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在哪兒?”
「還有一個路口到小區門口,預計六分鐘後到門廳。」
薛宴辭隻嗯了一聲,就將電話掛斷了,她快瘋了。
很多時候,就連薛宴辭自己都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精神狀態檢測也做了,神經係統也拍片看過了,就是無解。
【。。。。。。】,簡直就是要瘋了。
這個事兒,路知行是知道的,他一點兒都不在乎,他也一點兒都不害怕。
路知行也懷疑過薛宴辭是不是雙相患者,畢竟這麼大的癮,很符合雙相的症狀,但事實上也沒有確診過一次。
他甚至懷疑過薛宴辭在做題目時,有故意作假的成分,畢竟她那麼聰明,很容易識破題目的邏輯。
但也沒關係,她想要多少,就給她多少,這一點兒都不難辦。
路知行火速將車停在電梯口,連外套都沒來得及拿,就衝進電梯了。三秒鐘後,隻看到一個穿著一襲京綠色吊帶長裙的薛宴辭,頭發還在滴水,就那麼光腳雙手環於胸前站在電梯口。
薛宴辭太著急了,一下子就擁過來了。
趁著她在耳後的空檔,路知行抬手看一眼時間,十點二十七分,再有三分鐘,麗姐就該買菜回來了。
“媳婦兒,我們換個地方。”
“我不要。”
路知行顧不上哄她同意,橫抱著就到了健身房。已經親六分鐘了,再親下去,【。。。。。。】。
“【。。。。。。】。”
路知行並沒有動,他隻是吞咽了一下口水,可就這麼一個喉嚨上下動一動的動作,也足以讓薛宴辭再度發瘋。
自從那年她被迫放棄嘉峪關四零四的項目,在家休整的那一年半,每天都跟瘋了一樣。
但今天,她又沒能忍住。
但本能反應還是讓他躲了一下,但就這一下,就將薛宴辭惹哭了。
薛宴辭這趟出差去的是濟南,去做什麼,路知行不知道,也沒問。但他起初是想陪她一起去的,可她說就三天,還有一天在路上,不用他陪。再加上公司事情多,路知行也就被說服了。
可第一天晚上,薛宴辭就在電話裡鬨了脾氣,說路知行不夠堅定。當晚他已經將車開到京台高速口了,薛宴辭又說自己說的都是氣話,不要他來。
就這麼耗了半小時,路知行開著雙閃坐在車裡哄了薛宴辭一個小時,才將她哄睡著。
緊接著又通了一晚上的電話,路知行什麼也沒做,躺在臥室床上聽了一整晚薛宴辭的呼吸聲。
直到早六點,聽到陳臨過來叫她起床,兩個人對了行程,聽到薛宴辭情緒穩定後,路知行才掛了電話。
第二天沒接到薛宴辭的電話,路知行打給陳臨,問了問她的飲食情況,答複一切正常後,才放下心。
第三天晚飯時候,薛宴辭打了視頻電話過來,葉嘉碩和葉嘉盛高興瘋了,纏著媽媽足足聊了一小時才掛斷。
今天是第四天,昨晚陳臨說薛宴辭下午三點整到北京南站。路知行原本準備上午去趟公司,將接下來兩周的工作都交給明安,再趕回北京南站接薛宴辭回家,好好在家陪陪她的。
可路知行早晨八點三十剛到辦公室,就接到薛宴辭的電話,說她正在回北京的高速上,要他快點回家來。
“路知行,你為什麼要躲?”
“路知行,你為什麼回來得這麼慢?”
“路知行,你心裡有沒有過我?”
薛宴辭這三個問題問得突然,路知行還沒想出正確答案,她就哭了,“路知行,你為什麼要和陳雨欣抱在一起?我不夠好嗎?我沒有滿足你嗎?你為什麼要找彆的女人?”
路知行被嚇到了。
陳雨欣的事情已經過去十七年了,雖然自己時時刻刻都不敢忘,但這十七年,也再沒有人提起過。儘管吵架吵到摔碟子砸碗,薛宴辭也沒提過這事。
路知行想要起身跪在薛宴辭麵前,同她解釋這件事。但薛宴辭力道太大了,他動不了。
“好姑娘,先鬆開我一下,可以嗎?”
“我不要。”
路知行抬頭親她一口,哄一哄,“就一分鐘,可以嗎?好姑娘。”
“我不要,我鬆開你,你就會去找彆人的,你會走的。”
“我不會,我發誓。如果我找了除你之外的任何人,我離開了你,我就受五雷轟頂。”
“那我也不要。”
路知行沒辦法了,薛宴辭隻要開始不講理,那就是什麼都不要聽的,油鹽不進。
“好姑娘,我躲開這件事是生理反應,我沒控製住;我回來得慢是因為堵車了;我心裡一直都是你,從遇到你的那一刻就是了,在此之前沒有過其他人,在此之後也不會有其他人。”
“和陳雨欣抱在一起是因為那時候,我以為她和二哥的婚事已經定下來了,可以算半個家人了。外加上她說她有很長一段困苦的時間是聽無名樂隊的歌才熬過去的,所以我就同意和她擁抱了。對不起,薛宴辭,這件事,我這一輩子都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