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和你爸爸商量一下且初注銷的事,還有這次專輯的事,得快一點兒處理了。”
葉嘉盛同意了,朝馬路邊走去,朝薛宴辭走去,朝自己媽媽走去。
“爸爸,你回來了!”葉嘉盛等在客廳已經兩個小時了,他打了無數次爸爸葉知行的電話,都沒有被接通。
“媽媽一到家就被陳臨姨媽接走了,我攔不住,對不起,爸爸。”
路知行抱抱兒子,給他擦淨眼淚,“嘉盛,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是爸爸自己做錯事情了。”
已經淩晨兩點鐘了,路知行送兒子回臥室後,又嘗試撥了一次薛宴辭的電話,依舊是無人接聽。
“陳臨,對不起,我想問一下,宴辭在哪兒?”
「有事嗎?」陳臨毫不客氣。
“想求她原諒我。”
路知行足足等了一小時,才等到陳臨給他的房間號,在寶格麗。
整間屋子全是煙味,陽台的窗戶大敞著,全是冷風和霧霾,路知行跪在地上不停地咳嗽,後背一顫一顫的,薛宴辭也沒停下吸煙,也沒將窗戶關上。
明明昨天晚上,她還在睡前兩小時就將臥室的加濕器、空氣淨化器全打開了。準確來說,從路知行開始咳嗽的第一天,她每天都在做這些事。
半夜裡路知行一咳嗽,她就會起身下床倒一杯溫水喂他喝下,路知行鬨脾氣不肯喝,她也會哄一哄,親自喂他喝下。
路知行嗓子發炎腫了,不想吃藥,嫌藥片大,難以下咽,薛宴辭就包在紙裡,拿到廚房用擀麵杖碾碎了,放在勺子裡兌水化開喂他喝下。
這還都是昨晚的事。
今天,一切就都變了。
“媳婦兒,你懲罰我吧,隻要你肯原諒我,怎樣都可以。”
“過來。”
路知行起身朝她麵前走去。
“跪下。”
路知行在她麵前跪下了。
下一步會是什麼?
解開嗎?
二十年前是這樣的。
那時候薛宴辭就是如此時此刻這樣發號施令,然後咬了路知行的肩膀,事情就算過去了,這一次,也能這樣過去嗎?
路知行是想這樣過去的。
隻是一點點疼痛,他受得住的,隻要薛宴辭不生氣了,她願意回家,可以不離婚,怎樣都可以的。
“解開。”
路知行自行解了領帶,隻是在解到第三顆扣子的時候,聽到了薛宴辭的新指令,“拿領帶給我。”
是一種瀕臨死亡的窒息感吧。
就是這種感覺。
一點兒都不新鮮。
一點兒也不意外。
“媳婦兒,你這樣……會……害了自己的。”他又咳起來了,比剛剛咳得還要厲害。
路知行這句勸誡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他想起來了。上一次求婚成功的時候,薛宴辭說過了,再有下一次,我會要了你的命。
她現在,是在要自己的命。
路知行掙紮著解開了,薛宴辭隻有在床上的時候,力氣會特彆大,其他時候她並沒多大勁兒,尤其是在廈門交通事故後,整個人都很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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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兒,這裡有監控,我一路上來,都有記錄。你徒手要了我的命,會害了你,也會毀了三個孩子。”
“你也知道,你有三個孩子,是嗎?”薛宴辭的反問,永遠都是這麼殘酷,總是會朝路知行最重要處紮下去,一擊致命。
“媳婦兒,明天晚上,回家來,我願意把我的命給你。”
“好啊。”薛宴辭笑了笑,將手裡的領帶扔在桌上。
路知行所有的領帶、襯衣、西裝都是薛宴辭買的,剛剛這一條,是去年路知行生日那一天,薛宴辭送的其中一條。
寶格麗是個好地方,路知行第一次帶薛宴辭開房,就是來的這裡,好像就是兩三年前的事,記不清了。
“知行,不妨事吧?”
明安早六點接到路知行的消息;八點鐘趕回港納園區辦公室,打開保險櫃拿了文件;十點就到了頤和原著。見路知行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他脖子上紅腫的勒痕,觸目驚心。
“沒事兒。”
路知行將明安帶來的文件,連同著他昨晚半夜起草的文件一並簽過字裝進檔案袋,滴蠟、蓋章封口後,交予對麵的人,“明安,明天上午九點把這份文件交給公司的法務,不要早,也不要晚,一定要是九點。”
薛宴辭晚七點到家,和葉嘉盛說過話後,就被路知行喊走了,他牽著她的手到了三樓,選了一間向陽的客房。
“媳婦兒,開始吧。”
“這裡安全嗎?”薛宴辭好奇著問一句,滿是玩味的態度。
“安全,家裡所有人都不會多說一句的。”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媳婦兒,你取走我的性命後,記得放把火,將我燒掉,將這個房間也燒了。家裡的滅火器都被我移到負一層儲物間鎖起來了,小區物業趕過來需要五分鐘,足夠你脫險,你很聰明,可以做到的。”
薛宴辭答一句,“好。”
“媳婦兒,以後的路,我不能陪你一起走了,也沒法兒再站到你身邊了,對不起。”
薛宴辭又答一句,“好。”
她在麵對所有重要事情,表達同意的意見時,隻一個字「好」。
“沒有了,媳婦兒,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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