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臨,我帶你過去醫院找宴辭吧。”
“不用,姐夫。”陳臨拒絕了。
“姐姐之前有過囑咐,你可以看,我也可以看。需要我們看完之後將文件分成兩類,一類是可以直接通過的,一類是有待商榷的,還需要標記出有問題的地方。”
薛家所有人的書房都是有監控的,想到這裡,路知行立即喊了二哥薛啟澤過來將陳臨進書房之後的所有記錄,連帶著存儲卡也一並處理了。
一共三份文件,路知行同陳臨看到淩晨三點才結束,才分好類朝醫院趕去。
看到薛宴辭披著薛啟洲的外套,靠在他肩膀上的那一刻,路知行是想轉頭就走的,他不是不知道這個事兒,也早說服自己要接受這個事,也確實是在心裡接受了這個事兒,但真親眼看到了,還是很難過。
“媳婦兒!”路知行超大聲。
“這是分類好的文件,這一部分需要你簽字,這一部分需要你再看看。”
他就是嫉妒。
嫉妒到和薛宴辭說話的聲音都冷冰冰的;遞文件給她時,也是一把扔了過去;遞筆給她時,都沒有將筆帽摘下來。
薛宴辭靠在病房門口的椅子背上,毫不猶豫地簽完字,又翻了翻路知行和陳臨做好的標記,什麼都沒說,就又裝進檔案袋了。
“小辭,跟知行回去吧,這裡有我和爸爸就行。”
薛啟洲收走自己的外套,薛宴辭冷得打了個寒顫,醫院冷氣開得太足了。
“大哥,找人把這裡的監控處理一下,我這堆文件是涉密的。”
薛啟洲愣了一下,又點點頭,“知道了,趕緊和知行回家去吧。”
路知行是什麼時候,開始參與到自己妹妹工作裡的?又是什麼時候,開始連她工作上的涉密文件都能看了?又是什麼時候,開始敢這樣和自己妹妹鬨脾氣的?
薛宴辭對路知行的信任真的已經頂格了,她願意和他分享榮譽。
僅憑這一點,路知行就贏過了所有人。
“生氣了?”
“沒有。”路知行答得很平淡。
薛宴辭不再講話,隻朝路知行懷裡靠了又靠,他的懷抱才是最好的,又香又軟又暖和。
趕回薛啟澤家裡的時候,天已經亮了。陳臨和薛宴辭將文件又重新密封簽字後,陳臨帶著檔案袋就回北京去了,薛宴辭已經做好要哄路知行的準備了,但她實在累的很,很想回臥室洗澡睡一會兒。
“我們去住酒店。”
路知行這話說的突然,薛宴辭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不想住陳雨欣家裡。”路知行眼神複雜,但多是命令,沒有乞求。
薛宴辭同意了,起身跟著他出了門廳,到了酒店。
關於陳雨欣,一直都是橫在兩個人心裡的一根刺。但路知行比她勇敢,他敢一次又一次的提出,但薛宴辭不敢。
“媳婦兒,你睡一會兒吧。”
薛宴辭哄哄他,“彆和我生氣,老公,求你了。”
“我沒和你生氣,我是氣我自己。”
“怎麼,我家知行什麼時候學會自我反思了?”
“早就學會了。”路知行惡狠狠地答一句。
“老公,我隻喜歡你,我也隻愛你,知道嗎?”
“薛宴辭,媽媽出院後,你手裡的工作結束後,你必須要陪我待夠一個月,在此期間必須要聽我的話。”
“你好霸道。”薛宴辭說著話又往路知行懷裡靠了靠,這一天太過於折騰了,真的已經很累了。
“你必須得補償我。”
“一個月太短了,我陪你兩個月。”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能哄好路知行的事,能讓路知行高興的事,就是這麼簡單,多陪陪他就夠了。
薛宴辭悄聲拿起手機,同對方說一句,“兒子,爸爸睡著了,我和爸爸下午回去。”
路知行睡得真好,側躺著,窩在她懷裡,頭發就那麼散著,雙眼皮很明顯,眼角的皺紋也很明顯,但依然不妨礙他是薛宴辭想要結婚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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