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劉海峰,才在2019年,喜歡每天出差在外,為的就是,能多掙一些錢。
即便他掙到錢了,生活的本性,依舊未變。即便每個月,有三五千塊錢,都是差旅補助,以及虛開發票,輕鬆掙來的。但他依舊省吃儉用。為的就是,能多攢點錢,因為他要實現自己,在大城市裡買房的夢想。
當然,人一旦有了錢,也會對自己的生活,以及日常的物質,提出一些新要求。劉海峰在2019年裡,自己的三觀、消費觀等,也或多或少的,發生了一些改變。他也開始慢慢的,買一些中低檔的品牌衣服,對自己在北京的生活、居住條件,也開始改善。從2017年到2019年,劉海峰前前後後,又搬了幾次家。
他從平西府小辛莊,那間陰冷的公寓,搬到了回龍觀東大街地鐵站,一個小區的客廳隔斷間。隔斷間起碼,有個朝東的大窗戶,每天早上,有陽光可以照進來,屋子裡暖和一些。
後來,他又搬到了,小區對麵的一所公寓,那個公寓,有朝南的窗戶,離著地鐵站近一些。再後來,他又搬到了西北旺,亮甲店路那邊的碧水家園,是個老破小的小區,房間起碼是個,正兒八經的朝南次臥,住的還算舒服,離著科大訊飛公司,也近一些。
離職科大訊飛後,他又搬到了西五環外,西山那邊,如今住在門頭馨村。房間是個朝南的主臥,有個大陽台。小區離著海澱中關村,好未來公司也不遠,每個月的房租,是一千九百塊,算上水電費等,剛好兩千。這兩千塊錢,是他在北京,最大的生活開銷。
後來,他又從西五環外的門頭馨村,搬到了東五環外物資學院旁,住在新建村。再後來,他又搬到了東四環歡樂穀,住在垡頭街道的金蟬裡小區。他在金蟬裡小區,住了兩年多,直到自己最後,離開北京。
來北京的這八年裡,他前前後後,一共搬了八次家。他的工資,從最初的幾千塊,到後來的兩萬六。但他租住的房子,最高也沒有超過兩千塊。他為的就是多攢點錢,將來買房子。
由於工作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劉海峰在2019年,為好未來智慧教育事業部,創造了不少價值。他個人主導的項目,總中標額為2500萬,所以到了年底,公司給他發了三萬的獎金。
劉海峰算了算,2019年的這一年,自己存下了25萬。
這一年,他可著實掙到錢了,如果說去年在科大訊飛,沒有掙多少錢,那在科大訊飛,最起碼讓他,變得值錢了。在科大訊飛鍍了金,他才能入職到好未來,才能掙到這麼多錢,最終存下這25萬。
有了這25萬,他就可以,除了北上廣深等,這些一線大城市外,找個二線的城市,付個首付,買套房子。
劉旭在這一年,工作中取得了很大成就,更是收獲了不菲的薪資。而妹妹劉靜,雖然沒有哥哥,這樣能掙錢,但她卻收獲到了,哥哥無法用金錢,收獲到的東西。
2019年的冬天,劉靜與趙建文,按照村上的風俗,倆人把流程走了一遍。下聘禮、訂婚、領證、拍婚紗照。
21歲的劉靜,最終結婚了。
妹妹結婚,劉旭自然要從北京趕回來,送妹妹出嫁。
在劉氏家族裡,兒女結婚,是族裡的大事。因此劉家的族人們,都聚在了一起,就連遠在天津的國喜、國安等人,也紛紛回來,幫著國增,忙乎劉靜的喜事。
族裡有人結婚,其實也是天南海北的族人們,難得的一次相聚。
眾人聚在一起,自然聊個不停。
國增的親三叔文利、親四叔文勝、以及那些叔伯叔叔、大爺們,諸如文凱、文珍、文彬等,都來到了國增家,以前,這些一個爺爺的,文字輩兄弟們,如今都老了,各個步履蹣跚,老態龍鐘。
三叔文利,得了血栓,拴住了半條腿,走路緩慢,一瘸一拐。但親叔伯孫女結婚,他心裡高興,即便腿腳不便,也依舊來到國增家。他要和自己的兄弟們,侄子們,孫子們,一起樂嗬樂嗬。
文利看著劉旭:“旭啊,你什麼時候結婚啊?我盼著你也能,早點結婚。”
