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訴把所有的東西都收好,往那一坐就開始拆信。
黎訴看信的速度可比看書的時候慢多了,一個字一個字的慢慢看。
他看這個筆跡各有不同,家裡人大概都是自己寫的。
爺爺的那封很特彆,他能理解爺爺的意思,不過有的字是拆開來寫的。
而家裡其他人的可能是讓先說了內容,讓幾個小的幫忙寫了一遍,再自己謄寫了一遍。
不管怎麼說,光是寫信家裡人就十分用心。
信中的表達沒有那麼書麵,但都帶著濃濃的感情。
黎訴把看完的信好好收起來,統一放入了一個盒子裡麵,盒子裡麵已經有不少信件了,除了家裡人的,還有小澤,小明,書華給他寫的信。
他們雖然沒有在一個書院,但信件從來沒有斷過,三人現在也學得十分認真。
他相信,以後這個盒子裡麵的信會越來越多的。
黎訴這才開口道,“賢弟,謙和兄,我娘親手做的這個包你們想要嗎?可以來挑選一個自己喜歡的。”
他娘在信裡囑咐了,讓他把這個包分給好友,要好好地和人家相處。
雲欽和宋升受寵若驚,“可以嗎?”
他挺眼饞的,不過那是賢兄的娘親手做的。
“可以的,可以的,我娘特意囑咐我要分給你們。”黎訴把幾個包擺出來,讓雲欽和宋升各自挑選一個。
雲欽和宋升眼前一亮就開始挑選,各自拿了一個自己最喜歡的,滿臉喜氣。
“賢兄,我真的很喜歡,你娘手藝真好!”
“對,黎兄,謝謝!”
雲欽和宋升拿著屬於自己的包,喜氣洋洋。
“賢兄,我們明天一起背這個包去學堂怎麼樣?”雲欽期待地望向黎訴。
這是賢兄送的包,而且是這麼與眾不同的包。
宋升詫異地看了雲欽一眼,越和雲欽相處,他就覺得雲欽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或許說,雲兄和他們相處時和在其他人麵前不太一樣。
在其他人麵前時的雲兄是符合他印象中的雲兄的。
黎訴點了點頭,“可以啊。”
書院天齋每個人的桌子上都有筆墨紙硯,不需要學子們另帶,學子們需要自己準備的筆墨紙硯自己住所裡麵的。
當然,學堂裡麵的筆墨紙硯不是免費給的,是書院學子們交了一筆費用,但書院給的價格是比較優惠的。
同樣質量的筆墨紙硯如果他們自己下山買,隻會更貴。
所以學子們隻需要帶上授課的書本還有自己想看的書本就行。
有的學子還會帶上自己寫好的策論和詩賦來和大家交流討論什麼的。
黎訴這樣的包反而是挺適合的在書院裡麵用的。
之前黎訴倒是沒有帶出去,因為他自己就帶了這麼一個,十分愛惜。
基本都是背著去見師父,沒有背著去講堂。
黎訴和雲欽發現宋升這次回來埋頭苦寫的時候就更多了,似乎在趕什麼東西。
雲欽和黎訴都躺下了,宋升還在奮筆疾書。
雲欽從床上探出一個頭來,“謙和兄,你回來後每天都寫這麼晚,讀書固然重要,也稍微注意點身體。”
最近謙和兄眼下的烏青越發重了。
黎訴有這個前車之鑒,很有發言權,黎訴開口道,“知識是學無止境的,身體才是本錢。”
“我……我不是學習……”
“啊?”
宋升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其實待久了黎兄和雲兄早晚都會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