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緣自然知道此舉成本巨大,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那王嘉胤等人是真不能任其自流,萬一人真的做大了,那豈不是又要走回老路?
“恩…,張閣此舉是個主意,但此舉的開支會不會太大了?”
聽完張書緣的話,這所有人便又開始“算賬”了。
而除去李邦華、孫承宗以及李標是對此事的背後意思,是不怎麼在意外,王永光、楊景辰、溫體仁三人則是在計算大開言路後的後果。
畢竟,張書緣這一諫言是很明顯的站到了東林黨那邊。
“諸位愛卿,各抒己見吧。”
瞧著眾人是皺著眉的思量,朱由檢便就知道,這幫子人又把心思放歪了,當即便就用力的拿起了茶杯。
“陛下,此事臣較為讚同,可這利用邸報一物來切斷逆賊的兵源,這是否有些太過危險了?諸位大人皆知,這百姓們啊大多懵懂,聽風就是雨,萬一他們所見跟那邸報中所講的內容對不上該如何?這豈不是又給了他人把柄?”
這句話是楊景辰說的。
而他的意思很簡單,那便是,不想讓百姓開智從而掣肘朝堂,亦而掣肘他浙黨的利益,畢竟他浙黨的利益是在於土地口人,一旦讓百姓人知道了田裡的事情本質,那他浙黨背後的財閥還不得崩潰了開去?
“楊大人所言極是,況且,張閣所講的布置,耗費也實在過於巨大了。陛下,您可看看輿圖,那二省的交界是何其漫長,這又得布下多少兵丁才夠?”
在楊景晨的話音落下後,溫體仁便就順著其話音開口了。
這不是說溫體仁不想借張書緣這條線登頂內閣首輔了,而是他戶部真的沒招了。
“恩,既然如此,那二位愛卿可有他法?”
見他二人是擺困難講事實的,朱由檢登時就惱了,眼睛一瞪就放下了杯子,而那茶杯的蓋子都因那大力給震下了桌子。
“陛下,臣…臣等有辦法。”
見皇帝是惱了,楊景晨是趕忙顫顫巍巍的起身跪下,溫體仁更是眼快,在朱由檢的杯子落下的一刻便就跪到了地上。
“有什麼辦法?!”
“回稟陛下,臣建議可由山陝二省,出調兵力輪番常駐山中搜尋,而在山外則是……”
說到這,楊景辰也不知怎麼,突然就想不出比張書緣更好的安排了。
“則是什麼?”
“陛下,老臣一時心急,後麵…忘…忘了……還請陛下恕罪!”
“忘了?!!”
朱由檢頓時就懵了,就這等大事怎麼還能忘了?難道他楊景辰是真老的記不住事情了?
“既然楊愛卿忘了。那溫愛卿來說。”
此時的朱由檢很是尷尬,那靴子裡的腳趾都在扣三室一廳了。
“陛下,臣到不是全然否定張閣之言,而是那二省交界的山外布置太廣了,所以臣是在想能否讓兵部勘驗一下地勢,在其交界處尋覓幾處容易進出之道,在那些要點要道監控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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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楊景辰都被逼成這個樣子了,溫體仁旋即就改變了話茬。
也是,就他們想的那辦法,的確是不如張書緣講的周全,當然這更重要的是他戶部沒錢去再指派大軍,在內地搞這種“空耗”形式的駐守行動了。
這為何會說是空耗?
因為,此時的華夏繁華程度,是遠不及後世的百分之十,每個省之間的交界處有大量的無人區,所以在這種地方駐紮就成了一空耗形式了,耗費的錢糧是要比在城內駐紮高出數倍的。
“張愛卿,此策既然是你提出,那你可有解決之法?”
“陛下,百姓們雖是懵懂,但究其原因不在他們。而是在我朝,在禮部,在國子監,在第一文校!對此,臣以為隻要我朝百官們能按實理政,以本心初衷為念,定然就不會發生楊閣所講之事。”
“這再者,我朝又有這麼多文武臣公,這豈能頒布那空中樓閣之政?”
“至於溫閣所言的開支一事,臣也沒什麼辦法,隻能是按溫閣所言行事了。”
對於錢財之事,張書緣現在也沒什麼辦法,隻能是寄希望於今年能將官紳一體納糧和新商稅的事給推行下去吧。
“既然如此,那孫愛卿,這圍堵逆賊之事就交由你兵部待詳細勘驗後,自行處決吧。畢竟朕的確不懂行軍打仗,說多了怕是會誤了大事。”
“老臣遵旨,請陛下放心,臣定好生勘驗,絕不浪費我朝一厘銀錢!”
聽到朱由檢如此謙卑的話,孫承宗也動容了起來,他就沒見過此前的皇帝有那個能說出這話的。
“恩,那就有勞愛卿了。”
道出此言後,朱由檢便起身對著整個內閣人微微拱了拱身。
“諸位愛卿,國事艱難,朕便就將這些事拜托給諸位了。”
“陛下言過了,此乃為臣的本分,還請陛下放心,臣等定然全力施為!”
見朱由檢是如此的禮賢下士,這在場的所有人便就打起了雞血,因為這些事情若都真能夠做成的話,那他們將會開創出一個盛世,而自己更是會因此名垂青史!
……
由於此時的各部衙門都是處在算賬中,所以這關於今年的預算之事就得再等幾天了。
在聊完了這些大事之後,朱由檢便就下了逐客令。
而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會議,眾人自然是累的夠嗆,所以也就沒人再說些什麼了。
“看來這楊師傅真的是老了。那麼該讓誰來接替他的位置呢?頭疼,頭疼啊……”
隨著眾人離開,朱由檢便就考量起了楊景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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