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張世澤的幫忙,張書緣還是很不好意思的,畢竟前些日子帶著人沒少查他英國公府的田產,也抓了不少人進昭獄。
似乎是瞧出了張書緣的尷尬,張世澤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兄長莫要多想,前些日子的事,本就是我公府的問題,與你並無瓜葛。兄長可切莫因此壞了你我之間的情誼。”
張書緣比張世澤要大幾歲,張世澤稱呼聲兄長也沒錯。
“恩,世澤沒有把我往壞處想就好……”
“唉,世風日下,我與父親曾想行你這般事跡,但奈何族人甚多,迫於無奈便裝作了眼盲。”
拍了拍張書緣,張世澤便就哀歎了一聲。
也是,作為國公府的繼承人,張世澤是沒少學史料和兵法的,再加上這兩年的戰事,他也見到了不少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百姓,所以他也是想貢獻出一份力量來。
但礙於他這一係不受皇帝器重,外加勳貴一係也不是一條心,所以他再想做事也不做不成,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大明朝越來越爛,自己家人隨波逐流了。
“世澤大義,今後若有用的到我的地方,但說無妨。”
“嗬嗬,此言當真?你可不是一徇私之人呐。”
“嗬嗬,是否徇私那還不得看是對誰?若是遇到那些個不知所為,隻知貪圖享受之輩,我才懶得去管。”
“好,有兄長這一番話在,那世澤也就不矯情了,但請兄長放心,若是私情我國公府定不會尋你。”
說罷,張世澤就大步流星走了,看樣子他是決定了要做什麼大事一般。
“張世澤要搞事!!”
看著離去的張世澤,張書緣瞬間就瞪大了眼睛,一股不安的預感就彌漫上了心頭。
“莫非他是要動後軍都督府下的衛所?!”
沒錯,時至今日,張世澤是已全權接替其父親的地位,在勳貴一係中除了那三個國公外,就沒一個人是比他的地位高了。
但彆看他沒幾個對手,但要知道,勳貴一係中可有不少人是與浙東二黨有牽扯的。
一想到這,張書緣就想去勸張世澤了,可緊追了幾步人卻早已是消失在了宮裡。
“看來,我得未雨綢繆了。也不知成國公在雲南辦事辦的怎麼樣了。”
沒錯,張書緣是想找朱純臣這個“明白人”聊聊了。
但可惜,人朱純臣眼下在雲南公辦,具體啥時候回來還是未知數。
“希望這家夥彆亂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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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了搖頭,張書緣隻得是按下私心,去文淵閣處理奏疏了。
……
時間緩緩流逝,眨眼間,時間便來到了崇禎四年的臘月初三一月四日)。
這進入了臘月便就等於是要迎接新的一年了。
對此,朝中六部為此忙的不可開交,各種數據湧入六部,以至於所有人都在忙著統計崇禎三年這一整年來的所有花銷。
當然除了核準開銷之事外,禮部和欽天監也在忙著籌備年後的樂安公主大婚事宜。而東林和浙黨則是在忙著籌備,在四年年中時的“京察”一事。
至於張書緣,他則是在這段時間裡頻繁往返於戶部、文淵閣及大理寺商討商稅的事,及會同內閣眾人一起對六部的開支做票擬核定……
經過了這數天的討論和計算,新商法的基本骨架也製定了出來,就差收集到大明兩京一十三省的全部情況了。
而其基本的框架大致是以下四條。
一是減少經商壓力,將醋稅、牙稅、鹽稅的附征收給取締,整合進市稅裡,暫定收取每斤貨物售價的百分之三作為市稅,同時取締鈔關加耗、船料加耗、門攤加派、店肆加厘、落地銀、過閘稅等雜捐雜稅。
二是增加商業所得稅種,分為三個等級。小產業者的稅率是三十稅一,中行產業者的是三十稅三,中大型產業者的是三十稅十,大型及巨富產業者的則是有三十稅十五的恐怖地步!
三是扶持海上貿易,凡涉及出口商品的產業,每年可享受五萬兩的免稅額度。
四是立法保護,規定各地商販如遇惡意克扣、無詔加征之事,可向巡銀局舉報。
這新商法總來說,就是張書緣取締了一係列的苛捐雜稅,並降低了如米麵糧油、蠟燭、柴火等民生產業的門攤稅。
當然,這新法中的條令有很多,洋洋灑灑的有五十多條,但其大概可以總結為,一是減少征收環節,二是處理拖欠、拒繳以及地方坑商害民的處罰方式,三是提高商稅稅率,以及商戶成立或破產這四個部分。
而至於農業方麵,張書緣起初也是想趁機將攤丁入畝給安排上的,但礙於全國的魚鱗冊沒整明白,外加大動了商稅,以及在以溫體仁、王永光、李標等內閣大臣的強烈反對之下,這才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將新商稅法的草本,呈遞給朱由檢後,張書緣是坐在他麵前假寐,而此時的養心殿內,就隻有王承恩陪伴在朱由檢的身側。
“恩,不錯,誒,這處是什麼意思……”
看著手中的草本,朱由檢是一會點頭,又一會兒皺眉苦思的,而這一幕看的王承恩是躲在一旁一個勁的偷笑,就宛如是朱由檢的損友一般。
“書緣,這草本同內閣推議過了嗎?”
看了好一陣,朱由檢才看向了張書緣,而聽到這話,張書緣瞬間就從假寐中睜開了眼。
“陛下,這草本內閣都看過了,溫體仁也同意這麼乾。”
沒錯,這種大事張書緣根本就沒法越過內閣處理,說什麼也是要讓他們發表發表意見的。
“恩,同意了就好。不過這其中是不是少了一項啊?”
“啊?”
一聽這話,張書緣趕忙就搶過了他手中的草紙,可看了兩遍他也沒發現少了什麼。
“陛下這哪少了一項?”
“是農桑之事啊。怎麼在你後世這不都是一起的?”
朱由檢很是納悶,這草案裡怎麼能少了農業的部分呢?
“陛下是這樣,在我們後世啊,這農桑的事是要跟商業分開來看的,因為農桑涉及到了土地,而眼下我們又搞不明白人口和耕地數量,這怎能輕易製定?”
“有理,不愧是後世啊,就是比我們這個時候理的明白。”
朱由檢很是羨慕,這要是大明朝的臣子都有後世的才情該有多好?
“陛下這可不是理的明白,而是有太多例子可循了,這都是吃虧吃出來的!”
張書緣說的沒錯,我們後世能有那諸多規製,那都是有人用命換來的經驗。
“誒,對了書緣,你這上麵寫著如此高歲,那李標他們就沒有反對?”
朱由檢搖了搖,然後就便好奇起了這其中的博弈。
“反對是有的,但我給了他們一句,他們就沒話說了。”
“哦?什麼話?”
“什麼話?很簡單,那句話就是我大明朝是想活,還是想死!”
“想活?還是想死?”
朱由檢是滿腦袋的問號。
“啊。陛下你想,就眼下這個情況,再不搞商人,那我大明豈不完球了?而且這不搞商人,那搞什麼人?總不至於是去搞農民佃戶?您要知道,自古以來可沒有那個商人能翻了天的,向來都是被那前朝所看不起的泥腿子們才能成事。”
此言一出,朱由檢腦子就嗡了一聲。
是啊,他朱家太祖不就是泥腿子出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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