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森忽然想到這次鄉試的解元,黎訴那篇文章,似乎有幾分席首輔文風的感覺,他還以為是有意模仿的。
現在看來,什麼模仿,這位怕根本就是席首輔的徒弟!
章森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什麼驚天秘密。
席首輔這幾年沒有出現,是在秘密培養徒弟?
再看看他這位徒弟在鄉試中寫的文章,上麵那位的動作。
章森艱難地想到,這是特意培養去協助那位的吧?
章森忍不住在心裡咒罵,到底是哪個倒黴玩意寫的舉報信!
席首輔的徒弟需要透題嗎?笑話!
席首輔哪一位弟子不是狀元?有透題的必要嗎?
真是會給他們找事!
章森想著等之後把那位舉報之人揪出來,定然要讓他好看。
而巡撫卻是沒有認出席盛,他知道席盛的盛名,但是他沒有見到過席盛。
巡撫看著章森神色變了又變,不由開口問道,“章大人,可是出什麼事了?”
章森依舊站著,“龔巡撫,你繼續問吧,我就是坐久了,站一會兒。”
龔巡撫見章森不願意坐下,又讓他繼續審問,他便坐下繼續對著黎訴開口道,“有人在貢院門口貼上了舉報信,眾多人都有看到。”
“上麵寫到,你們幾人或為同鄉,或為舊識,黎訴還有一位義父,之前是朝中官員,辭官後辦了明嶽書院,這位義父提前給你們透露了這次鄉試考題。”
“章大人仔細對比你們的考卷之後,發現黎訴與雲欽引用的僻典有相似。”
“因此,你們此次全部中舉,黎訴解元之位,也是來路不正。”
“此事,你們作何解釋?”
魏世安聽一次沉默一次,原來舉報信真的是這麼寫的啊。
黎訴開口就喊冤,“冤枉啊,大人!”
林澤他們也立即開口道,“絕無此事,這是汙蔑,還請大人明鑒!”
章森現在是完全相信他們是被冤枉的。
龔巡撫冷哼一聲,“肅靜!是否冤枉,自有公斷!”
龔巡撫看他們幾人非常不順眼,覺得幾人給他惹事。
“誰是黎訴?”
黎訴拱手道,“大人,我是黎訴。”
龔巡撫打量了黎訴一眼,隨即開口道,“那就由你來說。”
“兩位大人明鑒,我身後的幾位學子確實相識,關係甚好。”
“但讀書人之間有幾位交好的學子是平常事,學生與雲欽同為明嶽書院的學子,我們看過相似的僻典也實屬正常。”
“我義父是明嶽書院的院長,但院長也是看在我的才華,才收下我當義子的。”
“我義父之前確實有在朝中為官,但已經辭官已久,鄉試乃朝廷重事,鄉試考題可是他一個辭官已久的官員可以接觸到的?他家中還都是武將,說他泄題,純屬子虛烏有,構陷之詞!”
黎訴還沒有給龔巡撫說話的機會,他又繼續道,“還請大人調閱學生和諸位兄台的墨卷進行對比,同時,我們願意接受任何考校,還望兩位大人還學生們的清白!”
黎訴說話鏗鏘有力,不卑不亢,直接願意接受驗卷考校,顯得無比坦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