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能考進人民大學的,也不會有智商低下的,但長相是真的有點兒太差勁了。
真應該同意薛宴辭帶女兒去看看的,路知行懊惱不已。
“走啦,該吃晚飯了。”
路知行彆過頭,“不想吃。”
“孩子都會有長大的那一天,也都會有離開父母的那一天,我一直都在,就很好了。更何況葉嘉念已經十七歲了,談談戀愛也沒什麼的。”
路知行沒答話,他自然是知道這個道理的,可知道,和體驗到,完全是兩碼事。
漂亮話,誰不會說?薛宴辭作為媽媽,作為母親,她不僅不對葉嘉念談戀愛這件事加以批評,反倒為女兒找各種借口開脫的模樣徹底將路知行激怒了。
“葉嘉念都是跟你學的。”
薛宴辭答應過女兒要幫她說服爸爸的,於是換上她一貫哄人的表情,背下這口黑鍋,“好,是我的問題,是我十六歲就談戀愛,是我教壞了咱姑娘。”
“你十六歲和誰談戀愛了,都做什麼了?”
路知行這人太容易上頭了,太容易爆炸了,就跟個煙花炮仗似的。以前是提起薛宴辭談戀愛的事會爆炸,現在加上葉嘉念談戀愛的事,簡直了,威力無窮。
“祖宗,都過去三十年了,我哪還記得那些事兒。”薛宴辭一口將話題終結掉,轉而趴在路知行肩膀上,又哄他一句,“知行,你永遠都是我想談戀愛、結婚的男孩子。”
“姑娘談戀愛了,你就一點兒都不難過?”路知行一點兒都沒有上當,儘管是千嬌百媚的薛宴辭,即使是他最喜歡聽的情話,也掩蓋不了葉嘉念談戀愛帶來的打擊。
“我當然難過,但我更高興。”
路知行氣極了,一把將薛宴辭推開了。
什麼叫「當然難過,但更高興」,她根本就是一點兒都不難過,她就是高興得要命,就跟她自己十六歲談戀愛時一樣高興。
路知行是真想同薛宴辭大吵一架的,是真想要求她以母親的身份,去學校到女生宿舍,把葉嘉念抓回家的。
要不是看在她今天開了一整天的會,要不是看在她明天上午還要去雄安新區開會、走訪,路知行鐵定要和她吵一架,鐵定要逼她到學校把葉嘉念抓回家。
“知行,你想想你談戀愛的時候,你自己是不是也挺高興的。”
“爸爸去學校找你談話的時候,他隻是叮囑了你一些事兒,可從沒表現出任何不高興、難過的情緒。”
“咱姑娘也想得到父母的支持,你這個樣子,姑娘也是會難過的。”
路知行決定了,今天必須要和薛宴辭吵一架。
她根本就不知道葉嘉念談戀愛這件事意味著什麼;她也不知道葉嘉念的男朋友有多醜;她更不知道自家女兒有多喜歡這個醜男生;她更不清楚那個醜男生有多黏自己家的漂亮姑娘。
“薛宴辭,沒有你這樣......”
路知行還沒來得及將心裡所想說出口,就聽到葉嘉碩和葉嘉盛在飯廳吵架的聲音了,又是為了一塊梅子排骨,太煩了。
“從今天開始,家裡不許再做這道菜了。”
路知行可真威風,一句話嚇得兩個兒子手裡筷子一鬆,最後一塊梅子排骨啪的一聲,掉餐桌上了。
這道菜,葉嘉碩愛吃,葉嘉盛開始吃飯後,也愛吃,從小爭到大。後來路知行讓麗姐每次都做兩份,一人一份,就這樣還要爭,非得說其中一盤的排骨大。
後來索性就做一盤,玩起了你一塊我一塊的遊戲,可每次遇到奇數排骨,那真就是瘋了。就像今天這樣,麗姐做菜前,估計是忘了數數了。
薛宴辭扯扯路知行的衣角,“老公,先吃飯吧。”
路知行掙開薛宴辭的手,轉身上樓去了,一點兒胃口都沒有。明明昨天晚飯桌上,葉嘉念還坐在自己旁邊的,自己還給女兒剝蝦了,今天這個時候,說不定正和那個醜男生在食堂吃糠咽菜。
“媽,爸爸怎麼了?”葉嘉碩捏著筷子問一句。
“你爸瘋了,彆惹他。”
魏黎笑了笑,“小辭,你當年和知行談戀愛的時候,承明可是氣得將一桌子飯菜全都掀了。”
“這麼可怕?”薛宴辭盛一勺貝勒烤肉到魏黎麵前的餐盤,“大伯母,您沒勸勸大伯。”
“勸了,好話都說儘了。”
“你大伯就一句話,王遵,去把油加滿了,等天亮了,我們就去天津。”
“大伯去天津了嗎?”薛宴辭是真的八卦。
“去了,我也去了。當時正趕上知行給你開車門,牽著你的手去食堂吃早飯。”
“我記得特彆清楚,知行點了兩個鮮肉包子,你點了兩個地軟包子,然後你們一人吃了一個茶葉蛋,還同吃了一碗菱角湯。但知行刷的是你的飯卡。”
“我和承明就坐在你們左後方的第三張桌子上,你大伯愣是一句話都沒說,等你們兩個從食堂走了,讓王遵去給知行的飯卡充了兩萬塊錢。”
“回北京的路上,你大伯給承櫻、藺禎打了足足一小時的電話,說知行太瘦了,弱不禁風的;說知行羽絨服有線頭,不講究;說知行給你剝茶葉蛋之前沒洗手,不講衛生;說知行頭頂兩個旋,不是好人......”
“黎奶奶,我爸爸有這麼差嗎?”葉嘉盛問一句。
魏黎摸摸孫子的頭,“等你以後當爸爸了,有一個自己的女兒,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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