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最近工作和學習怎麼樣?”
“尼爾瓦納的工作一切順利;脈絡同方新加坡的項目再有三個半月就結束了;下周五晚上要趕去紐約和啟洲舅舅彙報。”
“爸爸之前交給我的柏林的項目,才做完一階段的企劃和調研,情況很差,估計得先擱置了。”
“學校的事就那些,推薦了公派留學,我拒了。還有幾個什麼外交經貿實習陪同會議論壇,我也拒了。”
薛宴辭點點頭,轉而看向在一旁擰魔方的小兒子,“葉嘉盛,你呢,你最近學習怎麼樣?”
“不知道,就高考唄!”葉嘉盛真的太懶散了,薛宴辭有一點兒生氣了,但還沒來得及說話,葉嘉念就把弟弟拉到她身邊去了。
路知行瞧著這三人私下較量的模樣隻假裝什麼都沒看見,隨意翻翻薛宴辭三天前打印出來的材料,這東西可是機密,真不知道她從哪弄來的。
自從平潭的事情徹底將她惹惱後,再做事,她真就是一點兒都不避人了。
“嘉碩,和媽媽說說你在學校的情況。”
薛宴辭問得很直接,路知行將手裡文件合上,看向在教弟弟擰十一階魔方的葉嘉念,“姑娘,你帶嘉盛去看看今天中午都有什麼菜。”
“爸爸,你們和二哥又要說什麼秘密,還不想讓我和姐姐知道?”葉嘉盛口無遮攔、毫無任何眼力見的這個毛病從今天起必須要改掉,路知行下定決心了。
儘管這已經是他第無數次下定決心了,但今天絕對是最後一次了。
“沒事兒,小老三想聽就聽一會兒吧。”
路知行決心的第一步就這樣被薛宴辭攪合了,她真就是寵的葉嘉盛無法無天。
薛宴辭這一聲「小老三」,葉嘉盛能嘚瑟一整天。
“學校有很多項目,係裡有三個項目,但隻允許研究生參與,本科生沒法申請。”
葉嘉碩昨天下午才從學校回來,帶了兩隻醬板鴨,薛宴辭吐槽沒有武漢冷記的好吃;葉嘉念嫌口味重;葉嘉盛覺得特彆好吃,結果後半夜拉肚子拉到葉嘉碩帶著弟弟去醫院掛水。
現在,葉嘉碩還頂著倆黑眼圈,已經十九個小時沒合眼了。
“你知道是哪三個項目嗎?”薛宴辭明知故問一句。
“聽說過立項名稱,具體的內容不清楚。”
路知行將桌上的三份文件遞給葉嘉碩,“兒子,這是你們係裡三個項目的所有資料,你先看看,選個你喜歡的去參與。如果你想三個都參與,也可以。”
葉嘉碩是十六歲八個月,入學國防科技大學的。今年十八歲,這三個項目對他來說,難度是有點兒大的。但葉嘉碩這個專業是極好的,也是路知行和薛宴辭精心安排過的。
往上數兩年,和他同專業的孩子,家長的職級是沒有薛宴辭高的;家裡的資產淨值也是不如葉知行多的;往下數兩年,更不會招收可以和葉嘉碩進行資源較量的孩子。
按照路知行的計劃,往下是要安排五年的。總的算下來,葉嘉碩在該領域會有七年稱霸一方的時間和機會,沒有人能競爭得過他,更不可能有人會比他更有成就。
這種安排,葉嘉碩不想聲名鵲起都很難。
這條路,薛宴辭為兒子鋪了十二年,葉知行為兒子鋪了十年,一切都很順利。
薛宴辭看著葉嘉碩眉頭緊鎖的模樣,暗示他一句,“兒子,你有看不懂的地方,可以請教爸爸。”
路知行是天津大學本碩博連讀的物理係凝聚態物理學博士,而且是保研保博的。他的智商是比薛宴辭高出一大截的,也自然是這一家人裡最聰明的一個。
不論是當年薛宴辭主持嘉峪關四零四的項目,還是她後來讀博士,都是受過路知行指導的。更彆提他為了葉嘉碩這個核工程與核技術專業下過的功夫了。
他的聰慧,是這家裡的第一名。
“媽媽,第一個和第二個,我想進核心項目組;第三個,我想做外圍數據分析工作。”
路知行對於兒子葉嘉碩的回答很是滿意。前兩個項目現在正處於二階段,相當於外圍工作都已經完成了,隻剩下核心技術難題的攻克了;而第三個項目是沒有任何技術含量的,相當於一個場麵活,說白了,就是好看,但不中用。
薛宴辭很爽快,“可以,你自己決定就行。”
“嘉碩,第三個項目爸爸不多說。前兩個我想提醒你一句,目前你手裡拿到的所有資料,包括實驗記錄,都是最終版的,也就是成功版本的,沒有任何紕漏,沒有任何再驗證的過程。但這個項目已經三年半了,消耗了總項目資金的三分之二才做完外圍工作,這其中的原因需要你自己去探索。”
“後續的資金肯定是沒法支持到整個項目結束的。一般這種情況會有特批款,也可能會有很長時間的停滯,這一點,你要自己想好了。爸爸會無條件給你提供所有幫助,但怎麼才能使得這個幫助合法、合理、合情,需要你自己給出一個方案。這也會是你在項目組立根、立本的主要方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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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知行這番話說的比薛宴辭更直白,對於葉嘉碩,他的期望值、要求都更高。
葉嘉碩必須具備所有接下葉家的條件,也就是說,他得同時兼備爸爸葉知行和媽媽薛宴辭所有的能力和手段。
“媽媽,我是不是挺沒用的,什麼都需要你和爸爸來幫我。”葉嘉碩又開始哭唧唧的了,靠在爸爸葉知行懷裡,完全沒一點兒十八歲的模樣兒,分明還是個小孩子呢。
“胡說八道,你能在十六歲就考上國防科技大學的錢學森班,這還能叫沒用?”
“傻兒子,彆想這些有的沒的,你願意選擇我和爸爸成為你的父母,選擇葉嘉念成為你的姐姐,這是我們所有人都十分感激的事。”
路知行拍拍兒子的後背,“嘉碩,彆把父母的幫助當做是特權或是其他的什麼,更不要去排斥這些。”
“爸爸二十二歲那年,遇見媽媽,那時候我一文不值。你媽媽說,「我既然跟了她,她捧捧我,也是應該的」。就這樣,媽媽捧著我開了第一場萬人演唱會,爸爸和整個樂隊才迎來了第一次事業上的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