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媽媽家裡已經有很多錢了。”葉嘉念極度不滿意的嘟囔一句,她也想要爸爸抱。可爸爸媽媽才和好沒多久,太姥姥說過了,要讓爸爸多抱抱媽媽。
“所以爸爸就需要有更多的錢,更好的事業,更好的房子,更好的自己等等很多東西,才能和媽媽結婚。”
“可那個小朋友的媽媽不是博士,家裡也沒有很多錢。”
“因為你媽媽和彆人不一樣,她在我眼裡、心裡都是最好的,所以我要給她全世界最好的東西才可以。”
薛宴辭睜開眼,看到一臉明朗的路知行,恰如那年明媚的少年郎。轉頭看到一個和少年郎很像的小姑娘,那是自己和他的女兒。
“彆聽爸爸胡說。”薛宴辭攬過女兒肩膀,側抱著孩子,“讀書是要讀給自己的,這裡麵蘊含著你的思想,你走過的路,你要走的路,以及你要成為怎樣的人。”
“媽媽說得也對,但是,姑娘你要記得,為一個人努力過,得到幸福的這種經曆,遠超世界上所有的快樂。”
晚十點半,在路知行一次又一次的親吻裡,薛宴辭最終還是迷迷糊糊地醒了。
“今天不夠忙?”
“這個最重要。”路知行總這樣,但凡是他想,他就會這樣。
薛宴辭隻要敢說他幾句,他就會委屈巴巴的鬨脾氣,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雖然她早就知道很多時候他都是在假裝這樣,可這十三年,薛宴辭也從沒揭穿過路知行一次。
“為什麼沒有去美國找我?”
“沒有錢。”
“這兩年,為什麼不主動找我。”
“怕你丟下我。”
“路知行,哭是沒有用的。”薛宴辭真凶。
路知行明白,薛宴辭同自己,一件事是要清算三次的。麵上一次,平的是麵子,私下一次,補得是情誼,最後一次,是要條件的。
今天,此刻,就是最後一次。過了今天,過了此刻,自己的這件錯事,就算翻篇了。
“好了,不哭了,這次是我錯了。”
路知行差點兒被嚇到,這可是薛宴辭第一次主動朝他低頭。一向兒都隻有他賠償她的份兒。況且,這次,本就是路知行自己做錯了。
“說說,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薛宴辭語氣裡滿是寵溺。一雙手撫過路知行腰間,停留在她最喜歡的腰窩處,不像上次那般試探,也不像是在騙人。
“明天,我帶你去看醫生。”
“行。”
“以後,都不要丟下我,也不要拋棄我。”
“可以。”
“以後,都不要再提離婚了,我害怕。”
“好。”
“以後,宴辭,求你,讓我一直都在你身邊。”
“嗯。”
路知行一連串提了四件事,薛宴辭一一全部應下。她還是心疼他的,哪怕他今天提出四百件事,她都是會一一應下的。
路知行不像兩年前那般自信了,很多時候,尤其是麵對外人的時候,他很是膽怯,尤其是在談判桌上,他的不自在,來源於他內心害怕薛宴辭不會全力支持他。
以前的路知行,哪怕是整個通納生物都跟他對著乾,他也是自信滿滿地去上班,挨個解決所有問題,遇到任何想要壓他一頭的人,他也是據理力爭的,現在,稍稍有一點兒壓力,他就會往後躲。
甚至,連麵對周麗、項晴、武華皓,路知行都開始不自在了。
這兩年,因為薛宴辭,路知行低到了塵埃裡,又回到了他自己的殼裡。
“葉知行,以後都不許和我提離婚了。”薛宴辭說道。
“我知道。”路知行還在哭,小聲小氣的,他比十多年前,愛哭了很多,很多。
薛宴辭抬手拍拍路知行的後背,又撫過他的發尾處,“路老師,彆死我前麵,死我後麵,知道嗎?”
“你死我前麵,我一個人,活不下去。”
“好,我死你後麵。”路知行探出頭,心滿意足地親了懷裡人一口,“薛宴辭,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初戀?”
臉上都是眼淚,眼底都是水汽,路知行這個人,隻要哭了,就像宮粉沾上了露珠,粉嫩,俏麗。
“路知行,你知不知道,我十九歲那年,愛慘了你?”
“我知道。”路知行抽泣著答一句。
“葉知行,你可以背叛我,但是永遠都不許背叛葉家、薛家,我保不住你,明白嗎?”薛宴辭放下身段哄哄懷裡的人,他終於不哭了。
“薛宴辭,我永遠臣服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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