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韓爌這老家夥並沒有像他這般憂心,反而是老神在在的關注著朝堂局勢。
而韓爌之所以如,主要是看出了這必是皇帝在清查閹黨,還有一個是他現在沒有官職在身……
至於從宮中傳出的皇帝身邊多了一人,這更在他看來是個無關痛癢的事兒。
彆問,問就是有誰能夠乾過他東林群賢的!
走在早朝的路上,百官是各懷心思,有高興異常的,有愁眉苦臉的,同時也有那事不關己的,總之眾生百態是一一展現在了這些官員的身上。
“閣老,這是一夜沒睡?”
剛出了轎子,施鳳來就撞見了同為內閣成員的黃立極。
“嗯,中五黃立極的字)啊,你也是一夜未眠吧?”
“是啊,不瞞閣老,這消息實在是對我等不利啊,也不知道是誰出的點子。”
兩個老人是並肩走著,路過的百官皆是麵帶輕笑的看著他們,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天這二人落馬了呢。
“是啊,不過中五,你可知道陛下身邊……”
“誒,閣老慎言。”
施鳳來這一句,可把黃立極給嚇到了,趕忙用手拍撫施鳳來。
而在他二人動作之時,眼神間的交換便就確定了什麼。
沒錯,他二人一致認為,這駱養性出城必是跟那出現在皇帝身邊的人有關。
所以,在這一瞬間,他二人便站到了一起。
因為,他二人都是攀附過魏忠賢的人……
眾人進入金鑾殿,按照各自的官位品階剛剛站定,殿內的高台之上便就出現了王承恩的身影。
“陛下駕到!”
“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諸位愛卿請起!”
“謝陛下。”
聲音落下,百官徑直起身。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隨著百官的起身,王承恩再度喊了一聲。
“陛下,臣有奏。”
正當朱由檢環顧朝臣,準備公布今年開支預算讓朝臣們議一議的時候,身為太仆寺少卿的梁夢環就站出來。
“哦?愛卿有何事啊?”
“啟奏陛下,臣彈劾錦衣千戶駱養性,他昨日手無調令,擅闖太仆寺掠取良馬,致使太仆寺稍亂,臣懇請陛下治其個亂逆之罪!”
隨著有人帶頭,不大會兒便就有好幾人站了出來攻擊駱養性。
而這些人基本都是跟閹黨有牽扯的人。
聽到這話,原本還一臉笑意的朱由檢就冷了臉。
“哦?是嗎?那你是如何看管的?竟使我太仆寺稍亂?你該當何罪?!”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這句話雖然是個形容詞,可放在此時的朱由檢身上卻是再也合適不過了,尤其是在他知道大明結局後,整個人的脾氣就發生了轉變。
“陛下臣……”
“哼,駱養性之事,朕隨後再議。但你,朕要治你個看管不嚴之罪!來呀,推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是!”
左右護衛旋即就拖著梁夢環出去了,而梁夢環在被拉扯的途中還在喊著“陛下,臣冤枉啊,是那駱養性強闖……”
見到梁夢環吃癟,與一眾東林黨人不同,一群閹黨走狗是如同死了爹娘一般,一個個的哭喪著個臉。
“陛下,永連雖是看管無方,但這也不是他駱養性擅闖太仆寺的理由,臣懇請陛下治駱養性禍亂之罪!”
見自己卒子被拿掉了,位居首輔的施鳳來就站了出來。
他與黃立極不同,雖是同為閹黨一係,但他施鳳來卻沒黃立極那麼狠,再加上他已有六十有餘,如今想求的也隻不過是個安穩退休罷了。
所以,在見到黃立極不為所動後,他就便站了出來。
“誒,施師傅,駱養性是朕讓他出宮的,雖然是強闖了太仆寺。但他因公辦在身,事急從權之下故此才闖入。而梁夢環身為我太仆寺令卻是阻攔不住,若是如此,那不日後不豈是隨便一個人就可闖入我太仆寺?”
朱由檢是臉上和煦,但心底裡卻早已是將這群閹黨走狗給罵了一通。
要不是張書緣沒有動作,就按他的脾氣來說,這些人今年統統要給弄下去!
“陛下,話是如此,可…可如此是否有不公啊,這樣做豈不是傷了諸位臣工的心?”
他朱由檢都把話說的這麼直了,可施鳳來卻還是不死心。
這句一出,朱由檢便就有些難住了,也是,這事兒說到根兒上也是駱養性不對。
“陛下,駱千戶必須得重罰啊,而且臣…臣還聽聞,他時常與一短發異人勾結,如今做出此事定是與那人有關!”
見朱由檢不發話了,施鳳來便自以為是拿捏住了他,張口便胡謅了起來。
聽到此話,朱由檢頓時就眯起了眼睛。
這據他所知,如今這大明之中留有短發的人,應該就隻有張書緣一個,彆的地方他不敢說,但至少京師裡就隻有這一位。
好啊,駱養性不過昨日才見了張書緣一麵,今日就成了時常勾結?
一想到此處,朱由檢立即就發現,自己這宮裡恐怕有外人耳目!
麵色沉穩如水,眼睛眯了一下便又恢複了正常。
“誒,施師傅這話從何說起?我大明哪裡來的異人?”
雖然知道張書緣早晚會進入朝堂,但他也明白張書緣能晚一些露麵是最好的。
因為,這就跟捕獵一樣,獵人必須要藏起來,然後在最合適的時候放箭才行!
而且,讓他晚些露麵,也能讓他看到,自己是有在保護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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