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盒子是被動了手腳的。
隨著王承恩這一扣,那盒子底部的暗格打開,兩側木板瞬間就將諸多的名帖給蓋上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封封提前藏好的名帖。
“陛下,奴婢放好了。”
“好,晃一晃交給三公來取。”
“是。”
王承恩領命,叫來兩個太監就晃了晃,然後便抬到了劉一燝、方從哲以及朱純臣三人的腳下。
看著腳下的箱子,一時間三人是麵麵相覷,竟誰也沒敢動。
這按理來說,此事是輪不到他們做的,要取也是皇帝親自來取的。
而朱由檢之所以這麼做,無非是想向百官證明,自己沒有作弊,一切都交給了天意。
對視了一眼後,劉一燝就當先說話了。
“成國公先請吧。”
“誒,老太傅您先來。”
見他們開始推辭了起來,坐在皇位上的朱由檢就是一笑,進而開口道。
“三位莫要再讓了,誰取都一樣,在說了我列為臣工都等著呢。”
聽到皇帝的話,劉一燝三人就點了點頭,同時伸手入箱去拿名帖。
很快這前三位大臣就被他們給“選”了出來。
朱純臣拿起的是畢自嚴,劉一燝拿出的是李標、袁崇煥則是拿出的李邦華。
名帖打開,王承恩旋即向朝公宣讀。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這箱子裡的名帖很快就一一被打開了。
“畢自嚴、李標、李邦華、王永光、楊景辰、韓爌、錢龍錫、張書緣。”
當聽到王承恩叫出最後一個名字時,朝中所有的大臣都就懵了,心裡隻有一個詞兒,那就是臥槽!
而張書緣也傻了,他本來是想著,先在吏部混幾年積累些功績再說入閣的事兒,但沒想到這朱由檢竟然是做出了如此舉動。
果然,聽到了這個名字,朝臣瞬間就炸了,各部臣工是跪地啟奏,紛紛進言說他張書緣資曆太淺無法擔此重任。
“諸位愛卿起來說話。”
“陛下,若不改換名冊,臣等就不起來。”
“誒,你們讓朕如何更改?此乃天意,你們執意如此是要讓朕為天道唾棄嗎?!”
“臣等不敢。”
“不敢?朕看你們敢的很嘛!”
“陛下,臣…臣等也是為我大明著想啊,若是陛下不收回成命,老臣就跪死在這裡!”
一些固執老臣是死死的趴在地上,儼然就是一副你不答應,我就死在這的神情。
見此情景,朱由檢的火騰的一下就起來了。
“哼,要跪就跪吧,想讓朕逆天命,你癡心妄想,退朝!”
撂下這句話,朱由檢當即就走了。
見到這一幕,東林、浙黨、楚黨、齊黨等大佬皆是眼神迷離的看向張書緣,心說這小子到底是給皇帝灌了什麼迷魂湯了,竟讓皇帝變化如此劇烈。
“鐘梅,是該查查這位張王爺了。”
看了眼不遠處正在起身的張書緣,身為浙黨領袖的方從哲便就對這近前之人說道。
“是方老。”
接話的人,是他的浙黨成員黃克纘。
這黃克纘是萬曆八年進士,曾任刑部尚書、工部尚書,也兩度出任萬曆、天啟的兵部尚書,而這個人政事一般,反倒善於爭鬥。
與此同時,東林黨與齊、楚三黨黨首也都是如此。
看了眼這群“能臣”張書緣是一句話也未說,起身就走出了金鑾殿。
去到吏部值房,他也不管有沒有人在,自顧自的就處理起了自己的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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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閱了好一陣的以往乾員名單,正當他準備記一下牛人的時候,就從值房外走進了一大堆的吏部主事。
進來後,這些人是圍攏在張書緣的近前,一個個的口稱“閣部”祝他高升,同時還給他送上了“小禮品”。
看著這些溜須拍馬的家夥,張書緣並沒有因他們打擾自己而生氣,反而是與他們攀談了起來。
言談舉止間,說的儘是奉承話,什麼多謝諸位啊,又什麼大夥都會有這一天的,總之主打個伸手不打笑臉人。
跟這些人寒暄了好一陣後,這群人也就徑直回到了崗位開始忙碌了。
掂量著這些人揣入自己袖中的三萬兩銀票,張書緣是不由的苦笑了一番。
因為,他沒想過會,有一天有人來給他送錢。
其實,這也正常,尤其是在這講究“和光同塵”的大明,你不跟這些人同流合汙,那你就會受到四麵八方的攻擊。總之彆問,問就是你不拿,我不拿,閣老們還怎麼拿?不拿我們還怎麼進步,怎麼生活啊?
而他之所以收下這些人的錢,一是這不拿白不拿,二是他也得籠絡一班人……
時間一晃,一天的工作便就結束了。
等他回到府上後,就見這院子裡是張燈結彩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誰要結婚呢。
“黃伯,這是乾嘛?”
“哎呀,書緣回來了?來來都過來恭賀老爺入閣。”
隨著黃俊力的出聲,院中的下人都就跑了過來,一個個的排隊向他恭賀。
“嘖,這是作甚?黃伯快讓大夥兒散了,還有去將那些燈籠都給取下來。”
“這…書緣,這都是大夥兒的心意,大夥兒都覺的你平時待我們都不錯……”
“黃伯、大夥兒的心意我收到了,但這也沒必要搞成這樣,摘了吧。”
張書緣看的很明白,今兒個剛跟言官群體乾了一架,若是朱由檢沒抗住那群言官,最後妥協取消了自己入閣,那弄不好就會因為這慶祝一事被他們給送進大牢。
“這……”
“取下來,對了,這是五千兩銀票,黃伯拿去給大夥兒分一分,也算我沒駁了大夥兒的心意。”
“好…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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