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袁可立發來的“議和”回信後,皇太極是高興極了,不但讓高鴻中領了溝通之事,還同時給位於遼南一隅的後金諸將們發去了強戰軍令,要求他們務必要在談判完成前,將明軍給推下遼南河岸!
在接到他的軍令後,代善、賴慕布等兄弟旋即就展開了對秦良玉及曹文昭所部的猛攻!
一時間,這整個遼南一帶的炮聲又不知是加重了不知多少倍,雙方因大戰廝殺戰死的將士骸骨,猶如是那絢麗的冰雕般矗立在山野群中。
而這剛開始,由於他洪承疇與張福臻二人的部隊被朱由檢下令抽調回內地,再加上他們的後路又被代善給截斷了在了螞蚱廟。
所以他二人及左良玉的右路大軍,就遭受到了敵軍十分狠厲的圍堵衝殺,差點就沒把他們給殲滅在哈達碑堡的河流冰麵上。
當然,這也多虧了此間的地形是既有山巒寒冷又有河畔冰麵,再加上他們三位也是個狠人。所以在遇到敵軍的強撲之後,二話不說洪承疇就將軍隊內的一應輜重及上月收到的軍餉全部交給了左良玉使用,而他自己則是帶人瘋狂的向後軍大營迂回突圍,以求能夠早一日的回歸內地!
而這左良玉,也不愧是在後來能做到一方軍閥的狠人。
這雖然他也是想回內地平叛,但奈何皇帝沒召他不說,秦良玉還要他像釘子一樣釘在這哈達碑堡一帶。
迫於無奈,他就隻好是利用這哈達碑堡地帶的一切地形,及軍中的虎尊火炮等軍械,以身先士卒之勇就對代善等人展開了激烈反攻!
趁著左良玉是在不及傷亡為代價為自己開辟回路,洪承疇及張福臻的一行的陝西府衛大軍就以日行五十裡的急速,僅用了四天便就帶著殘軍迂回到了岫岩大營。
當然了,這秦良玉一行也沒閒著,趁著敵軍正聚焦於殲滅洪承疇等人,所以她便就命令自己的侄子秦佐明及秦拱明率領白乾軍團猛攻敵龍潭鎮、前營子堡壘等地。
至於她的兒子馬祥麟夫婦及曹文昭、孫傳庭等人,則是被命令猛攻敵占區的四門子堡和草河口堡方向。
當然,她也讓虎大威領軍前去支援洪承疇等人的撤離了。
這至於秦良玉與張書緣二人,則是兵分兩路,秦良玉繼續坐鎮前線指揮,張書緣則是去往了錦州。
沒錯,這是要談判了不假。但俗話說的好,尊嚴隻在劍鋒之上,想要談出對大明有利的條件,那就需要他們是繼續征戰廝殺了。
……
坐上回錦州的船,張書緣是低頭沉思著眼下的現狀,並在思索該怎麼解決眼下的情況。
“唉,這怎麼就跑出來了呢?難道這兩線作戰就得非得打不成?”
“眼下惠民坊的精鹽玻璃在賺錢,我這大舅哥又出口了火器,再加上朝廷本身的稅賦,以及番薯這類東西應該是鬨不成曆史中的那樣吧?”
“不對,這既然高迎祥等人還能繼續保持敵對熱情,那看來這還是糧食不夠吃。”
“娘的,我這是要去哪兒搞糧食養活這麼多人?誒,對了,我怎麼光想著番薯卻忘了玉米這玩意。看來得抓緊時間敲定和談,回去找溫體仁和孫承宗了。”
坐在船艙裡,張書緣是遙望著岸邊的將士們沉思。可這想著想著他就不由的給了自己一巴掌,心說自己這腦子真是混沌了,隻光記得番薯產量高了。
張書緣記得沒錯。
這據元代的賈銘的《飲食須知》、李東垣的《食物本草》以及和明代的《留青日劄》李時珍的《本草綱目》、徐光啟的《農政全書》還有談遷的《棗林雜俎》中均有記載表明,這玉米和番薯兩種農作物,是先後在元朝和明中期就傳入了華夏,但奈何這兩個農作物都是非常不受朝廷和百姓所歡迎的“小農作物”,被稱之為玉蜀黍和甘薯。
因為,這兩個農作物在傳入之時是對大明百姓來說,是有著口感與習慣的不兼容問題。
的確,這番薯吃多了是會有脹氣和泛酸等不良反應,而玉米則是因做飯的技術問題導致口感不好,無法與稻麥等物相比。
在意識到了玉米的問題後,張書緣旋即就決定要將此物來通過軍屯衛所來做了,至於民間那就隻能是交給時間了。
……
一路前行,不多時他便就途經了複州地區。
而來到此間之後,舉目望去,隻見這海麵上是漂浮著千百艘的運輸船,而船上的炮火是時不時的開火炮擊蓋州套地區,並掩護他進駐葫蘆套。
雖然這場麵是距離他張書緣很遠,但就眼前的畫麵也著實是讓他開了眼界!
