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爺雖然有些心理準備,但真看著楚安的屍體時,也有些不敢相信。
但楚老爺比楚夫人冷靜一些,沒有對來的官兵們發難。
來的幾個官兵表情很冷漠,大概簡述了楚安的事。
楚夫人大聲道,“你們瞎說,我兒子不可能做這種事!”
“就算真的做了,你們也不能把他打死!你們這是草菅人命!”
楚夫人雙眼通紅,語氣激動,想衝上去和官兵們撕打。
楚老爺連忙拉住她,讓官兵把兒子的屍體送回來,擺明了是給楚家一個警告。
楚老爺心思百轉,而且就楚家現在的情況,也不敢和官府的人硬碰硬。
楚夫人在一旁對著官兵們大罵。
官兵們的臉色更冷了幾分。
楚老爺見此連忙讓人把楚夫人帶進去,事已至此,再吵鬨兒子也活不過來了,還會惹怒官府的人。
楚老爺又向官兵們詢問了一些事,之後有些失神。
官兵們離開後,楚老爺看著楚安的屍體,無奈地閉上了眼睛,隻交代給家裡的下人處理,他轉身進了楚府。
楚安舉報科舉舞弊之事,即便沒有死,被革除功名後終身不能參加科舉考試,對於楚家來說,也是廢人。
不死還會讓這件事經常被提起,讓知州對此事耿耿於懷,對於楚家來說,也不是一件好事。
被舉報的幾人中,寧信縣的黎訴,這人他是知道一些的。
他家和何家有些交情,之前何家的事,他是知道的,黎酒就是一個叫作黎訴的人弄出來的,同時還是小三元。
何家和知州還有姻親關係,但何驕從寧信縣回來之後,就被禁足在家中了。
可見黎訴肯定不是簡單的農家子,不然就黎家的情況,何家不可能讓黎酒搶占風頭。
如今黎訴成了舉人,在鄉試之中還是解元,以後定然也是前途無量的。
楚家沒有必要這個時候再去招惹他。
可讓楚老爺就這麼釋懷,他也有點接受不了。
楚老爺思索了一下,選擇去了何家一趟。
楚老爺見到何老爺,兩人先是寒暄了一番。
楚老爺雖然才知道楚安的事,但何老爺比他早知道,還是他妹妹給他說的。
並且還認同他當時把何驕禁足,不讓他去招惹黎家的這件事。
先不說黎訴那位義父聽著就不簡單,就黎訴現在是舉人,還是蒼梧這次的解元,之前也是小三元,這之後說不定就能走到高位。
黎訴的那位義父雖然不在朝中,家中的官員也不是文官,但朝中的武官也不少,做得好的武官,可也不是可以隨便招惹的。
而且知州現在很看好黎訴,何家當時的選擇是正確的。
和何家相比,楚家的楚安就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
楚老爺也沒有直接和何老爺說這件事,隻是試探地提了一下黎酒的事。
何老爺卻笑著道,“其實黎酒和何酒味道不同,走的也不是一個路子,我們何家也不是容不下其他酒,讓大家多些選擇也沒關係。”
“何家對何家的酒還是挺有信心的。”
楚老爺:“……”還當他不知道,因為有了黎酒的存在,何酒賺的可比之前少了不少。
而且除了黎酒,何家本來就沒有容下其他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