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皇帝神情有些高興,百官旋即便開始上奏春節時的事情了,隻不過大部分說的都不是什麼大事。
沒轍,見沒人敢在這個時候觸弄自己,朱由檢便隻好用眼神示意曹化淳了。
而曹化淳在接到他的眼神後,當即便就扔出了那枚核彈——南方上下走私!
聽到如此駭事,朝中百官便炸了,一個個的張口指責曹化淳是在汙蔑南方官員並請求朱由檢治他個狂背誣告之罪。
見此情景,曹化淳也沒慣著他們,當即就把李若鏈送來的奏疏呈遞了上去。
雖然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麼,但朱由檢還是作出一臉的震驚與震怒,假意的翻看了兩眼,當即就重重的拍響了桌子,一聲冷喝就傳下了高堂。
“哼,這就是汝等說是天下太平?來呀,給朕將江西布政使何應瑞拿下!”
“陛下,臣所犯何罪,還請陛下示下。”
朱由檢的話音落下,宮中的侍衛便就衝入了金鑾殿按住了何應瑞。
而何應瑞是跪地大聲疾呼,褲襠瞬間就有了尿意。
“哼,何罪?你給朕睜大狗眼看看,這就是你治下江西府?”
朱由檢冷哼一聲,拿起桌案上的呈奏,照著他的頭就扔了過去。
何應瑞,字聖符,曹州人,萬曆三十八年進士,官至工部尚書,而眼下他的官位是江西府的左布政使,主宰這一省軍政大權。
何應瑞是得得索索的撿起奏疏查看,可沒看兩眼他便就更加賣力的喊冤了起來,稱這奏裡所言全是假的,是閹黨餘孽在報複他並請朱由檢徹查!
聽到何應瑞的話,朱由檢當即就冷笑了起來。
“嗬嗬,愛卿說這是報複?那可是在說朕報複你?”
“臣不敢……”
“那你是何意?總不能說朕的曹伴是閹黨吧?”
朱由檢是眯著眼看著何應瑞,眼神中滿是怒火。
“臣…臣……”
“哼,壓下去!韓繼思何在。”
“臣在。”
“今日我朝發生如此大案,朕命你協大理寺、都察院共審何應瑞!”
“是,臣等遵旨。”
“還有,這件大案朕要你三司會同內閣一同徹查江西一域!”
“臣遵旨!”
“另外,再著江西右布政使楊文嶽,接替左使之職!”
見皇帝震怒,一些南方出身的官員便就不敢出聲了,哪怕是浙黨的吳惟華等人也不敢出來。
因為,這可是開年的第一案啊,而且何應瑞是一省大員,皇帝是說拿下就拿下連眼睛都沒帶眨的,這想必定是有了鐵證!
“陛下,臣王永光啟奏。”
“王師傅請講。”
“陛下息怒,這江西一域發生如此逆案,臣以為定以重拳打擊,然,吾皇為此生氣傷了龍體就不好了。所以臣願為吾皇南下一遭,清查走私叛逆一案!”
“陛下臣韓爌有事啟奏。”
“講。”
“啟奏陛下,臣以為此案斷然駭人,但處理此案之人選應尋年輕力壯之臣子,況且王閣還有整頓軍備要務在身,所以臣舉薦刑部右侍郎喬允升代為一行較好,以免誤了朝政大事!”
韓爌的這句話,是很明顯的忤逆了內閣牽頭徹查的旨意,但他也有理由,那就是開年在即內閣的事情也有很多。
隨著韓爌出聲,內閣的其餘幾人也紛紛出手,舉薦之人有刑科給事中毛士龍、河南道禦史謝文錦,總之舉薦之人都是與他們關係頗深之輩。
聽著他們的話,朱由檢便就氣不打一處來了,但礙於韓爌說的沒錯就隻能是隱忍,而且他也是在等他們亂起來,隻有亂了他才能生氣,進而推出張書緣南下。
見皇帝不說話,百官就更來勁兒了,不但舉薦自己人去查這案子,更開始安排自己人進駐江西布政司了,畢竟一省之中可是有許多職位的,所以這群人便就又鬥了起來。
看著朝中是越來越亂,朱由檢當即就怒斥一聲。
“成何體統?!”
“朕意已決,此案由內閣牽頭,但韓師傅所言也有理。故此朕決斷,此案交由內閣張書緣查辦,正好張師傅也要南下不是?”
“陛下……”
一聽這話,百官便就傻了,趕忙開口阻攔,可他們的話剛出口兩個字,就聽到了一聲“遵旨”。
“好!既然張師傅願意親辦此案,那朕就將此案交予你手!”
“陛下放心,臣一定讓這群宵小無處躲藏!”
跟朱由檢對視了一眼,張書緣的心就放了下來,他還以為這件事會迫於百官的壓力,轉而挑選他人了呢。
“好,退朝!內閣、司禮監隨朕到乾清宮對奏!”
見事已至此,百官隻得是咬著牙瞪著張書緣,嘴裡罵了一聲就走出了金鑾殿。
喜歡明末:我為大明延壽七百年請大家收藏:()明末:我為大明延壽七百年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