那感覺就好似他在後世看過的二戰電影似得。這怪不得那後世美利堅人會說要阻擋華夏成長為大明。
感歎了一聲祖國大地的磅礴,張書緣便就去往了錦州。
這剛登上小淩河口岸沒多久,他張書緣就將自己寫好的諫言轉交給了軍中的急腳遞,並要其以八百裡加急的速度送往京師。
做完了這件事後,張書緣便就一路北上去錦州大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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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他快到了鬆山城時這才發現,原來我錦州城也遭遇了建奴的突襲!
在察覺到有戰鬥的遺跡後,他旋即就命令護衛們疾馳了起來。
而跑了大約有兩個多時辰,張書緣便就見到了越來越多的明軍,在見到了有大量己方部隊後,他那顆懸著的心終於是放了下來。
趁著在鬆山歇腳的功夫,他便就抓著守衛此地的將官問起了近來的情況。
而這將官也不隱瞞,不但是同他說了番近來的事情,還同他一起去撫慰了一番城中的傷員。
在見到傷員中有盧象升後,張書緣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盧總兵!”
隻見,在盧象升的左腹部位置是纏著一大圈的白布,搞的他還以為是盧象升被人給捅破了肚子,趕忙就上前扶住了他那起身的身子。
“閣…閣部。”
見是張書緣來了,盧象升就想要起身見禮了。
“不妨事不妨事。盧總兵近來真是苦了你啊。這有什麼想要的儘可與本閣言語,本閣定會向聖上為你請功。”
麵對這位大帥,張書緣是極其的動容,拉著他的手就跟那見到了親兄弟一般。
“多謝閣部關心。廝…不妨事,不妨事。”
被張書緣微微的攙扶躺下後,盧象升是一臉的微笑,而口中卻是什麼要求也沒提。
“唉,你這是……。也罷,既然盧總兵是如此忠勇無雙。那本閣便就不打攪你休息了。但待你康複後,本閣是定要與你把酒言歡!”
經過此間官兵的言說,張書緣自然是知曉了他的功績。這雖然是盧象升沒有在此時說想要什麼,但他張書緣卻明白,這盧象升是想做那如嶽飛般的人物的!
因為,在他的列傳中記載,他年少時曾對著嶽飛的典籍說過“吾得為斯人足矣”這句話!
在撫慰了一番自家兵將以後,張書緣就準備前往錦州去見袁可立及李標等人了。
……
由於鬆山距離錦州並不算很遠,故此,他張書緣一行在用過了飯食之後,就以兩個時辰左右的功夫便就進入了錦州城。
這本以為自己會很快的見到袁可立等人,但他卻沒想到,這袁可立及李標等一眾高層是聚集在了城內的傷兵營內。
聽遼將說是他們在傷兵營中,張書緣旋即就被這消息給嚇到了,下意識腦海中就蹦出了“袁可立出了事”的這個念頭!
在感覺可能是袁軍門出事了,張書緣臉上瞬時就神色緊繃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的就往那傷兵營中急走。
“李閣老大人怎麼了?老大人您…您沒事兒?”
可等他到了之後才發現,這袁可立是受重傷了不假,但他卻並沒有到像盧象升傷的那般嚴重。
隻見此時的袁可立是吊著胳膊,腿上綁著白布繃帶,臉上和手上則全是細密刀口,一看就知道是經過了大戰廝殺。
“嗬嗬,怎麼張閣是覺得老頭子老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