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姓張的,你給我等著!”
暗罵了一聲,吳伯輿便故作尊敬的退下了。
見吳伯遵與嚴紹輝領命退下了,堂中的其餘人等也自覺的找了個借口紛紛退了下去,於是沒過多久,這杭州布政司正堂裡便隻剩下了商業司的眾人。
“閣部,我來給您介紹一番,此二人是我剛於國子監新招募的學子,名喚顧誌行、杜開宇。經由卑職審核,目前就職於我商業司主事。”
沒了外人,身為商業司左侍郎的畢際壯便就走到了大堂中央,在介紹顧誌行二人的同時,他還不忘遞上一份這半年來的總詞。
“是嗎,那想來這二位主事是有些才華了。”
接過他遞來的文書,又看了看站在麵前的八人,張書緣就滿意的點了點頭。
在他的眼中,除去那郭允厚、解學龍、周道登三人外,其餘的十三人皆是青春年少之輩,雖然相貌平庸了些,但張書緣卻能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出來,他們這些人都是想乾出一番事業的人!
“學生多謝司部誇獎。”
聽自己上司點名誇讚自己了,顧誌行與杜開宇就趕忙走到畢際壯的身後躬身見禮。
“誒,這怎麼還稱學生?入了我部那自然便就是為官一方了,這怎能自稱學生?”
見他們如此恭敬,張書緣就笑著擺了擺手。
沒錯,商業司的架構和戶部差不太多,所以對於他們的主事位置便就等同於當朝六品官員了。
“部堂說的是,學…卑職知道了。”
這二人反應很快,在聽到為官一方這句話後,當即就改了口吻。而他們的品階較低無法同中樞裡的人那樣稱他為閣部,隻能是稱為部堂來明示自己的身份和所屬。
“嗬嗬,好,際壯同本閣說說這小半年來的進展吧。”
雖然是拿到了畢際壯的遞來的總詞,但他還是想親耳聽聽他的說辭。
“是大人。自大人南下之後,卑職便上奏請吾皇準予我部入國子監聘用人才,經兩月尋覓考核,卑職共覓得九十三人。經過卑職通訴我商業司主旨後,卑職便將他們灑向了四方籌備我部於各省的衙門。若卑職估算無錯的話,想來此時我部應該與山西、陝西、天津等地建立駐地了。”
“嗯,那與哈布斯堡的貿易如何?可曾與那馬士伯爵談判?”
“回大人的話,卑職在京時與那伯爵談過,已達成如下協議,不過那火器研究一事卑職卻沒有談妥。”
畢際壯說著就又拿出了一封總詞遞了上來。
接過看了兩眼,張書緣便就心中有數了。
“嗯,此事本閣心中有數,你也不必要放在心上,那人是我大明通,又在我手上吃了虧,有此情況也屬正常,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辦吧。”
張書緣明白那馬士加路也的想法,這倘若換了是他也會用各種理由來擋人的,而且這事情還涉及到了他哈布斯堡王朝的科研結晶心血。
“是大人。”
見張書緣沒有責怪自己,畢際壯就鬆了口氣,他還以為跟馬士加路也談判也算是考核自己的條件之一呢。
“嗯,辦事不錯。諸位都聽好了。”
一邊聽著下屬的陳述,一邊翻閱著手中的文件,張書緣很快便結合這諸多的信息決定下了後麵要走的計劃。
“卑職在!”
一聽他有要事吩咐了,身處浙黨與東林的郭允厚、解學龍、周道登三人,連同其餘人等全部走到了中央聽命。
“郭允厚。”
“卑職在。”
“本閣命你即刻動身調配此次貿易所需物資,待數量齊備後押送至台州府海門衛。”
“卑職遵命!”
這郭允厚不愧是一乾吏,哪怕是他背後的黨派跟張書緣有衝突,他都能很快的進入自己角色。
“嗯,解學龍。”
“卑職在!”
這不同於郭允厚,解學龍到這商業司來就隻有兩個目的,一是占坑,二是為東林黨背後的財團開闊生意。
“本閣命你,即刻帶人趕往台州府一域修繕港口,督促我朝水師整軍備戰,嚴防海盜流寇!”
“是!”
見張書緣分給了自己這事,解學龍是興奮不已,就好似他辦成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一般。
其實,他東林黨在浙江一直是和浙黨在鬥,但鬥了幾十年他東林黨卻是沒能壓的過浙黨,而沒壓過的原因有二,一是浙黨在此地根深蒂固有很強的關係網和能量,二是他浙黨人掌握著都司大位,擁有著兵權。
而他之所以這麼高興,自然是他覺的可以趁此搞一搞浙黨,這若是台州府的兵丁辦事不利,那他就可以此上奏彈劾那台州衛的指揮使了。
“周道登。”
沒有理會那解學龍,張書緣依舊是在吩咐著。
“本閣命你與台州、寧波、紹興三府招募水手舵師,我司對此開出的價碼是每人每月二兩銀子,若是乾的好除了月錢會漲之外,我司還可與以提舉之位,尤其是知海之人優先!”
“卑職遵命!”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了,要知道提舉之位可是正八品的官位啊。雖然這官位小,但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卻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君不見那瑩瑩學子十年寒窗,到頭來卻隻混得個從九品的典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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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提舉這個位置,張書緣的想法是,把他當作大使來用主要負責商隊的海上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