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場故意地吵鬨,自然也給了魯慧婕一個麵子,等她反應過來時,桌上早已是其樂融融、歡聲笑語了。
薛宴辭和台灣來的兩家太太聊得火熱,全是誇讚對方家孩子的話,路知行與tfda的陸德輝所聊之事,也都是關於iba、瓦裡安的質子治療機。
關於質子治療機,路知行有過幾年想法,大伯葉承明在世的時候,是很支持路知行去做這件事的,但薛宴辭始終不同意。
她的理由也很簡單,沒必要和艾普強這種小微企業去爭這一片大市場,葉家的質子治療機對標的應該是海外市場的首選瓦裡安。
葉家的醫療線應該是由外向內開展,而不是由內向外出海。
“宴辭,對不起,我……”路知行自進了酒店門就開始道歉了。
“沒事兒,要真說對不起,那也是我沒把你保護好。”薛宴辭打開冰箱找出兩瓶水分彆遞給兩個兒子,馥茗苔的菜確實不錯,但海鮮太多了,葉嘉碩隻吃了很多青菜,但都是蒜泥炒的,口太重了。
“我知道你是爸媽的女兒,姥姥的孫女後,我就應該不再登台演出的。”
薛宴辭轉身攀上路知行的脖頸,笑眯眯地,“那多沒勁兒,我就喜歡你站在舞台上唱歌、跳舞的模樣,喜歡的不得了。”
“你彆這樣,薛宴辭。”路知行彆過臉,將她推開了,兩個兒子漸漸大了,他很尷尬的。
“老公,我喜歡你的時候,我知道自己是誰,我也知道你是誰;我愛你的時候,我也自願陪你各地趕演出,看你登台。”
“我從來就沒把你的職業當回事兒,我要的是你這個人,其他的都不重要。”
“他們想說就說去唄。”
“那高文虹有你長得好看嗎?有你聰明嗎?他家那倆孩子,哪個能比得上咱家的三個孩子?”
“外麵說你頂多也就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可說高文虹呢,那可真是一點兒好話都沒有,你也不是不知道這個事。”
路知行當然知道這些,自然也知道薛宴辭說得一點兒錯都沒有。但事情現在就擺在這兒了,而且早在路知行二十二歲那一年,他就預料到這些了。
可他不僅什麼都沒有做,還反倒借著薛宴辭的力,開了一場又一場演唱會。
“可我如果曾經不是樂隊主唱,你也不會遭遇今天的事。”路知行內疚的答一句。
和薛宴辭談戀愛的那些日子裡,她說捧他的那些日子裡,她介紹資源給他的那些日子裡,路知行就像是這世間最卑鄙的人,一邊安於享受,一邊鬨著脾氣讓她不要幫他。
每每這種時候,薛宴辭都隻是一笑而過,根本不放在心上。
路知行鬨脾氣不肯吃飯,她就沒下限的哄他、喂他;路知行生氣不肯上床睡覺,她就穿他最喜歡的睡衣貼在他身上撒嬌;路知行發火不肯出去應酬,薛宴辭就帶著公章、合同章,簽一份又一份合同回來。
路知行看著一筆又一筆超過全款百分之七十的預付款,被明安、李智璿綁著上台的那些日子裡,他特彆快樂、特彆高興。
舞台上事業蒸蒸日上,舞台下家庭美滿,薛宴辭永遠都那麼漂亮,那麼聰慧。日日夜夜地耳鬢廝磨、床榻美夢,竟然讓他麻木到忘了這原本是一件極度危險的事。
“傻老公,你如果不是樂隊主唱,不會跳舞,我才看不上你。”薛宴辭總是能用一句話徹底激怒路知行。
“那你想看上誰?”
“看上下輩子的你,會唱歌會跳舞,長得又好看,技術也好,質量也好。”
倆兒子聽到自己媽媽說這話,直接將sitch的音量開到最大。
太膩歪了,看了十多年,聽了十多年,都快被煩透了。
甚至,在葉嘉盛心裡,看爸爸媽媽膩歪遠沒有看爸爸媽媽吵架那麼刺激。
畢竟,膩歪的時候大多都一樣,可吵架的時候,那真是千奇百怪的。
路知行妥協了,拉薛宴辭坐在沙發上,“媳婦兒,我今天表現是不是不好?”
“挺好的啊!”薛宴辭順勢靠進路知行懷裡,躺在他腿上,“四家人裡,就我老公長得最高、長得最好看、最儒雅隨和、最會聊天打趣,我覺得你特彆好。”
敲門聲響過三下,在第四下的時候傳來說話聲,“小辭,是我,高文虹。”
路知行先是朝門口看一眼,才又看一眼懷裡的薛宴辭。她調皮得很,非得要和倆兒子一起玩瘋狂兔子。
葉嘉碩和葉嘉盛真就是個笨蛋,倆人玩一個手柄,站在客廳中央都不如薛宴辭一個人控製兩個手柄躺在路知行懷裡厲害。
很多時候,路知行都覺得自家這倆兒子毫無樂感、毫無律動,就跟木頭一樣,完全沒有遺傳到自己和薛宴辭的一點點音樂天賦,真的好笨,好傻。
“爸爸,我去吧。”
路知行剛想拒絕葉嘉盛,就看到薛宴辭指指門口,示意葉嘉盛快去。
“高叔叔好。”
“你媽媽和你爸爸呢?”
“我爸爸和我媽媽在睡覺。”葉嘉盛真就是瞎話張口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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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房間都是瘋狂兔子的音樂聲,路知行聽著門口的對話直想發笑,可薛宴辭和葉嘉碩正玩得起勁,根本就沒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