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賈斯珀低聲咀嚼著這兩個字,突然間,他瞳孔猛地收縮,“我記得,殺神一直在研究一項絕技,就叫太極!”
腦海中,真正的安特倒吸一口涼氣:“你和殺神什麼關係?”
“滾一邊玩去,啥比。”
“安特”懶懶把原主重新摁回意識小黑屋,抬眼望向賈斯珀,唇角勾起,
“沒錯,我就是殺神!”
說完,安特隨手一甩,“鏘啷”兩聲。
他左手出現一把金斧頭,右手出現一把銀斧頭,碰在一起叮當作響。
“年輕的破曉王呀——”安特拖長音調,“你丟的是這把金斧頭?還是這把銀斧頭?”
“……”
空氣安靜三秒,尷尬在夜風裡凝固成實質。
真正的安特在識海抽搐:“姐,殺神是男的……你能不能彆時不時的抽風?!”
“閉嘴!你要是爭點氣用還得著我親自出手?!再1313弄死你!”
安特沒由來的一陣心虛,默默閉上嘴。
三秒死寂後,賈斯珀周身殺意轟然暴漲!
“殺——神!”
賈斯珀咬碎每個音節,像是把這兩個字從喉嚨裡生生撕出來。
烏雲被他吼得戰栗,閃電在雲層縫隙裡痙攣。
安特掏了掏耳朵,懶洋洋地側頭:“火氣這麼大……咱倆認識?我欠過你錢?”
“你掌管殺戮與審判之力,負責維係世間平衡,”賈斯珀一步踏前,腳下石磚被怒意碾成齏粉,裂縫蔓延成蛛網,“卻任由人類像膿瘡一樣潰爛?!!!他們貪婪!他們自私!他們虛偽!!!”
每吐一個詞,賈斯珀身上的殺氣便凝實一分,
“我活過的所有世紀,隻看見他們搬來——啃光——搬走,再搬來!”
賈斯珀停下腳步,五指虛握,像掐住某個人的咽喉,
“砍光最後一棵樹,抽乾最後一滴水,把大地啃成白骨,然後拍拍手,去尋找下一塊新鮮的血肉!”
賈斯珀的瞳孔燒起幽紅烈焰,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冷,
“狼群知道留母鹿續種,草木懂得留籽候雨,可他們不會!
他們為指甲蓋大小的金子就能血流成河,為一張廢紙就能燒儘整座森林!”
說話間,賈斯珀瞳孔裡的火已經幾乎能滴下熔漿,
“他們為蠅頭小利就能血流成河,他們是擴散的癌,是停不下來的瘟疫!”
賈斯珀怒視著安特,
“身為殺神,你的職責是抹除病變,為何還讓人類繼續繁衍?!”
夜風被他的怒吼撕得粉碎,烏雲壓得更低。
“玩忽職守——你給我去死!!!”
賈斯珀一步踏裂地磚,身形如炮彈出膛,右拳拉滿弓弦,血紅利芒纏繞指骨,轟向安特麵門。
安特不跟他硬碰,斜步劈掌,掌緣切在賈斯珀腕內側,“啪”地一聲將拳勁削成兩半。
餘力未儘,安特沉肩墜肘,膀手一掤,像豎起一道軟牆——不反攻,隻為把賈斯珀進攻的方向帶偏。
賈斯珀左拳瞬間跟進,直掏心窩。
安特左手按下,掌心黏住拳背,順勢斜捋,把整條鐵臂引向空處;同時側身切步,右肘如鑿,“砰”地釘在賈斯珀胸窩。
氣勁炸開,後者悶哼,半步後退,腳跟在地麵擦出兩道火星。
但,
退是退了,賈斯珀卻借轉身之勢刺拳再出,快得隻剩一道紅線。
安特手腕一翻,金絲纏腕,先引後擒,疊腕鎖筋,把對方自己的力量折回他自己腕骨——
哢嚓!
骨刺破皮,白茬森然。
賈斯珀踉蹌扶腕,血珠滴落,瞳孔卻寫滿更瘋狂的怒火:“為什麼?!!”斷口血肉蠕動,三兩個呼吸便複原如初,他抬頭嘶吼,“為什麼?!!”
安特撣了撣袖口:“什麼為什麼?”
賈斯珀眥目欲裂,胸腔裡仿佛有岩漿翻滾:“為什麼——你要偏袒人類!!!”
吼聲炸成一圈氣浪,他身形隨之暴起,一記勢大力沉的側踹攻向安特
安特收腹,板橋,然後,
雙手拿住來腿,猛地起身——
太極,借力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