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殘忍的手段不符合你的行事風格,你不喜歡折磨人。不過霍克這種手法,的確是太殘忍,該去看看心理醫生了。”
“他這麼做有他這麼做的目的。”
“什麼目的?”
“恐嚇,恐嚇那些人,老實點,不然就是這種下場。霍克要的不是他們死,而是他們怕,他是要把恐懼釘進活人的骨頭裡。”
“用恐懼教他們學敬畏?真是麻煩。”勞博把報紙揉得嘩啦作響,“還不如艾薇一個小姑娘,如果是艾薇,她會直接帶著軍隊過去,大炮往門口一架,數三聲就‘咣’一聲把涉案的全家連鍋端,多省事!”
“情況不一樣。”
武神城的權力結構和其他城邦不同,他們像一對被鐵鏈拴在一起卻又彼此拔刀的猛獸:領主與戰鬥侍從的指揮官各占天平一端,誰都不能真正高枕無憂。
在其他城邦,獵魔人隻需牢記一條底線:不得無故向普通人舉起屠刀。可在武神城,這道底線被拆成更細的鐵絲網。
原因無他:武神城的至高守護者維蒂亞大半時間都在沉睡,無法像光之城的斯克雷或真理之城的布朗尼那樣日夜睜目。
所以,為了防止“戰鬥侍從”這支純暴力機構在巨龍缺席的真空裡扶搖成災,建城之初便釘死了兩條鐵律——
1.若無確鑿證據表明某普通人已被惡魔侵蝕且無可挽回,戰鬥侍從不得主動向其出手。
2.若非惡魔事件,戰鬥侍從無權調動一兵一卒。
前者是把刀口抬高半寸,避免濫殺;後者是把刀鞘加三道鎖,杜絕兵變。兩條規矩像鐐銬,也像個緊箍咒,把戰鬥侍從牢牢按在“人”的尺度裡。
不過,有枷鎖就有鑰匙。
同樣是因為女武神維蒂亞需要長時間沉睡,武神城的戰鬥侍從被額外賦予一項令所有領主頭皮發麻的特權:他們隻聽命於自己的指揮官,領主無權指揮。
若領主被證實做出危害人類整體的行為,戰鬥侍從便可將其誅殺,無需任何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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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神城,
名義上,指揮官的確比領主低一頭;但從某種角度來說,指揮官的椅子比領主高半級。
戰鬥侍從就是懸在領主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當然,製衡從不是單向的。
領主手中握著另一條絞索:一旦他認為戰鬥侍從越界,可當場切斷其經濟來源、封存他們的武庫。
雙方互相監督,一方握著刀,一方握著錢;一方擁有殺人的合法性,一方擁有讓人活不下去的權力。
製衡的把戲,
女武神對人類的下限從不抱任何的期望。
勞博聳聳肩,抬手在脖子上一比,翻白眼吐舌:“也是,幸虧我不是武神城的戰鬥侍從,不然能氣死!”
“對了,”勞博突然想到,“說起艾薇,再過十天,真理之城的‘求知號’就往咱們這裡啟航了,以艾薇的強脾氣,會不會跟過來?”
“不會,我已經托維蒂亞向布朗尼傳信,讓他隨便找個理由給艾薇安排點任務,她再強,也得先把手頭的任務做完再離開吧?”
勞博豎起大拇指:“你這一手真是神乎其技!隻消托女武神大人遞個口信,便把真理之城最倔的小姐穩穩留在千裡之外。這等高瞻遠矚,便是冕下也望塵莫及!”
“你什麼時候學會拍馬屁了?”安特嗤笑,他一步逼到勞博麵前,聲音拔高,“沒用!半個月!”
“彆啊,哥,你不能趕我走啊!”勞博緊緊抓住安特的手,嘴角堆出十二分誠懇,“再說,你一個人?總得留個跑腿的給你添咖啡吧?”
勞博語速飛快,根本就不給安特說話的機會。
“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不至於!你什麼身份?我什麼身份?你是那蒸汽機裡的主心軸,我算個啥?不過是您靴底沾的一粒煤灰,你乾什麼跟我一般見識?不符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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