劉旭笑嗬嗬的:“三爺爺,我不著急,不著急。”
“哎呀,你還不著急,我都快急死了。”文利道:“你不結婚,劉寬也不結婚。你看,劉靜比劉寬還小呢,她都結婚了,劉寬卻還沒結婚。你們啊,真是愁死我了。”
親孫子不結婚,當爺爺奶奶的,心裡就著急。劉旭知道,三爺爺這是含沙射影,借著說自己不結婚,其實心裡最擔心的,是自己的親孫子劉寬。
見老爹哪壺不開提哪壺,國旺道:“爸,你著什麼急啊,孩子們結婚,是著急的事嗎?就是緣分還沒到啊。等緣分到了,自然會結婚。”
文利看了看國旺:“你這個當爸的,也不為兒子的婚事發愁。”
“我就是愁白了頭,有什麼用啊?”國旺笑了笑。
“就是,三爺爺,我們結婚的事,你愁不得。”劉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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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不得?就我這體格,還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你們結婚。”文利歎了口氣。
文利最終,沒有看到劉旭結婚,更沒有看到,自己的親孫子劉寬結婚。劉寬是2024年,十月一國慶節,結的婚。但文利早在2023年的春天,在政策全麵放開後,他最終感染了新冠,醫治無效,最終去世。兩年後,文利的老伴,在2025年的夏天,因病離世。
在另外一個世界,文利見到了自己的大哥文店、二哥文信。
“又說什麼呢?”文勝走了過來。
“說孩子們結婚的事了。”文利道。
“還說結婚呢,我都讓鵬展氣死了。”文勝道。他現在,依舊如故,三句話,離不開自己的兒子、孫子,依舊喜歡吹噓,喜歡顯擺。他欲揚先抑,拋出自己讓孫子鵬展,氣死的話題,為的就是,引起眾人的好奇。
“又怎麼了?”文利道,既然弟弟,喜歡說他那一家老小的事,他這個當哥哥的,給他這個麵子。
“你說,鵬展,才多大啊?”文勝道:“才15歲,這就學會談對象了。哎呀,好幾個小丫頭啊,非要跟著他啊,追鵬展,都追到我家了。說這輩子,除了鵬展,誰也不嫁。你說說,這才15歲,就好幾個丫頭要跟他。他呢?哪個都看不上,你說,我能不生氣嗎?”
文利瞪著眼睛:“行,鵬展這孩子,打小,我就看他中用,比劉寬強。劉寬,彆說是有人追了,他連個對象都沒有,愣是不會自己搞對象。”
“要我說啊,三哥,這孩子,就是跟大人學的,你看國邦,以前不也是,有很多丫頭追嗎?國邦缺媳婦嗎?走了一個,又娶了一個。唉,國邦啊,媳婦這方麵,可是沒讓我操心。今年也賺了不少錢,就是太能花了,太能造兒了,把掙的五六十萬,全都花了。要不然,國邦比誰都有錢。”文勝道。
眾人心裡,都暗自發笑,四叔吹牛的習性,得帶到棺材裡。就算到了陰曹地府,他也得趴在,閻王爺的跟前,跟閻王爺吹上半天的牛。
鵬展哪有人追,都是爺爺給他的杜撰。國邦哪裡能掙錢,他現在乾著高風險,低收入,隨時都有可能,被抓進去判刑的事。不光如此,國邦還欠了一屁股的債,時至今日,還欠著國增家五千塊錢呢。
文勝之所以,說兒子一年掙五六十萬,最後又全花了,隻是為了凸顯,兒子能掙錢的本事,也為他如今沒有錢,找一個恰到好處的借口。
文勝的意思是,我兒子能掙錢,能掙大錢,比他這七個親叔伯哥哥們,都要好,都要強,都要優秀。人越是缺什麼,就越是在意什麼,越是顯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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