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將軍,這被抓之人還請你速速搜身,重點是檢查其口腔務必要使其安全。”
其實,不用他開口,一旁的諸多官員早已是自主開始了檢查。而他口中的王將軍,名叫王樂安,是來自香河衛所的鎮撫官位從六品。
“請張大人放心,本將定會好生檢查。”
“恩,有勞了。”
由於他與這王將軍不隸屬一個係統,所以張書緣也不好對他直接下命令。
“對了,王將軍,等下還請貴部幫我等押送文書。”
“大人客氣了,我香河衛能幫到您一二,這是王某求之不來的福分啊。這再說您此舉是為我北直隸萬民勞碌,不用您說,末將也會如此。”
“好,既然如此,那本閣也就不再客套了。”
看著此人是如此低聲下氣的諂媚,張書緣並沒感覺到好笑,反而打算送他一場富貴,好讓人知道跟著自己混是有好處可拿的。
而他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一個人有一個人的生存規則,有的想要靠諂媚以求上位,有的卻是想靠著自己能力乾出一番功名。
但不管怎麼說,在他的眼裡,隻要麵前的人沒有犯錯,沒有坑害百姓,他是一律都可以接受的……
而在審問這匪徒之前,張書緣之所以沒有去查看文書情況,主要是他早就遇見到了這個情況,並將真的押送隊伍放在了後麵。
沒錯,對於自己要做的事,他張書緣是有著十分清晰的認知,知道這事是跟滿朝文武對著乾的,而一旦開始操作新政,自己必然會遭受到截殺、暗害、誣陷等事。
所以,在臨出發前,他便讓郭九鼎帶著一百號人,慢慢悠悠的押著一百多箱文書走在了後麵。
等了兩個多時辰,等人都全部到齊了,張書緣等人才又繼續啟程了。
帶著十多位囚犯,經過十四天的疾馳,他們這一行人是終於回到了京師。
在回到城中後,張書緣這才呼出了一口濁氣。
因為,在這一路上,他們是遭遇了多次截殺,但目標卻不是衝著他的,而是衝著裝有文書的車隊去的。
但好在,由於有香河衛的鎮撫王樂安在,所以大多都有驚無險,文書也隻是被損毀了十二箱。
……
將東西放到了商業司之後,張書緣便命人開始記錄留冊,並給朱由檢送了封請假信。
就這樣,在商業司親自督了兩天,正當他打算等數目全部都記錄完畢在去見朱由檢時,一道口諭便從宮裡傳了過來。
而這道口諭的內容是,溫體仁在昨天返京了,朱由檢要他二人明天上朝呈奏。
見是溫體仁回來了,張書緣就想去看看他那邊的情況。
可當他來到戶部的院落時卻吃了個閉門羹,聽看門的吏員說,溫體仁是帶著傷回來的,而回來的第一時間便封閉了整個戶部大院。
聽到這個情況,張書緣瞬間就意識到,這溫體仁必然是受到了截殺!
“看來,溫體仁也是在留存記錄了…,也罷,具體情況明日應該能見分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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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進不去的戶部,張書緣隻好是回了自己府上。
在跟乾娘等人吃了一餐後,他又詳細的梳理了一番寫好的奏折,然後便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次日,天光微亮。
如同以往那般,張書緣便坐著轎子到達了午門。
下了轎子後,跟黃伯道了聲謝,他便就去上朝了。
可剛剛穿過午門,他便就見到了站在歸極門不遠處的溫體仁。
而此時的溫體仁,是身著大紅官袍,隻不過與平常的從容不一樣的是,他現在是一臉的陰沉,且還有一根白布吊著自己的左臂。
“長卿兄溫體仁的字),情況如何?”
見他在這站著,張書緣便就知道他是想與自己商量一二了。
“唉,難說,難說啊……”
溫體仁是這副樣子,張書緣不用想就知道,這家夥肯定是拿到了驚人的數字。
“長卿兄可是對測算的數字疑慮?”
“是啊,不瞞張閣,此等數字我等該怎麼出口?難道要讓天下人怒罵吾皇,至吾皇與被天下所背棄的地步嗎?”
“長卿,你我先不說這個,你那邊丈出了多少?”
“嗨,既然張閣問,那下官便就直說了。我在我宛平以南,一共丈出了一萬七千頃田,就這數字你我該如何臣奏?”
溫體仁急的是如同油鍋裡的螞蟻一樣,很顯然是後悔接這檔子事兒了。
“一萬七千頃?!”
張書緣也麻了,這與他手裡的數據相加,這豈不是在北直隸,朱由檢的名下就有了近三萬頃的田了?
“長卿勿急,你想想陛下的意思,還有你我所做是為我大明開創新片的基石,若是在此刻退卻,那怎能對得起你我的辛勞?對得起這天下百姓及你我先祖?”
雖然心中震撼,但張書緣卻不敢放任他打退堂鼓,這要是退了,那後麵還怎麼繼續?
“行…行吧。”
聽著張書緣的話,又回憶著皇帝跟自己說過的言辭,溫體仁一狠心便決定豁出去了。
畢竟,這做都做了,要是在此刻退卻,難保不會日後被其他人用此來攻擊自己。
深呼吸了一口,溫體仁便認真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便大步流星的去上朝了。
見他想明白了,張書緣也鬆了口氣,緊跟著也跑了上去。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例行慣例,王承恩是宣讀朝會的開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
走到皇位坐下,朱由檢便就環顧了一番,見小哥和溫體仁都到位了後,他才微微點了點頭。
“溫愛卿、張愛卿。”
“臣在。”
還未等百官開口,朱由檢便搶先開了口。
“你二人丈量三月有餘,如今朕之莊田可有了眉目。”
“啟奏陛下,臣二人已丈量完畢,這是臣等對於此次丈量的距離數目,還請陛下查閱。”
張書緣二人也是緊張的不行,弓著身子便把袖子裡的奏折給遞了出去。
說實在的,他二人此時就和當庭告皇帝不當人子一樣,那能不緊張?
這要是朱由檢突然變臉,那後果輕則是被罷官流放,重則抄家滅三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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