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世安就在角落靜靜地看著黎訴,沒有出聲,他倒要看看這小子鬼鬼祟祟地想乾嘛。
黎訴在進來之前就在門口聽了聽,房間裡麵沒有什麼動靜。
老魏若是在房間裡麵搞格物,絕對沒有這麼安靜,會時不時聽到他暴躁的聲音,還有劈裡啪啦的聲音。
黎訴就猜測老魏可能是又出去。
黎訴小心地推開門,先探頭進來巡視了一圈,確實沒有看到人,就大搖大擺地走進來了。
趁老魏不在,他先拿點酒走。
混成他這樣的賣酒人,他也是第一次見。
想要點酒,還得來借。
黎訴輕車熟路地朝魏世安放酒的地方走去。
他懷疑老魏現在鑽研格物,時不時的會給自己倒點酒,一邊喝著小酒一邊鑽研,生活怪有格調的。
黎訴看著一壇壇堆放著的酒,微微挑眉,這老魏還真沒有給自己少留。
一點兒都不虧待自己。
他都偷摸拿過幾次了,還是有這麼多。
他挑著位置拿的,老魏應該看不出來。
老魏也不追求什麼瓶裝壇裝,他純粹是就想留著自己喝。
魏世安看到黎訴朝他的酒去了後,直勾勾地盯著黎訴。
黎訴頓時感覺如芒在背,通過這段時間的練武,這點敏銳他還是有的。
黎訴繼續假裝自己不知道,也沒有動手拿酒,隻是大致數了這裡有多少壇。
魏世安從黎訴的身後幽幽地開口道,“黎訴,你彆是想偷拿我的酒吧?”
魏世安想著他忽然開口說話肯定能把黎訴嚇一跳。
但黎訴表情很淡定,扭頭一臉不認同地開口,“義父,你說什麼呢?”
“怎麼能是偷呢?彆說我還沒拿,就算拿了,義父的可不就是我的嗎?自己拿自己的東西,隻能叫做取,不能叫做偷。”
魏世安:“???”什麼歪理?還有,他的怎麼就成這小子的了?
“想都彆想!”魏世安心裡琢磨著一會兒他就把他的酒轉移陣地。
這麼想著,便聽黎訴語重心長地道,“義父,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
黎訴認真地點頭,“對啊,你自己留了這麼多酒,沒少喝吧?”
“酒喝多了傷身,你這些酒就交給我保管,我們要健康飲酒。”
“小飲怡情,大飲傷身。”
魏世安差點被黎訴給繞進去了,差點答應時忽然想到,他也沒有大飲啊,隻是小酌半杯。
根本不用把酒交給這小子保管,他自己本來就是健康飲酒的!
魏世安深吸一口氣,“我看起來像傻子嗎?”
黎訴心下可惜,沒有騙到。
嘴上卻道,“義父,你怎麼這麼想我?”
“你就是想偷我的酒!”
“你懷疑我。”
“那你解釋。”
“你懷疑我。”
黎訴就可憐又委屈地看著魏世安。
魏世安不由懷疑自己是不是冤枉黎訴了。
黎訴微微歎了一口氣,“義父你居然懷疑我,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義父和義子之間的信任呢?”
魏世安:“……”莫名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事。
“不是就不是,彆這種語氣和我說話。”魏世安心虛地道。
黎訴眼疾手快地兩隻手一起出動,快準狠,抱著兩壇就跑了。
魏世安:“???”
魏世安蹭地一下就到了黎訴身後,抓住黎訴的後領,“還說我冤枉你?”
被摁住後脖頸的黎訴:“……”
“是冤枉啊,我這也不能叫偷。”
“叫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