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嘉碩的出生,讓薛宴辭變得柔軟了,她不會再像對葉嘉念那般高要求。
手臟了,洗乾淨就好;碗裡的飯沒吃完,沒吃完就沒吃完吧;鬨脾氣不肯練琴,那就換個時間再練;看完的書,玩過的玩具,扔在地上也無所謂了,她會幫孩子收好......
“在看一本記憶與遺忘之間關係的書。”
“好看嗎?”葉嘉碩胡亂翻著,他連拚音都沒認全,更彆提看書了。
“好看與否,取決於你是不是看過。”
“媽媽,與否是什麼意思?”
薛宴辭不厭其煩的解釋道,“與否的意思是,是不是的意思。”
葉嘉碩的小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清澈的大眼睛裡全是愚蠢。
“彆搖了,兒子,媽媽頭暈。”薛宴辭吐槽一句,起身拉著葉嘉念、葉嘉碩,帶著大伯母魏黎出門去海邊了。
薛宴辭對大海沒什麼感覺,但魏黎和兩個孩子很喜歡海邊。每次回來,都要去挖沙子,搞得鞋裡裝滿沙礫,才肯回家。
今天是個大晴天,而且已經中午十二點半了,正是一天裡最熱的時候,但路知行也沒多說什麼,由著四個人去了。
每次回到這處婚房,路知行都有一種特彆踏實的感覺,都有一種在過普通人生活的感受。
“睡著了?”
薛宴辭低頭瞧瞧懷裡的小人兒,長長的睫毛很平穩,呼吸也一樣平穩,才小聲回答路知行一句,“嗯。”
下一秒,路知行就抱著葉嘉碩起床,裹著毯子送去大伯母魏黎那兒了。他在想什麼,薛宴辭心裡清楚的很。
這套婚房,意義不同。
除了那年二哥薛啟澤婚禮期間,在這住的三天什麼都沒發生過,其他住在這裡的夜晚,不曾有一晚落下過。
這座房子裡沒有過爭吵,也沒有過猜疑,是個福地。
薛宴辭喜歡這座房子勝過路知行。
“你彆這樣,明天就是兒子生日了,我已經答應過嘉碩,要抱他睡覺的。”
路知行賴皮一句,“你答應他了,我又沒答應他。”隨後親上薛宴辭的鎖骨,一路向下。
“哎,路老師,你.....”她試圖推開他,以此來保持冷靜。
“彆動,好姑娘。”
薛宴辭不再動了,路知行的親吻永遠熾烈,急迫,她特彆喜歡。
......
“你去把我兒子抱回來。”薛宴辭用力推一推正在換床單、被罩的路知行。她答應過葉嘉碩,明天早晨要親自給他穿衣服,正衣冠的。
“都十二點了,大伯母已經睡了。”
薛宴辭盤腿坐在床沿上,穿著一整套睡衣,“我不管,你今天必須把我兒子抱回來。”
“爸爸,你親完媽媽了?”
“嗯。”路知行點點頭。
“爸爸,你抱完媽媽了?”
路知行反問葉嘉碩一句,“你怎麼這麼多問題?”
“媽媽說我是愛因斯坦。”
路知行很想要往後靠一靠,仔細看看兒子是不是真的傻,看看智商測試是不是造假了。可葉嘉碩環著爸爸脖頸的小手,一點兒都不肯鬆。
因為葉嘉碩是意外,因為那時候薛宴辭仍舊在抽煙喝酒,所以兩家人對這個孩子的健康和智商一直都很擔憂。
葉嘉碩從一歲半開始做智商測試,每半年就做一次。上個月的結果說他智商有140,路知行是不相信的,反倒是薛宴辭抱著兒子親了很久,還說葉嘉碩是葉家祖墳冒青煙,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
葉嘉碩是不是天才,路知行這個做父親的還能不知道?
這一切完全是因為葉嘉碩小時候,隻有大伯母魏黎有空帶他,但大部分時間也都是送早教班。幼兒園讀的也早,對很多形狀、數字比較敏感而已,所以才會在智商測試時,能答對更多題目罷了。
“兒子,你知道愛因斯坦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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