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再退回到五天前。
自從朱由檢身體好轉,京營也上馬整改了之後,他就一刻也不想在京裡待了。
因為,他每日所見所聞皆是朝臣們的互相攻訐,還有李邦華送來的京奏報。
在忍了兩天後,朱由檢便坐不住了,當即就在朝會上宣布了北巡。
見皇帝要出去,一眾大臣則是紛紛勸阻並稱北方有災,民生不安,恐他出去後會被亂民所攻擊。
對此,朱由檢是早有預料,想也沒想就搬出了東廠提督曹化淳。
見是這位出馬,朝臣們便慢慢的沒了反對,因為這曹都督是真的會砍人!
就這樣,在一眾朝臣的擔憂之下,朱由檢便帶著東廠番子和勇士營就殺來了陝西。
畫麵在回到當下。
“嗬嗬,朕不來今日你可就死了。”
見張書緣無礙之後,朱由檢便就笑了笑並用眼神示意他接下來交給自己。
看到朱由檢的眼神,張書緣便就隻得是苦笑搖頭。
其實,他還是高看了自己的身份。
他這身份或許對於一些普通官員來說,確實是威懾,哪怕是撕破了臉了都不敢動手,可對於朱亶塉這位韓王來說卻是無傷大雅。
因為,他宗室可橫行無忌,不受官場束縛!
當然,若是弄死了首輔那另當彆說。
可朱亶塉想是這麼想,但他卻沒想到朱由檢太寶貝張書緣了,竟然會從京城來到陝西。
“朱亶塉。”
“臣在。”
“這是什麼情況?為何要刀兵指向自家人呐?”
“陛下,您聽臣說。臣之所以動用刀兵實屬是被逼無奈,他張書緣糾結精兵圍堵臣的家,而且他還命人在暗地裡查臣。”
“查你?小哥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
見朱由檢問起,張書緣就如實的點了點頭。
“查你,你就要殺人?難道你就這麼不經查嗎?”
“陛下這不是臣不經查,而他倒行逆施目無君上,在無您的諭旨就來查臣,以至於臣在這陝西是丟儘了臉麵呀陛下。”
朱亶塉說的是事實,因為許顯純查他根本就沒法做到悄無聲息。
“哼,丟臉?那必是你做了什麼天怒人怨之事,朕相信書緣不會無緣無故的查人。”
朱由檢說著就看向了張書緣。
“陛下,臣也不是有意要查皇叔的,是臣聽聞皇叔有買賣在做,為了探尋皇叔遭受的損失,臣這才去查的。”
大夥都是聰明人,張書緣也不好把話給說破,畢竟這在場的人不止是有他和朱由檢,還有曹化淳他們在呢,而他這麼講自然是為了給皇族留麵子。
“聽到了沒!書緣這是在關心你啊,你就這麼待他的?”
說著,朱由檢就是一哼,緊接著就擺了擺手。
“罷了罷了,都是自家人,曹伴伴帶人出去吧,朕要跟皇叔說些事情。”
“是,老奴遵旨。”
曹化淳點了點頭旋即就招呼起人押著那群刀斧手退了出去,而許顯純也是躬著身走了。
見屋內沒了外人,朱由檢便獨自的走到茶幾坐了下來。
“說吧,你在做什麼買賣?”
“臣…臣……”
“陛下,皇叔的買賣做的很大啊,可謂是百業俱沾。”
“哦?什麼都做?”
一聽這話,朱由檢就便好奇了起來。
“沒錯,皇叔的家產可謂是涵蓋了民間的方方麵麵,大到礦產,小到賭坊是應有儘有。”
張書緣看著跪在地上的朱亶塉冷笑著說道。
這既然先前給臉你不要,那現在就不用要了!
“嗬嗬,真是朕的好叔叔啊,竟然會如此做買賣。”
朱由檢也是冷笑著看著朱亶塉。
“陛下,這些都是…臣……”
“皇叔,我大明祖訓曾雲,皇族不必從事任何職業,您難道不知道嗎?”
“陛下,臣知道,這都是下人們……”
“下人,沒有你這個親王點頭,他們誰敢去做這營生!”
“皇叔,朕給你的封地夠大吧,為什麼還要與民爭利?”
“臣……”
朱由檢是氣極了,他在皇宮裡吃糠咽菜,這朱亶塉倒好,不但坐擁這龐大的封地,竟然還敢做買賣賺錢。
“陛下,這是臣偶然發現的一些東西,還請陛下過目。”
見朱由檢教訓起了朱亶塉,張書緣便就決定給他加一把油了。
當即就從地上撿起了那些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