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其他人隻是往這裡看了一眼,然後該乾什麼就乾什麼,仿佛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場景。
安特無奈的撇撇嘴,向船艙走去。
騎士都有病,待在一起被傳染了怎麼辦?他可不想變成神經病。
汪洋大海之上,光輝榮耀號破浪前行。就像是一座在海上行進的堅固城堡,在波濤中巍然不動,朝著遠方得真理之城緩緩駛去。
半日之後,當陽光逐漸西斜,天邊的餘暉被一層淡淡的暮靄所掩蓋,遠處的海平線變得愈發模糊。
航線的兩側,迷霧從遠處緩緩升起,如同輕紗般將天地籠罩。
混沌朦朧的天海之間,一道無邊無際的白霧高牆憑空浮現,它宛如一座通天壁壘,橫亙在視野的儘頭,仿佛將整個世界都環繞、隔絕起來。
安特靠在靠在欄杆上,看著遠處的迷霧出神。
迷霧裡便是危險地帶,一旦踏入其中,便如同墜入鏡世界,迷失在虛幻與現實的交錯之中。唯有沿著海洋女神用神力開辟出來的安全航線航行,船隻才能在海域中安然無恙。
勞博從一旁走過來“看什麼呢?走,吃飯去。”
外麵的海風呼嘯,空氣中彌漫著冰涼的冷意,但船艙內卻截然不同,溫暖的空氣帶著一絲悶熱。
“來來來,西斯先生,嘗嘗這個魚片,剛釣上來的。”達裡烏斯熱情地招呼著安特用餐,“很鮮美,保證讓你回味無窮。”
安特還未說話,勞博已經動作熟練地用叉子將魚片從安特的餐具中叉走,仿佛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拉格諾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差點被剛喝的水嗆到“勞博,你有沒有教養?怎麼能這樣?”
勞博毫不在意,閉著眼睛,一臉享受地咀嚼著魚片“他不吃魚,嫌刺多。”輕描淡寫地解釋,臉上露出滿足的神情,“味道真不錯……”
“這混蛋!就當喂狗了……”加夫裡爾嘟囔一句,打開一瓶酒,“西斯先生,喝酒嗎?”
大家都很熱情,安特也明白,大家都是戰士,一切靠實力說話,他解決了兩處汙染源,現在又要去其他城邦清除汙染源,本質上,大家就已經不是一個層次。
不過這熱情的有點讓人不適,
安特拘束地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抱歉,我不會喝酒。”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歉意,似乎不想掃大家的興。
“真是太可惜了,其實船上也沒太多酒……”
“你真不喝?”勞博早已將酒搶過來,緊緊抱在懷中,“這在船上可是好東西,一般人都喝不到!”
“不喝,”安特搖搖頭,“太難喝了,我寧可去喝刷鍋水。”
拉格諾忍不住吼道“狗日的勞博,把酒拿過來!”
“不給,”勞博將酒藏到身後,“你們不是還藏了一些嗎?彆打我這一份的主意!”
“我擦嘞,你皮癢了是吧?”
打鬨聲再次在船艙內響起,歡聲笑語中夾雜著互相調侃和打趣,熱鬨得仿佛要把整個船艙都掀翻。
一夜悄然流逝,晨曦的第一縷光芒悄然灑在海麵上,為無垠的海洋鍍上一層金色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