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坤寧宮暖閣之後,原本還憤怒的朱由檢就如同屬狗的一樣,坐在龍椅上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說實在的,他這近一年來始終沒找到個合適的機會重用東廠,本以為今年是沒什麼機會了,但他卻沒想到這卻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而他總感覺是不是得說點什麼感謝感謝王心一……
看到皇爺那放蕩不羈的笑臉,王承恩也不知道該說啥了,而周玉風也是一臉的納悶,心說朱由檢是咋了。
正當他二人考慮著是不是要勸朱由檢注意一下形象時,朱由檢就開了口。
“大伴,去將小哥給朕請來,對了,再喊一下李鳳翔。”
“奴婢遵旨。”
見皇爺似乎要忙正事了,王承恩便就清空了雜念,躬身施了一禮便就退出了東宮暖閣。
而我們再說張書緣那邊。
散了朝之後,張書緣並沒有去往文淵閣值房,而是攔住了吏部右侍郎何如寵道謝。
麵對他的答謝,何如寵是絲毫不感冒,隻是漠然道了句“下官應該按事實說話”後便就揮著袖子走了。
看到這家夥的傲人神態,張書緣就有些尷尬了,隻好是默默摸了下鼻子就準備去文淵閣上班了。
可他剛轉身邁出一步,不巧正撞到了韓爌。
“張閣真乃天定閣臣呐,想必日後必是前途無限,日後張閣若有事儘可與老夫多多溝通。”
雖然韓爌是被浙黨等人給噴了,但他卻還是帶著張笑臉掛讚張書緣,畢竟人張書緣做的是真不錯。
“不敢不敢,下官隻是做了該做的事情,萬不但不起閣老如此讚賞。”
張書緣也沒飄,嘴上是恭謙的回應,但心底裡卻早已是盤算了起來,該怎麼找回場子比較好了。
可思來想去,他也沒個好想法,因為眼下他東林黨沒負責什麼具體事情,而想要查他們的話隻能是去查他東林老家—東林書院,亦或者去查他東林黨人的醃臢事。
其實,要搞東林黨這事在某種時候是挺複雜的一件事。
因為他東林黨代表的是浙江地方新進權貴,他們主張開放言路,反對宦官乾政,革除朝廷積弊。
而問題就出在這開放言路和革除朝廷積弊上了。
說實在的,這要不是他東林黨人太過愛空談和爭權奪利,他張書緣還挺想與他們合作的,隻要能合作那他就可以把浙江新進資本給拉入朝堂,進而主動催生資本主義,讓大明的商品流向世界各地了。
但可惜的是,他們這群人大多思想天真,總以為把浙黨等老牌守舊士大夫給乾掉後,大明的政局就能清明上升了,但殊不知大明的問題不僅是出在了用人上麵,更是製度有大問題。
比如工業發展不前,知識教育被士紳階層把控,嚴重的重農抑商,抑製武人的發展,還有戶籍與土地製度的苛刻守舊,稅製的不平等以及社會保障等方麵全是積弊問題,如此種種弊端他們都看不到,隻天真的以為浙黨等權貴在利用權利攫取民財和大興貪汙。
當然,貪汙這種事情他們也沒少乾,隻不過他們做的沒浙黨等人過分,而他們的主要收入主要還是靠自家族人亦或好友去做生意,他們在朝堂上為他們謀求政策。
而反觀浙齊楚黨的等人,他們則就是一些大明各地的大地主階層的代言人,他們主張守舊配合大地主來攫取皇權之外的一切權利為己所用,對於民生治理則是能辦則辦,辦不了那就拖著,反正爾等皆是小民如何反抗?就算反抗成功了,那他們大不了換一個皇帝認主子就是了。
說白了,這幾大黨沒一個好東西,除了愛空談的東林黨還有點東西外,其餘的全都是垃圾。
我們說回來。
正當張書緣在與韓爌扯皮的時候,王承恩便就到了。
“拜見韓首輔,張閣員。”
“哦,見過王公公。”
對於王承恩的到來,韓爌與張書緣都沒感到意外,因為今日發生了如此事情,且不說結果怎樣,皇帝是肯定會召見的。
三人寒暄了片刻,王承恩便就開了口。
“二位,咱家來此是有口諭的。”
“聖躬安。”
一聽有諭,韓爌與張書緣便趕忙的跪地叩拜。
“張師傅今日若無要事,就來暖閣,朕有要事谘詢。”
“臣無要事,臣即刻前往。”
隔空回了句話,王承恩便就趕忙扶起了他二人。
“閣老在下是有諸多想法,但眼下並不適合長談,還請閣老見諒。”
“好,你且去吧,等忙完後有機會了在談。”
韓爌明白,皇帝召見肯定是事關惠民坊一事,當然他也不敢阻攔張書緣覲見。
“那好,閣老告辭。”
與韓爌分彆之後,張書緣立馬就換了臉色,就差跟王承恩勾肩搭背了。
“王大哥,陛下這是有啥事兒啊?”
“你能說是為啥?還不是因為明誌那小子!”
一提起明誌,王承恩就不免的搖頭歎息,本以為這小子前途一片光明,但沒想到在這件事兒栽了跟鬥。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說實話,自從他跟著張書緣離開了皇宮後,明誌就不算是宮裡的人了,戶籍也從奴籍中脫離回到了農籍。
當然,因為他要伺候張書緣,朱由檢等人也沒去提這件事……
來到坤寧宮暖閣。
張書緣還未見禮就被周玉風就止住了身形。
“小哥,今日之事本宮可是見識到了,什麼才是真正的聖賢。”
“是啊,風兒說的是,來小哥過來坐,咱就彆搞那些虛禮了。”
見人到了,這朱由檢兩口子便就誇了起來,差點沒把他張書緣給誇到天上去。
對此,張書緣很是臉紅,在他看來自己這什麼事兒也沒做,根本擔不起他二人的誇獎。
但殊不知,他早朝所提供的材料,對於此時的人來講那就是一張王炸,哪怕是坐在皇位的朱由檢都不敢保證,自己發出的旨意沒有私心。
而我們再說回來,張書緣他並不是什麼聖人,他也有私心欲望,但他知道眼下並不能動私欲,因為內憂外患還在並不是他能享受的時候,一旦被欲望覆蓋,那他就等著被農民軍給弄死吧!
“陛下,娘娘,你們快彆誇我了。這說的好像我不是個人。說實在的我做的這些也都是後世常見的事,你們呐就彆誇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