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若臣操持,必先清查我朝近十年來的征收環節,然後再與張大人所言的“官紳一體納糧”之政相合,推出監管之法。”
“恩,那人事方麵,愛卿可有思慮?”
“啟奏陛下,關於巡銀局一案之人事任命,臣不敢妄言,全憑陛下做主!”
起初,溫體仁還想拉六部九卿下場,將巡銀局當做自己的刀子用。可經過方才的問責一事,他也不敢放開手腳玩了,隻能是選擇先迎合了皇帝整備了國家財政的事情再說。
“嗬嗬,溫愛卿有大才,這樣吧。除巡銀局的堂官由朕親自任命外,其餘員外郎主事一應交由你來負責。李長庚。”
見溫體仁這麼會說話,朱由檢就滿意的笑了起來,心裡更是想儘快將他提到內閣首輔的位置了。
而他之所以有這個想法,除了張書緣專門提過這事之外,那就是這溫體仁太過懂事了,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臣在。”
見這大事就要這麼草草的定下了,李長庚雖然有些無語,但還是站了出來聽命。
而見巡銀局要落地了,張書緣也振奮了起來,心裡是直呼朱由檢牛x。
因為,在此之前,還沒有那個末代皇帝能收回此權利的。
當然,朱由檢能收回這個權利,主要還是建立在他張書緣搞出的諸事之上。
“卿執掌吏部,這巡銀局一案需卿好生配合溫愛卿。”
“是,臣遵旨。”
朱由檢的話音落下,那代表著大明的經濟執法局就正式成立了。
而這巡銀局雖然是在戶部之下,但其堂官需要朱由檢來任命,所以這也不怕他溫體仁以後用此局,來拿捏自己或後世的皇帝了。
“臣恭喜陛下賀喜陛下,此局一成,我朝定可榮光煥發!”
隨著朱由檢的話音落下,張書緣第一時間便出來道喜,引得東浙二黨是痛罵不已。
而經過了此事,浙黨人也發現了溫體仁的變化,好似是這小子要自己單乾一樣。
“嗬嗬,眾愛卿平身。各部可還有事陳奏?”
大手一揮,朱由檢便讓群臣站起來了。
“啟奏陛下,奴婢有事啟奏。”
就在眾人無話可說之際,東廠提督曹化淳便躬身走了出來。
“講。”
麵對自家奴婢,朱由檢就沒那麼客套了,直接就命令其開口說話。
“啟稟陛下,據我東廠這半個月來的追繳罰沒,所獲贓款現銀計五百六十八萬兩,退還有主田畝計三萬七千四百頃,無人認領之田計七萬兩千六百餘頃。”
曹化淳是恭敬的呈遞著詳細奏疏,而他的意思是,這群貪官汙吏為了兼並土地,不知是做出了多少惡事,有幾近七成的土地都找不到原主人。
當然,這些田產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來自他們祖上的手筆,所以找不到其主人也在情理之中。
“恩,呈上來。應天府尹何在。”
“臣在。”
“朕命你即刻將這些無主之田,交給我北直隸各地縣衙,無償散發給各地百姓,每戶得田不得少於一畝或超過三畝,缺少的田畝由上林苑監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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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看著曹化淳交上來的奏疏,朱由檢的一雙手是捏的死緊,恨不得去殺光了那近兩千人的名貪官汙吏。
可這還是那句話,殺人好說,可殺完人的影響就不好控製了。
“臣劉宗周謹遵聖命,兩個月後,臣定會親自巡查此事。”
瞧見畢自嚴受創了,劉宗周就感覺到了進入內閣的機會,於是他便就立下軍令狀,保證一定將此事給辦的是漂漂亮亮的。
看著各懷鬼胎的大明朝臣,一直沒說話的張書緣就一個勁的在心裡搖頭苦笑。
“諸位臣工還有沒有事奏了?”
此時的群臣是處於一陣混沌之中,總感覺今兒發生的事是實在太過不可思議了,且讓他們頭腦發脹。
“既然沒有事奏,那張愛卿,淩愛卿,你二人所籌劃的新法可有了眉目?”
見群臣好似是沒事可說,朱由檢便當庭問起了張書緣“新商稅”的事了。
“啟奏陛下,近來我與淩大人等商討不斷,收集各省數數,如此還需時間籌措。”
聽到朱由檢的問話,張書緣便站出來恭敬的回答了。
張書緣不是此時的腐儒,知道財政之事不可簡單的一刀切,因為大明地方的發展情況實在是差距過大,若是一刀切不好,那直接就會導致全局崩盤的後果。
聽到這話,朱由檢就歎了一聲,心說幸好眼下抓了一批罪臣,如若不然那自己肯定是要去搞各種加派的。
沒錯,雖然這眼下朝廷征的稅,經過了張書緣的乾預,沒達到曆史上的恐怖程度,但實際情況也著實是不低,若是再行加派,隻怕用不了多久,百姓們就會因食不果腹而起義了。
見事情都拖了半個月了,還沒個眉目出來,這東浙二人就意味是大理寺給他下絆子了,下意識就配合了起來。
“啟奏陛下,臣要彈劾汾陽郡王,內閣輔臣張書緣!”
說這話的人,是東林黨的一都察院禦史名曰馬馳英,這位禦史年約三十七,相貌老成持重,儀態大方。
這在史書中,他在崇禎的最後一年裡擔任了右都副禦史之職。
當然了,關於這位的事跡記載就很少了,隻知道他是出自浙江籍。
“哦?馬愛卿你要彈劾張愛卿什麼?”
看到這一幕,朱由檢就很納悶,心說都這個時候了,怎麼還有人不怕死?
“臣參張大人,蒙受帝君顧命之重事,泄泄遝遝,視若緩務,不急我朝之所急,有負社稷之嫌。故此臣懇請陛下立賜罷斥,以儆怠臣!”
仿佛是被抓到了張書緣的小辮子一樣,一眾東林言官便就齊刷刷的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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