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放他們進去吧。”
“不用。”
薛宴辭隻說兩句話,就掛掉了,捧著路知行的臉,與他接吻。
對方說了什麼,身上的人可聽得是一清二楚。
他拒絕了她的親吻,質問她,“什麼錢色交易?”
陳臨這通電話,讓本就不高興的路知行更不高興了。
“嗐,就是一封匿名信,走個流程調查一下。”
“走個流程?”路知行頂了一下,隻這一下,薛宴辭是真想給他屁股一巴掌。但最終也還是耐著性子解釋一句,“應該是陳洪如的女兒陳芳做的吧。”
“你和誰錢色交易?”路知行又頂了一下,這一下,薛宴辭抬手給了他屁股一巴掌,“老公,你一會兒該卡住了。”
路知行沒搭理薛宴辭的話,隻問她,“對方是誰?”一副瞪著眼生氣的樣兒,恨不得立刻提把刀衝到人家麵前去。
薛宴辭隻好又拿起手機,打開瀏覽器搜了對方的信息,遞給路知行看。
比薛宴辭高一個職級,同時兼任交通運輸部的秘書長。
“比我有錢?”
薛宴辭明知身上人是在明知故問,可仍舊半眯著眼睛,笑著同他解釋,“比不上我家先生。”
“我家先生十八歲成立樂隊,擔任主唱;二十四歲成立公司,年收九千五十七萬;二十九歲接下家裡所有的生意;三十二歲年收五百七十三億;三十五歲就是三家上市企業的董事長了,前途光明璀璨。”
“比我長得好看?”路知行還是同提第一個問題時那般嚴厲,那般嚇人。
“比不上我家先生。”
“我家先生有美人尖,膚白貌美,寬肩窄腰,屁股翹翹,花樣又多,技術特彆好。”
薛宴辭這番話誇的路知行很是受用,尤其是後兩句,花樣又多,技術特彆好。
他從最聽不得她說這些,到最喜歡聽她說這些,隻六年。分開的那六年,路知行隻要想起薛宴辭,腦海裡就全是她說情話的聲音。
“薛宴辭,把陳芳弄遠點兒,我不喜歡彆人議論你這些子虛烏有的事兒。”
“陳洪如是陳洪如,陳芳是陳芳,一碼歸一碼,況且畢竟是親生父親去世了,拿我出氣,也是應當的。”
路知行狠狠瞪薛宴辭一眼,真不知道她善良個什麼勁兒,有一就有二,今天是一封匿名信,明天指不定會做出什麼更破格的事。
沒有誰會比路知行更明白、更清楚一個從小沒有任何才能,卻被父親強行推上風口的孩子的內心會有多陰暗。
路知炅就是最典型的案例代表。
不儘人意的考試成績,不健全的人性品格,糟糕透頂的知識才能……這些在一個父親眼裡,是一個扶不上牆的爛泥兒子,在孩子眼裡是冷酷無情,毫無親情可言的家長。
陳芳和大自己三十多歲的許冠昌搞在一起,和一個跟自己父親年齡一般大的男人搞在一起,在路知行眼裡根本不算什麼。
路知炅從小就偷偷自殘;小學的時候蓄意破壞所有公共設施;初中的時候虐殺小動物;高中的時候尾隨女生,路邊招嫖。
路知行太明白這些內心陰暗的小孩在想什麼了。有些人,是不值得被拯救的,他們生來就是壞種。
“這事必須聽我的。”
薛宴辭答應了,路知行很少提這樣強硬的要求,既然提了,那自是有他的原因。
可他仍舊氣衝衝的,眼都不眨一下,薛宴辭想要擁著他側身躺下,都沒法兒做到,路知行力氣大的很。
“老公,放輕鬆,一會兒會痛的。”薛宴辭柔聲柔氣兒的安慰一句,已經過去七八分鐘了,無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是會痛的。
“薛宴辭,我不是非得要插手你的工作,更不是要乾涉你的決定。我隻是不想你再處於危險之中,我和孩子都會活不下去的。”
“老公,長時間充血會黏膜損傷,局部腫脹疼痛,引起泌尿係統炎症,會尿痛,誘發盆腔神經障礙以及功能障礙。”
路知行板著臉,“薛宴辭,我沒跟你開玩笑。”
薛宴辭一臉微笑,“葉先生,我也沒跟你開玩笑。”
路知行氣極了,低頭衝著薛宴辭的鎖骨親一口,隻十秒鐘,就紅了一片兒。
“知行,你相信我,不會再出現那麼危險的事情了。”她耐著性子哄哄他。
“你發誓。”
路知行眼圈紅紅,鼻尖粉粉,淺金亞麻的碎發垂在額頭前,一晃一閃的,隻剩下些小碎絨毛因為出汗貼在發際線上,俏皮極了。
薛宴辭覺得他很是可愛,這都什麼年代了,兩個人都什麼年紀了,竟然要發誓?他竟然相信發誓?也太好笑了吧!
“好,我發誓,我薛宴辭,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任何危險的事情了。”薛宴辭不僅發了誓,還拉起路知行右手的小拇指,念一遍咒語,“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她很會哄他的。
路知行的眼神終於變得柔和了,語氣終於變得輕鬆了,“好了,乾正事。”
“什麼正事?”薛宴辭滿臉壞笑,猛地收緊,路知行顫抖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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