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爹遇到這人後也沒有什麼心思再溜達了,生怕再遇到,就抱著她去翰墨鎮的院子。
也就是她娘的陪嫁院子。
早上離開的時候,她爹就跟她娘親說好了,一家三口在這裡見麵,來翰墨鎮玩一天。
馬上就是陽曆年了,距離新年也不遠了,爹娘想要買些東西,特彆是給侄子們的新年禮物,都要精挑細選的,需要的時間也不短,畢竟十一個侄子呢。
還有給外公外祖母的年禮,也要精挑細選安排人提前送去。
父女兩人都沒想到會在他們家大門口再次看到那個曬太陽的人。
皎月看到頭發胡須花白,身上穿著破舊長衫,抱著雙肩,一隻腳翹在另一隻腳旁,靠在他家大門旁的石獅子上抬頭曬太陽的人,大眼睛眨了眨。
那個男人費儘心思也遇不上的人,他們父女兩人壓根兒沒想遇到,居然遇到兩次?
皎月扭頭看向自家爹爹,果然看到爹爹難看的臉色。
三人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說話,誰也不動,準確的說應該是兩人僵持著,皎月覺得跟自己沒什麼關係,她就是一個看熱鬨的。
這種情況下皎月覺得應該吃點瓜子才應景,瓜子是沒有的,就咬了一口手裡握著的點心吃起來。
雖然沒有多大的動作,但是兩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過來。
那人也不看天了,皎月一口咬下去,腮幫子就鼓起來了,看到兩人都看她,她疑惑的眨眨眼,然後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意思很明顯,你們都看我乾什麼?
很想問一句他們看她乾什麼,但是嘴裡都被點心塞滿了,沒咽下去之前無法說話。
孟文煊見那人看向他閨女,頓時哼了一聲,抱著閨女就往大門走去,敲了敲門,門打開就進去了,裡麵的下人就要關門,就看到那人跟泥鰍一樣滑不溜的鑽進來了。
下人連忙喊道,“唉,七爺不是說了不讓你來了嗎,你怎麼還來。”
皎月目光一頓,下人這麼熟悉,他是爹爹認識的人?
可是看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像是很友好,也不像有什麼仇有什麼怨的,爹跟這人這是什麼關係?
皎月心裡正犯嘀咕呢,就看到自家爹轉過身對那人道,“不是絕交了嗎,你還來乾什麼?”
那人捋著亂糟糟的胡須,“兄弟,那不是你不答應讓我當你閨女的乾爹,我才說的氣話嗎。”
孟文煊頓時更氣了,“那時候我還沒娶媳婦兒呢,你就打我閨女的主意,必須絕交。”
皎月從兩人的對話提出信息,他們至少有兩年沒見了。
“你看,你媳婦兒也娶了,咱閨女都這麼大了,你這脾性也該改改了。”那人語氣極好的道。
“什麼咱閨女,這是我閨女,跟你有什麼關係。”孟文煊語氣很不好。
皎月好不容易把嘴裡的點心咽下去了,大眼睛裡都是好奇,這人在自家爹還沒有成親之前就知道爹娘會生個閨女?
這人果然邪門!
皎月動用精神力看向他的氣運,這一身打扮比乞丐強不了多少,按理說氣運不會很好,但是爹能跟他相交,這人顯然也不是什麼尋常人。
這一看,皎月愣住了,之前看少君,他的氣運很特殊,黑色數字是一百,白色數字為零。
這樣的數字她是第一次遇到,那時少君的印堂雖然有些灰暗,但是卻隱藏著極亮的光芒,明顯氣運不錯。
現在少君印堂裡的灰暗已經消失,隻剩下一片極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