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度千分之二十二,在最佳範圍!”
“ph值略微偏高,但在耐受範圍內!”
“溶氧量充足,水流也通暢!”
“取樣看了,藻類種類和數量沒有異常波動!”
一項項檢測結果彙報上來,所有的數據都顯示,這片灘塗的水環境各項指標完全正常,甚至可以說是處於蟶子生長的理想狀態。
“這……這怎麼可能?”劉副所長蹲下身,用一把小鐵鍬小心翼翼地挖起幾隻已經明顯不動的蟶子。隻見那蟶殼微微張開,裡麵的肉質失去了原有的光澤和彈性,變得鬆軟、塌陷,輕輕用鑷子一碰,那肉竟然就鬆散地垂落下來,甚至一拎就掉了出來,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
“進行解剖!立刻!”陳所長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在臨時搭建的野外工作台上,研究人員對死蟶進行了細致的解剖。然而,無論是肉眼觀察,還是在便攜顯微鏡下,都沒有發現明顯的寄生蟲、細菌感染病灶或者組織壞死的典型跡象。蟶子的消化係統、呼吸係統、閉殼肌等關鍵組織,看起來似乎也……“正常”。
周辰緊皺著眉頭,盯著工作台上那些失去生命的蟶體,喃喃自語:“這太奇怪了……‘海豐1號’正處於生長旺盛期,各項環境指標都達標,水流沒堵塞,藻類餌料也沒問題……怎麼會像中了邪一樣,突然集體暴斃?”
兩位院長的麵色凝重得如同暴風雨前的天空。陳所長深吸一口氣,下令道:“再收集一批不同死亡階段的蟶子樣本,立刻送回院裡實驗室,進行更詳細的病理切片和毒理學化驗!一定要把原因給我找出來!”
然而,一天後,更詳細的實驗室化驗結果出來了,依舊讓人失望。蟶子體內並未檢測出已知的常見毒素,也沒有發現任何高致病性的病原菌。死亡原因,成了一個無解的謎團。
這個結果,讓所有人都陷入了巨大的困惑和焦慮之中。問題找不到,就意味著無法針對性解決,更可怕的是,如果這是種苗本身的某種隱性缺陷,那麼所有引種了“海豐1號”的地方,都可能麵臨全軍覆沒的風險。
當晚,陳所長把周辰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燈光下,這位一向堅毅的所長,臉上寫滿了疲憊和坦誠。
他給周辰倒了杯水,聲音低沉地說道:“周辰同誌,情況你也都看到了。說實在的,我們養殖‘海豐一號’這三年來,從未遇到過如此詭異、如此大規模且找不到原因的死亡事件。
這批次準備推廣的種苗,很可能存在某種我們尚未認知到的、極其隱蔽的缺陷或隱患。”
他抬起頭,目光直視周辰,語氣無比誠懇,“你現在是我們最重要的合作者,我必須對你負責。如果你仍然執意要引種養殖,萬一……我是說萬一,在你那邊也出現類似的大規模死亡,那後果……將不堪設想。你的投資會打水漂,我們的信譽也會徹底崩塌。”
周辰能感受到陳所長話語裡的沉重和真誠,他點了點頭,冷靜地分析道:“陳所長,我明白您的意思。
出現死亡本身並不可怕,搞養殖本身就伴隨著各種風險。但可怕的是找不到原因,無法預防,無法解決。
在沒搞清楚問題根源之前,我確實不能貿然帶著可能存在隱患的種苗回去養殖,那是對我自己不負責,也是對那些信任我、準備跟著我一起乾的鄉親們不負責。”
眼看所有的理論知識都已經學完,就差最後一步實踐落地,卻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這檔子事,周辰心裡也不免有些焦急和鬱悶。
接下來的四五天,整個水產所的研究重心都放在了破解這個死亡謎團上。陳所長、劉副所長親自帶隊,組織所有相關人員,反複開會討論,提出各種假設,然後又一一被現有的檢測數據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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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幾乎將能想到的所有可能性——從罕見病菌、病毒到特殊藻類毒素,甚至到地球磁場變化等玄乎其玄的因素都討論了一遍,卻依舊毫無頭緒。
而另一個更加令人費解的現象是:出現大規模死亡的,僅僅局限於那兩片特定的灘塗。
與之相鄰的、環境條件根據現有所有監測手段)幾乎完全一樣的其他灘塗裡的蟶子,卻全都生長正常,安然無恙。這種鮮明的對比,使得問題更加撲朔迷離。
這天,周辰換上連體水褲,再次下到那兩片“死亡灘塗”。他用小鏟子挖起幾隻剛剛死亡不久、外殼還比較完整的蟶子,放在岸邊的塑料筐裡。初春的海風吹在身上,帶著幾分涼意。他和同樣愁眉不展的小張一起,坐在通往灘塗的木質棧道上休息。小張手裡還拿著筆記本和筆,低著頭,無意識地在上麵的數據,眉頭緊鎖。
“行了,小張,先彆記了。”周辰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說道,“我覺得,光靠我們目前這種常規的觀察和檢測方法,可能走進死胡同了。我們肯定忽略了某個非常關鍵、但可能不在我們常規關注範圍內的因素。”
小張合上筆記本,臉上寫滿了無奈和挫敗感:“哥,不是我不想找,是能想到的可能性,我們真的都排查了無數遍了。蟶子體內外都檢測了,沒有毒物;環境數據翻來覆去地看,也沒有異常。還能忽略什麼?難不成真是鬨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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