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要把人帶到嶽淩宗審問,劉金立馬忘了剛才麵對林奇時的恐懼害怕,高喊一聲“不可以!”
攔在林奇和陶枝麵前,要是讓他們把魔修帶回嶽淩宗,那他這一個多月豈不是白忙活了嗎!
什麼都沒撈著不說,還受儘了各方白眼,宗門的、天門鎮民的還有那群玄冥宗莽夫的!
說不定等他回宗門還會受到來自宗門的處罰!
不行,這會兒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們嶽淩宗的人把魔修帶走!
林奇這個人是個很神奇的人,對於他喜歡的人——比如餘七七——他便非常平易近人和善可親,雖然不是那種笑容常掛嘴邊的人,但就是莫名的讓人信賴。
而對於那些他不感興趣或者說不屑一顧的人——比如劉金——哪怕是一個眼神都欠奉。
他隻靠身上的威壓就可以壓得人直不起腰,冷氣更是不要錢似的蹭蹭往外發射,直到對方“識趣”的離開他的視線範圍。
劉金一時激憤,等他在兩人身邊站定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麵前的這兩個男人,一個是嶽淩宗新上任的長老,雖然資曆尚淺但實力超群,他不是對方的對手;
一個同樣是嶽淩宗的長老級人物,雖然不知道行幾,但就憑剛才那人對自己釋放的威壓,以及自己宗門鎮守結界的化神高手偷偷給他的傳音,都明確的警告他此人實力強大。
不可得罪不能招惹!
要是這兩人不是一個陣營的,劉金或許還能暗中搓火,搞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戲碼,趁機把魔修綁到自己宗門去。
但這兩人偏偏就是一夥的,而且交情匪淺,要是自己敢做什麼挑撥的事,他們一定會被發現,然後他就會被兩人拍成人型小餅餅,比他那八竿子打不著的表弟下場還要淒慘百倍!
既然暗中搞事不行,那就隻能用真情打動了!
於是劉金頂著林奇唰唰射過來的冷氣攻擊,頂著滿腦門子的冷汗討好的看向陶枝,眼神誠懇語氣討好。
“陶長老,陶前輩!您可千萬不能就這麼把人帶回嶽淩宗啊!
我這一個多月辛辛苦苦日夜巡查為的是什麼,不就是想著早點抓住那倆魔修,好還鎮上的居民一個安穩嗎!
這個先不說,就說我們這次合作還算愉快吧!
我們宗門提供給你們情報,甚至巡衛隊的弟子都任憑您調遣。
為了構建能夠支撐化神期高手打鬥的鏡中世界,我們淩霄宗可是出了足足五十多個元嬰期的弟子呢!
您在空間中打的是暢快了,可苦了我們外麵的這些弟兄了,您看看他們靈力損耗的到現在都腿軟站不起來呢!”
和劉金相處日久的淩霄宗弟子一聽這話就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一個個的當場就表演了一場腿軟腳軟身更軟的碰瓷戲碼,登時整條街都回蕩著咿咿呀呀的哀嚎之聲,當真是為達目的半點臉麵都不要了!
陶枝被他們吵得頭大,她來修真界幾年了,還沒見過哪個修士能這麼不要臉的,是以一時也沒了主意,隻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林奇。
話說餘七七這人的性子還真是有些吃軟不吃硬,要是劉金想要搬出淩霄宗的名頭搶人,餘七七還能跟他正麵硬剛。
但是經過第一次見麵時的交鋒,劉金就明白了與陶枝打交道用身份壓人是沒用的。
所以這次他換了套路,淒淒艾艾可憐巴巴的懇求倒真是讓餘七七不知所措了。
林奇接收到求助信號,眼神溫和的睨了餘七七一眼,隨即看向劉金,他的周身不見半分暖意,眼中射出的寒芒更是讓眼前人感受到了靈魂深處傳來的寒意。
要,要死了嗎?劉金顫抖的身子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