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鶴雪冷淡地打斷。
平時和他生活和工作兩方麵方麵接觸最多的人,就是楚指星,他找到路玥的事瞞不過對方。
“那就行。”楚指星誇張地拍拍胸口,“你當時跟我說在彆墅準備了地下室的時候,差點把我嚇死。把人關在地下室也太變態了!”
紀鶴雪搖頭。
“那不是給她的,是給我的。”
楚指星張大嘴巴:“啊?”
“地下室的環境太差了,她要待在最好的地方。”
紀鶴雪平靜地道。
“她不想看到我的時候,我就去地下室。”
楚指星的臉色頓時比吃了榴蓮蘸螺螄粉還精彩。
他哥不是病嬌霸總嗎?
這種被踹了一腳就躲著的感覺,怎麼這麼像狗啊?
錯覺,一定是錯覺。
他又道:“總之,你彆乾出那麼瘋的事情。這一年你進醫院的次數還少嗎?跟他見麵之前你還要打鎮定劑,我真是......”
楚指星深深歎了口氣。
聞言,紀鶴雪微微低頭,看了眼自己手背的針孔。
路玥說的對,他也學會了說謊。
針孔除了營養針,還有用於鎮靜的藥物。
不然。
他會在第二天就帶走路玥。
楚指星看了一眼他的臉色,倒吸涼氣。
“你又在想什麼危險的東西啊?!”
紀鶴雪:“沒有。”
楚指星:“你昨天生病了?你玩苦肉計呢?”
紀鶴雪:“大概。”
他知道路玥心軟。
聽話和乖巧都是裝出來的,他提前看好了天氣,算好了路徑,隻為賭出路玥身邊還有沒有他的位置。
如果沒有成功......
紀鶴雪想,他大概會把他最陰暗的幻想付諸現實。
被丟棄過一次之後,他對一切都有著強烈的不信任感,隻能靠極端的行為來確認路玥不會離開。
“我要工作了。”紀鶴雪將視頻窗口最小化,“正好你有時間,等下的會議你來記錄。”
楚指星發出一聲哀嚎:“我今天休息——”
紀鶴雪無視了噪音。
......
......
“淮城?”
房間內鋪著地毯,昨日還在拍賣會上拍出三千萬高價的花瓶,今天就已經擺在了展示櫃內,成為裝飾物之一。
季景禮麵上露出一個溫和的笑:“是個不錯的地方。”
在他對麵。
穿著普通,麵容也普通的男人繼續彙報:“他沒有帶幾個人過去。我在總部,工作都是正常下達,下一個城市的項目規劃也在推進中。”
“我知道了。”
季景禮的指節輕輕敲了敲桌麵,像是對這個話題已經失去興趣,“你出去吧,有任何異動都告訴我。”
男人尊敬地低了下頭:“好的。”
等被一輛黑色的車送回家門樓下,他才擦乾淨額頭上的汗,舒了口氣。
他怎麼也沒想到,季家少爺花了大價錢買通他,不是讓他去竊取商業機密,而是隨時盯著紀總的個人動向。
這也太奇怪了!
男人想起了曾經聽過的那個傳言。
說是有個人連著渣了幾家的大少爺,最後拍拍屁股瀟灑離開,這些人瘋了一樣地找人都沒有找到,從此大受情傷專心搞事業。
靠。
這麼離譜的傳言,不會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