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妖自是知道這裡有一個實力強大的存在,剛才經曆過的威壓依舊讓他打從心底感到恐懼!
你說他為什麼明明害怕卻還是上趕著跑來送死呢?
當然是因為老柳樹還在這裡啊!
天知道他在感受到那威壓時心中有多慌,生怕老柳樹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人,生怕趕到時看到的是一堆被砍了當柴燒的爛木頭!
好在這個厲害的存在對老柳樹沒什麼惡意,反倒是心情很好的看著老柳樹發酒瘋的樣子。
這個妖難道是老柳樹的朋友嗎?
不對,老柳樹這個家夥,一喝酒就更喜歡說話了,他們都曾經聽過他吐槽自己的朋友們。
基本上,他的每一個朋友他們都是有些了解的,但是這一個妖,跟老柳樹說過的那一個都不相符,不可能是他的什麼朋友!
“朋友?”
餘七七套著陶枝的殼子,麵對外人時表現得分外高冷。
“烏蛇見過前輩,回前輩的話,我和老柳確實是朋友,他曾經幫助過我和我的族群很多。
老柳是個很好很善良的妖,隻是他這妖有個小毛病,就是愛喝酒,喝了酒就開始發酒瘋。
不知他是否有冒犯到您,我在這跟您賠個不是,希望您能夠暫且原諒他這一回,我保證他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說完,烏蛇就朝著餘七七深深一拜,行了一個極為鄭重的禮!
可偏偏餘七七沒受,不是因為老柳樹真的冒犯到她她不肯接受,實在是她心中有種感覺,這一禮她不能受!
“倒也不必這麼謹小慎微的,我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況且這小老兒有趣的緊,我還挺喜歡和他說話呢!”
餘七七朝烏蛇揮揮手表示不必行此大禮,再讓他不必理會自己,先去管管那個把自己拔出土地,像是掙脫狗繩的哈士奇一樣,正在肆意撒歡的老柳樹。
看著這樣的老柳樹,烏蛇也是一陣頭大,這老柳樹為人倒是挺好的,但是隻要他一沾酒,簡直就是一匹脫了韁的野馬,十個他也拉不回來呀!
早知道老柳樹喝醉了,他就應該多叫些人來的!烏蛇這般想道。
好在這老樹不喜歡幻化成人形,他本體的體型巨大,倒是方便了他抓。
“嘶~,你這小老頭怎麼又喝醉了?我不是把你全部的存貨都給收走了嗎?難道你還有存貨?交出來!”
“每次喝多了都發酒瘋,把你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情感曆程顛過來倒過去的說,這方圓百裡有哪個不知道你的這些破事啊!”
“再這麼繼續叨叨下去,你這輩子都彆想再能找到個伴!”
烏蛇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的身體膨脹成剛才的十倍大小,蛇尾如同鋼索一樣纏繞在大樹樹乾,巨大的力道差點把正在撒著歡的老樹絆倒。
不知名的前輩正在看著呢,烏蛇能感受到投射在他身上的那道饒有興致的目光,沒有惡意,但是卻讓人倍感壓力!
【不能在前輩麵前露怯!】
“而且,明明是你自己不會追求女孩,卻偏偏要把自己的失敗歸結到我家長輩身上,哪有你這麼無賴的妖啊!”
“那麼多失敗的情史就沒有哪一次讓你反思一下你自己嗎?一次兩次失敗也就算了,二十多次啊,你怎麼就能還那麼自信的覺得不是你的問題呢!”
烏蛇的碎碎念不僅落在醉酒的老柳樹耳中,讓他如同洪鐘般的哭聲再次響起,也如同小錘子重重敲在餘七七的腦殼上,敲的她腦中嗡嗡作響,久久不能回神。
“不會真的這麼巧吧!”
餘七七喃喃道,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曾經疑惑過,為什麼她們餘家的族譜中,每一代都是一脈單傳,每一代的記錄中都會有幾頁空白的紙張,不像是書寫錯誤,倒像是為了誰特意留出來的空位!
餘七七感覺,自己好像找到了那些空白紙張的歸屬了。
“放、放開!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我的宿命是馳騁在廣闊無垠的草原上,與我心愛的姑娘一起度過漫長的一生,我將永遠忠誠於我的姑娘,而不是被你這個小黑子困在這方寸之地!”
“放開我,讓我去馳騁,讓我去找我的姑娘!”
老樹被捆著綴著,身體動彈不了,可嘴皮子卻格外溜,垃圾話庫庫往外冒,企圖用唾沫星子把捆住他的大蛇淹死!
餘七七總覺得是自己造成了現在的局麵,她必須要做點什麼,好讓她不必太過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