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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再抬高些。”安特貼在她耳側低語，呼吸拂過她鬢角碎發，“不用緊張，我又不會真的殺了你。”
雷微娜輕笑：“看在勞博的麵子上？”
安特突然收緊攬在她腰際的手臂，帶著她旋入舞池最明亮的光束中央。旋轉間，他猛地將她向外拋出。
雷微娜的裙擺綻成一朵危險的鳶尾，在即將脫離他掌控的瞬間，又被他驟然拽回。慣性使她重重撞進他懷裡。
呼吸交疊的縫隙裡，安特低笑：“世界上存在很多意外。”
雷微娜抬眼，“威爾遜先生，”她說，“請您相信，我刀永遠隻會對準該對準的地方。勞博的心，不在我的刀尖範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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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特垂下頭：“對於你這種人來說，不論是任何人，都隻會是你的工具。”
雷微娜沒有立刻反駁，她望向遠處燈火，像在回憶一盞更溫暖的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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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才開口：“我不會傷害勞博。現在這個世界上，像他這樣純粹的人，如今比彗星還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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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仔細翻過我的檔案，就該知道，我刀口舔血，卻從未讓無辜者的血沾過刃。”
安特嗤笑：“真巧，你的檔案也告訴我，‘不主動’三個字後麵，永遠跟著一句‘除非必要’。”say
“‘不要把怒火發泄到無關的人上。’這是我母親告訴我的。你可以懷疑我的刀，但彆懷疑這句話——那是我靈魂最後一塊沒腐爛的地方。”
安特沉默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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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抬眼：“既然如此，”一字一頓，“大仇已報的你，為什麼還要出現在我們麵前？是懺悔，還是——
打算把最後一塊沒腐爛的地方，也親手剜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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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微娜抬起下巴：“我父親，馬爾科·德維羅——市政專員——今晚受邀赴宴，帶我來，再自然不過。
退一步說，就算沒有他，單憑我明麵上的身份。我的名字也會自己長腿，端端正正地躺在那張燙金請柬上。”indistiffanyisted,shegottheercedesbenz
“嗯哼？那你為什麼偏偏要出現在我和勞博的視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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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樂隊恰好切進那段慵懶的副歌，鼓點像心跳，銅管像日光曬裂的橙皮。雷微娜側耳聽了半拍，才懶散地開口：“我並沒有主動，是你們自己走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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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律繼續，安特被這句輕描淡寫的反駁噎住。記憶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