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桓帶著墨鏡川和執法堂弟子,開始搜查長老和核心弟子的住處。
一路查下來,都沒什麼問題。
因為,其他長老已經自查過了,有問題的被他們親自送到了執法堂。
就怕被冠上與魔道勾結的說法,畢竟其他宗門的事件還曆曆在目。
直到查到傳功長老方同鶴的弟子居住區時,蘇桓手裡的辨魔令突然劇烈發燙起來。
他停下腳步,順著感應看去,前方一間精致的院落裡,一個身著藍色道袍的青年正在練劍。
那青年是方同鶴的親傳弟子,名叫柳乘風,修為已經達到元嬰期,在年輕一輩裡算是佼佼者。
是上兩屆入門的弟子。
蘇桓眼神一凝,帶著人走了過去。
柳乘風看到他們,停下練劍,臉上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疑惑:
“蘇堂主,不知你帶著執法堂的人來我這裡,有何貴乾?”
蘇桓手裡的辨魔令還在發燙,他看著柳乘風:
“柳乘風,你是魔道奸細?”
這話一出,柳乘風的臉色瞬間變了,隨即勃然大怒:
“蘇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乃傳功長老親傳弟子,自幼在宗門長大,怎麼可能是魔道奸細?你休要血口噴人。”
此刻的柳承風已經顧不上宗門禮儀,對著蘇桓直呼其名。
“是不是血口噴人,一查便知。”
蘇桓上前一步,手裡的辨魔令離柳乘風更近了,發燙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你先隨我去執法堂一趟再說吧。”
畢竟這是宗門執法長老的親傳弟子,還是要有一定的尊重。
執法長老方同鶴在宗門裡可是權勢極大。
與執劍長老以及執法堂堂主可謂是宗主之下的三大權勢掌控者,對待其弟子還是要謹慎。
“一派胡言。”
柳乘風後退一步,警惕地看著蘇桓,
“誰知道你這破令牌是不是有問題?說不定是你因為上一次我師尊不同意你的副堂主之位故意拿來陷害我。”
蘇桓一笑:
“小子,我還沒有那樣睚眥必報,對一個小輩出手。”
“至於是不是誣陷你,去了執法堂,審查一番便知。”
蘇桓語氣肯定,心裡卻想著:
這是公子給的東西,公子說有用就一定有用,絕對不會騙他。
兩人正爭執間,一道身影快步走來,正是方同鶴。
他顯然是已經知道了過程,臉色陰沉地看著蘇桓:
“蘇堂主,你在我弟子住處喧嘩,還汙蔑我弟子是魔道奸細,到底想乾什麼?”
“方長老,並非我汙蔑。”
蘇桓看向方同鶴,
“柳乘風體內有魔道氣息,辨魔令已經感應到了。”
“辨魔令?”
方同鶴冷笑一聲,目光落在蘇桓手裡的令牌上,
“不過是個不知名的破令牌,你就憑這個斷定乘風是奸細?蘇堂主,你是不是太兒戲了?”
“這令牌絕非兒戲,能準確感應魔道氣息,昨天的奸細都是靠它找到的。”
蘇桓堅持道,
“柳承風到底是不是魔道奸細,讓我把他帶回執法堂審問一番便知。”
“還請方長老讓開。”
方同鶴怒喝一聲,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