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揮舞著手中的利刃,斬下了一個又一個的頭顱,劍刃下被無情地劈開軀體,大塊大塊的血肉如同破碎的紅色花瓣鋪蓋在地麵上。
肉球被某種原始的本能驅使,對附近的任何活物都展開了瘋狂的攻擊、吞噬,體積變得越來越大。
“該死的!”
安特咒罵著,不斷擴張的肉球正在向他逼近。一條條觸手如同蛇一般蜿蜒伸展,帶著令人作嘔的黏液從表麵伸出,正一步步吞噬著他的活動空間。
他能感受到那冰冷的、黏膩的觸感,甚至能聽到肉球內部傳來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咕嘟聲。
不過,安特也明白,這個可怕的肉球隻是某種更邪惡力量的產物,真正的威脅,是隱藏在暗處的汙染源,是它在幕後操縱著這一切。
但無論他如何搜尋,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找到汙染源到底藏身在何處。
血腥的氣息伴隨著呼嘯而至破空聲襲來。
他幾乎是在一瞬間轉身、揮劍,幾條從地麵上延伸出來的猩紅觸手瞬間被斬成兩半,斷肢嘩啦啦地落在地上。不過,這觸手並沒有死去。
它們在地麵上劇烈扭動,化作黏稠的液體,再次從地麵流動回那不斷擴張的肉球之中,重新融入了那可怕的主體。
安特的動作沒有結束,劃出一道淒白的圓弧,斬殺完觸手後順勢再斬殺一名偷襲的高級惡魔,
“你就這點本事嗎?真是可笑!這種破爛玩意兒,你也太幼稚了!!!”
沒人搭理他的嘲諷,肉球仍在不斷擴張。
安特突然想起了勞博,這種情況應該讓他來,如果是他,大概會一邊嘻嘻哈哈的說著各種騷話,一邊毫無顧忌地衝進肉球的中心,用他那瘋狂的戰鬥風格將一切撕成碎片。
見鬼!
微微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在這種時候,想那個單細胞生物乾什麼?
肉球肆意地擴散著,將一具具死去的血肉無情地吞食殆儘,以它們為養料,不斷生長、膨脹,腥臭的氣息如同濃霧般彌漫開來,填滿了整個空間。
周圍的牆壁與地麵上不知何時覆蓋了一層血肉,就像是一層紅色的地毯。而在這片地毯之上,源源不斷的血肉如同瀑布般披掛下來,它們緩緩蠕動,逐漸變成一個個似人似獸的怪物。
這些怪物沒有明確的形態,它們的肢體扭曲、變形,朝著最近的活物發動攻擊,口中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聲,宣告它們的統治。
一根猩紅的觸手突然從地麵彈起,帶著令人作嘔的黏液,朝著安特襲來。
安特揮劍將其斬落,殘留在劍刃上的血肉並未掉落,而是在劍刃的表麵開始爬行、生長。
“你麻痹,真惡心……”
安特的聲音中充滿了厭惡和,用力將長劍上的血肉甩下,但他的目光卻被眼前更加怪異瘋狂的景象所吸引。
一個個巨大的肉瘤從爛肉堆中生長出來,表麵覆蓋著黏膩的液體。
經過短暫的孕育,一頭頭人形的血肉怪物被釋放出來。這些怪物雖然有著類似人類的外形,但它們的臉上沒有眼瞳和鼻子,隻有一張嘴巴。
當它們張開口嘶吼時,能看到口腔中長滿了密密麻麻的牙齒。
“哦……你們這些東西,真是一個比一個惡心……”
要不,試試勞博的辦法?
安特的腦海中浮現出勞博在戰場上橫衝直撞的畫麵,那家夥總是能在最危險的時刻,用最瘋狂的方式撕開一條生路,
汙染源的目的是消耗他,讓他筋疲力儘。但安特擁有不死之身,無論受到多大的傷害,他都能重新站起來。
既然如此,怕他乾鳥?
管他三七二十一,衝過去就是乾,莽出一片天!!!
“乾!”
大吼一聲,聲音如同戰鼓般激昂。
安特不再躲避,不再退縮,而是邁開大步,朝著那些猙獰的惡魔衝去。
他如同一頭發怒的雄獅,衝破一切阻礙,每一次揮劍都帶著無儘的殺意,將那些惡魔斬成碎片。
安特的戰鬥方式變得瘋狂而直接,他不再考慮後果,不再擔心危險。他隻知道自己要前進,要戰鬥,直到將這些惡魔全部消滅。
不斷地揮劍,不斷地前進。
“來吧!來多少我滅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