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給本汗拿來!”
聽兵卒彙報說文書,皇太極便強撐著搖晃的身子,一把從那兵卒的手中搶過了文書。
隻見,這文書上隻寫了一句話“皇太極,你來了。”
而這句話正是負責遷薊鎮東南方一線的張書緣所留!
沒錯,張書緣是不會帶兵打仗,但他卻懂得一些戰略布局和如何惡心敵人。
在後世,他可是沒少玩軍旗戰略類的遊戲,比如“鋼鐵雄心”“歐陸風雲”等p社遊戲。
除了玩過這諸多的戰略遊戲之外,他也看過些後世的戰法布局,比如著名的天爐戰法、遊擊戰法等等。
當然了,他也沒把這場戰爭當作戰略遊戲來處理,反而是借鑒了那諸多遊戲中的戰爭布置。
就比如這眼下的誘敵入關之計,就是借鑒了後世偉人的戰略,以空間換時間!
……
“誰!!這是誰寫的?!給本汗去查!!!”
見到了這文書,再加上此前聽到的繳獲數量,皇太極頓時就噴了口血,眼睛一黑就給氣暈了過去。
再等他睜開眼時,已是到了次日的清晨了。
“大汗,您怎麼樣了?身體無礙吧?”
聽到房內響動,一眾建奴軍官便就衝了進去。
“咳咳,本汗無礙。我軍眼下如何?”
皇太極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昨日的戰損。
“這……”
聽到這話,屋內的眾人是紛紛互相探視,好似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一般。
“說!本汗什麼場麵見過,哪怕是族群危亡之時都是本汗一肩擔起的!”
皇太極說的沒錯。
在他父親死後,整個山海關外便就沒了主心骨,不但沒了領頭人不說,自家內鬥還十分嚴重!
在當時,除了他後金的高層內部不穩外,民間還十分的厭戰不說,其外部還處於危險重重的生死關頭。
同年,明廷更是與朝鮮、蒙古察哈爾三地達成盟約,一同封鎖後金!
麵對這諸多難題,他皇太極便展露了鋒芒,不但提前拉攏了代善和薩哈廉等人穩定了內部,對外更是重拳出擊,直接發動了丁卯之役!
僅用了三個月的時間,他後金大軍便直接破滅了明廷與朝鮮的聯合大計,更是逼迫朝鮮國王李倧在江華島和平壤分彆舉行盟誓,結成了“兄弟之國”!
所以,皇太極自認為,這沒有什麼事是能打倒自己的。
“啟稟大汗,我軍近來連番征戰,折損人數共計三千八百七十人,傷有兩千四百九十二人,陣亡一千三百八十人。”
見皇太極是死活要聽,阿巴泰與嶽托就沒了辦法,隻好是道出了實情。
“什麼!”
聽到如此戰損,皇太極就鬱結不已。
要知道,這都是他的精兵啊,那是死一個就少一個!
而如此戰損又豈能配得上昨日的繳獲?
哇……
頓時,一口血又吐了出來。
“大汗!!”
後金終將是趕忙過去攙扶,希望他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
“咳咳…無妨,本汗一時惱怒,平息一番就好了。”
“對了,昨日俘虜可有審問?這薊城城中有無繳獲到糧草?百姓安置如何?”
緩了口氣,皇太極便想起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回稟大汗,敵俘已連夜盤問,據城中歸降者交代,這薊鎮一域在半月前就施行了堅壁清野之策,大量兵備皆被撤走,具體是屯放在了哪兒。那些投靠過來的人就不知曉了。”
見主子問起,負責審問的寧完我旋即出言,言語中很是擔憂大汗的身體。
“什麼!!”
一聽話,皇太極頓時就不能自已了。
沒錯,這戰爭剛剛打開,這“己巳之變”就成了明牌戰局!
“是…是誰布置的這一切?!”
強撐住身體,皇太極便就怒喝了一聲,那感覺就仿佛是要用聲音斬殺這布局之人。
“是明廷內閣出的主意,據歸降的人說,是那所謂的天降閣臣和孫承宗所領銜布置的。”
寧完我是十分蛋疼的開口,早知道此間被人設計了,那他說什麼也不會讚同皇太極南下。
“張書緣?又是這張書緣!此人…此人我必殺之!!”
又一口血噴出,皇太極頓時就一頭栽倒在了床上。
到了現在,這身在薊鎮中的建奴大將都弄明白了事情的現狀。
說句實話,此時的皇太極是欲哭無淚,隻覺的這關內不再是關內了,反而很像是一所超大號的監獄。
這繼續打吧,很有可能連本錢也撈不回來,不打吧,自己又拿出了如此家底。就這麼回去的話,彆說是無法向身在盛京的一眾高層交代,恐怕到了那個時候就連那鄉野參與的民眾都無法應付了。
也是,人憑啥跟你皇太極混?無非就是跟著你能搶到肉吃。
可現在倒好,肉沒搶到,甚至還有可能被敵軍所包圍!
“都說說我軍眼下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