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進。”
“葉先生,這是您今天的行程記錄,請您確認一下,如果沒問題的話請在最後一頁簽名、按手印。”
路知行接過文件板看了兩遍,他是幾點幾分幾秒進的大門,幾點幾分幾秒進的辦公樓,又是幾點幾分幾秒開的薛宴辭辦公室密碼鎖,又是什麼時間打的電話,電話內容是什麼……全都寫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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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在食堂和趙政委、馮副組長說的那幾句話,吃了什麼菜也都寫的一清二楚。
隻不過薛宴辭所提供的,在辦公室那兩段逼迫,都被她改成了路知行在看一本思想道德建設與踐行的書籍。
十點半就關燈了,路知行站在窗前朝指揮中心看了兩眼,就有一道紅外線照在了他手臂上。
第二天五點半就有哨聲了,六點半就開始早飯了。牛粒粒是七點來敲門的,就一句話,“葉先生,我們得快一點兒了,早餐隻到七點半。”
路知行以為是七點半打飯窗口關閉,事實上是七點半食堂關門。他拎著倆茶葉蛋被趕出食堂門口的樣子很難堪,但也比不上嘴裡被一碗熱餛飩燙出水泡的尷尬。
這裡不允許剩飯,不允許浪費糧食,就算是碗底的一點湯也要喝乾淨,這是紀律。
八點路知行到了圖書館,這裡的書特彆好,琴譜也特彆全,路知行看到了十一點,跟著牛粒粒去食堂吃午飯;十二點回宿舍午休,兩點半去放映室看了一圈排片,走了;三點到了劇院,看了一圈排片,又走了。
三點半到了健身房,繞了一圈,回宿舍了。
路知行自五點開始就站在宿舍門口等薛宴辭了,他太想她了,比在家裡的時候還要想。
五點三十五分,薛宴辭沒來,陳臨來了,帶著路知行一路到了薛宴辭辦公室。原本路知行和陳臨也能聊上幾句的,但自從陳臨給了路知行行李箱後,他就不想再和陳臨說任何話了。
“快過來吃飯。”薛宴辭還是如昨天一般紮著高馬尾,但今天神色很疲憊,想是趕了一天的路太累了。
“怎麼了,不舒服嗎?”
“早晨吃餛飩燙著了。”
薛宴辭絲毫不顧陳臨在場,起身單膝跪在沙發上攬了路知行過來,左手固定著他的後腦勺,右手掰開他嘴巴,看得認真。
“一會兒讓牛粒粒帶你去醫務室掛個號看看,吃點牛黃解毒片就好了。”
“明安被燙著了,你還知道給人家買藥膏,我燙著了就吃個牛黃解毒片?”
薛宴辭一時間沒想起來路知行說的是哪回事兒,隻好盛一碗清湯,左吹右吹之後才喂給他喝下。
“你花六百萬讓明安陪著我、照顧我,讓他做我的秘書,替你監視我對路家給總醫院精益醫療項目檢驗科供貨這事的態度和行徑……”
薛宴辭想起來了,確實是有這麼回事,“明安真是個叛徒。”
薛宴辭咒罵一句,轉而看向陳臨,“阿臨,彆跟你那姐夫似的,你可不能背叛我。”
“我早就說了,男人不可靠吧。”
這話,陳臨還真就說過無數遍。
薛宴辭提拔明安做路知行第一秘書,周越做路知行第三秘書的時候,陳臨說了;陳禮和明安結婚的時候,陳臨也說了;薛宴辭提議讓明安分管總醫院精益醫療項目的時候,陳臨也說了。
“阿臨,也不能這麼說。”薛宴辭試圖解釋一句,“這隻能證明,明安這個人不可靠,也許其他男人還是可靠的。”
陳臨笑了笑,“不見得。”
薛宴辭各個方麵都好,陳臨都很佩服,唯獨在她選男人這方麵,陳臨是真覺得她不行。且不說他那些前男友有多糟糕,就連她最後親自選的丈夫葉知行,陳臨也是不太能看得上。
這已經不是路知行第一次在薛宴辭的工作上給她帶來麻煩了,前幾年吃菌子中毒在電話裡胡言亂語,再往前逼著她放棄在嘉峪關的工作……
諸如此類的事,多之又多。
人人都說路知行工作能力強,能把生意打理得特彆好,可這裡麵他借了多少薛宴辭的名和利,陳臨一清二楚。
在陳臨眼裡,路知行最大的用處也就是他同薛宴辭生了三個長相很好的孩子,三個孩子被他教導的也還算不錯,有點兒葉家人的風骨,僅此而已。
陳臨吃過飯就走了,她見不得這兩人膩膩歪歪,尤其是見不得自家姐姐薛宴辭這麼好一個姑娘和路知行這樣一個沒多大用處的男人膩歪。
“今天都做什麼了?”
路知行重複一遍今天的行程,突然就很想親親她,特彆想。
“媳婦兒,我今天特彆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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