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氣勢充滿了殺意,仿佛一把無形的利刃,直指他的心臟。吉克的心猛地一沉,向著殺意源頭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戴著獅子麵具的男人正向他走來,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他的心上,讓他感到一陣陣壓迫。
“你好,”安特來到服務員麵前,說著他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的話,“我是光明教會騎士勞博,勞博.莫爾。我現在懷疑你是永恒會成員,請跟我回去調查,”
“你有權保持沉默,如果你不保持沉默,那麼你所說的一切都可能作為對你不利的證據。你有權在受審時請律師為你辯護,如果你付不起律師費,我們可以為你指定一名律師……”
狗屎!安特嘴角抽搐著,我為什麼要講這種話?聽上去好尷尬,直接乾他比啥不強?就算事後發現是誤會報的也是勞博的名字,跟他安特.西斯無關。
吉克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眼前這家夥?大概?腦子不好?不過這個罪名他可不能認“先生,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老實交代你的同夥,”安特搖搖頭,“說不定我還能對你從輕發落!”
“先生,您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是不是我的招待不周讓您覺得不開心了?”吉克說著好話,“若是有什麼地方冒犯到您,我一定……去尼瑪的!!!”
語氣毫無征兆轉折,溫和的語調變得凶狠起來。
下一刻,手中的托盤,連同托盤上的酒杯以及杯中搖曳的酒水,一股腦兒地朝著安特的腦袋砸去,然後轉身就跑。
“砰!”
安特瞬間拔槍射擊,不過由於躲閃“暗器”的原因,這一槍沒打中,吉克已經跑進了一旁的走廊。
“混蛋!站住!彆跑!”
安特怒吼著,追進走廊,再次抬起手臂,扣動扳機。
砰!
這一槍,舞池中的人們終於從夢境中回過神來,四散逃竄。
有的撞翻了桌椅,有的相互推搡著,尖叫聲、呼喊聲此起彼伏,原本熱鬨非凡的舞池瞬間變得混亂不堪。
吉克對這裡的布局了如指掌,他借助熟悉的地形,時而躲在柱子後,時而閃進狹窄的過道,時而又突然拐進一個不起眼的房間,然後又從另一個出口溜出,讓安特始終隻能看到他的背影,卻抓不到他的衣角。
安特一槍接一槍,子彈撞擊在牆壁、地板和家具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至於會不會發生什麼誤傷?嗬嗬,安特對此毫不在意。在他心中,能踏入這種場所的人,都是些不值得同情的渣滓。即便這些人全部死在這裡,他也絕不會產生絲毫的負罪感,甚至還會開香檳慶祝一下。
不過,六發子彈全部打完,他卻連吉克的一根汗毛都沒碰到……
“跑你**,你給勞資等著!要是讓勞資追上了,勞資把你後麵乾爛!”
吉克推開前方一個又一個的人,狼狽的逃跑,他的衣服被劃出幾道口子,臉上還沾了些灰塵,可他顧不得這些,隻顧著拚命往前跑。
“踏馬的,踏馬的……這踏馬有病吧?這麼多人你也敢開槍,這踏馬是騎士嗎?我,我,我++——”
他狼狽的逃跑著,不時地撞到牆壁或是突出的管道。突然,他被腳下散落的雜物絆倒,身體前傾,雙手本能地撐在地上,才勉強穩住了身形。
喘著粗氣,看了一眼身後緊追不舍的安特,咬緊牙關,繼續拚命向前衝“兄弟們,有人鬨事——”
這裡是天堂之境,養了很多打手,這些打手在聽到混亂的時候就從陰暗處衝了出來,不過混亂的人群使他們無法第一時間找到目標,現在聽到吉克急促的喊聲,立刻向這個方向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