼,卻依然很有氣勢,“你不給定金,我怎麼打電話叫我那兩個徒弟趕緊回來張羅你們周家續族譜這檔子事?再說了,續族譜是大事,你們周家上幾代人的名諱、生辰、遷居情況,這些基本信息總得留下來讓我先琢磨琢磨吧?難不成讓我憑空給你編?”
周辰這才恍然大悟,連忙賠著笑說:“哎呀,您看我這腦子,一高興就把這規矩給忘了!該打該打!是我考慮不周,黃大師您彆見怪。那……我今晚就厚著臉皮叨擾您一晚了?”
“這還差不多。”黃大師臉色緩和下來,轉身往屋裡走,“進來吧,彆在門口杵著了。”
周辰趕緊跟著進了屋,順手把院門帶上。他再次打量這間堂屋,陳設確實簡樸,一張八仙桌,幾把舊椅子,牆角放著個半舊的收音機,旁邊摞著厚厚一疊報紙,除此之外,便是那個透著幾分神秘的香案了。
“黃大師,您晚上忌口不?吃不吃肉?要不,我趁天還沒黑透,趕緊去鎮上買點好酒好菜回來,晚上咱爺倆好好吃一頓?”周辰想著不能白住,總得表示表示。
黃大師聞言,倒是很乾脆地搖頭:“我們修道的,沒那麼些清規戒律,酒肉皆可。你要是想去鎮上,倒是可以搭村裡的拖拉機去,傍晚他們正好要往鎮上交售站送一趟山貨,這個點應該還沒走。”
“那成!我這就去!”周辰是個行動派,說完就往外走。
黃大師在他身後悠悠地補了一句:“弄點鹵味回來,豬頭肉、豬耳朵啥的,我好這口。再打點散酒。”
“好嘞!您就瞧好吧!”周辰應了一聲,腳步更快了。
在黃大師的指點下,周辰很快在村口找到了正準備出發的拖拉機手——一位姓王的老把式。聽說周辰是黃大師的客人,要去鎮上買東西,王老漢很爽快地讓他上了車,還死活不肯收錢。
“黃大師的客人,就是咱下石村的客人,順路的事兒,提錢就見外了!”王老漢嗓門洪亮,透著莊稼人的樸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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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王老漢好奇地問:“後生,你是請動黃大師給你看事了?可真不容易!俺們這兒,多少人提著厚禮來,連門都進不去呢!”
周辰心裡有些小得意,嘴上謙虛道:“是大師抬愛,主要是為了族裡續譜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