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書記白了他一眼,才不耐煩的接著說道:“你以為都是你們向陽大隊的那幾個潑婦,逮住誰都想薅羊毛?”
劉長福:他竟然無言以對。
“方知青她媽看著凶猛,那也是陳家人做的過份。”鐘書記差點兒說漏嘴,要是他女兒被欺負成這樣,他家的娘們兒得把娘家兄弟,七大姑八大姨都得整來把陳家夷為平地。
“咳咳,那個蘇同誌還是挺講道理的。”
常永昌:把陳家婆媳都打成那熊樣兒了,還講理?那不講理得啥樣啊。
可他也不敢問呢。
劉長福明白了鐘書記的意思,就曉得該怎麼做了,點頭讓鐘書記放心。
幾個人進到病房裡,都象征性的看了方知青一眼,方知青還沒有醒。
鐘書記糟心的瞪了劉長福一眼,劉長福有些心虛的往前走了一步。
李玲知曉乾媽不認識這些領導,就趕緊的上前幫乾媽介紹。
“乾媽,這位一看就是咱們好乾部的,是咱們紅旗公社的鐘書記。”
鐘書記非常受用的點點頭,心說:“這個小知青不錯,會說話”。
“鐘書記好。”
“好。”
“乾媽,這位就是咱們向陽大隊的大隊長,劉長福同誌。”
“大隊長好。”蘇喬不著痕跡的多瞄了劉長福一眼。
“你也好。”
“乾媽,這位是咱們向陽大隊的村長常永昌同誌。”
“常村長好。”
“好。”
等互相打過招呼,鐘書記挺了挺他還沒有形成的將軍肚,用最平易近人的聲音,同蘇喬說道:“方知青同誌的家屬,既然這事出了,我們這些直屬領導,就得負起責任。”
這話,蘇喬愛聽。
“你要是有什麼合理的要求,可以說出來。”
這種官方的語言,蘇喬懂。所以開口之前,她先把女大夫寫的病例讓鐘書記和兩位向陽大隊的領導過目。
鐘書記低頭隻看見頭兩項,就覺得腦袋瓜子嗡嗡的。“腦震蕩,肋骨骨折…”他現在想把陳家人拉出去打一頓。
劉長福和常永昌也沒想到這麼嚴重,三個人又偷摸的看了一眼方知青,還在昏迷中。
將心比心,要是自己的女兒也被婆家人傷成這樣,他們還不得過去拆家。
尤其是常村長,他心裡多多少少有些心虛。
要是方知青的媽,知道陳家人是為了給金鳳騰地方,才虐待方知青,不知道方知青的媽會不會也把他給揍的麵目全非。
人就怕做虧心事,常村長越想就越怕蘇喬知道。就這女人的彪悍戰鬥力,他們一家子一起上,都得被打個落花流水。
常村長越想越心顫,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想早點送走這個瘟神。
“那個,方知青的媽媽…”
“我姓蘇,蘇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