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同鶴怒極反笑,
“上次除了本長老,誰還會反對你?你不針對本長老針對誰?蘇桓,你少在這裡裝模作樣。今天有本長老在,你休想動乘風一根手指頭!”
蘇桓往前邁了一步:
“方長老,清查奸細是宗主親自下達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阻攔。”
“還請方長老不要妨礙執法。”
“妨礙執法?”
方同鶴眼神淩厲,
“你這根本不是執法,是構陷!本長老倒要看看,你今天怎麼帶本長老的弟子走。”
兩人劍拔弩張,周圍的執法堂弟子和方同鶴的其他弟子都圍了過來,氣氛十分緊張。
墨鏡川站在蘇桓身邊,手法決依然捏好,眼神冰冷地盯著方同鶴,隻要情況不對,他就會立刻動手。
蘇桓知道,在這裡和方同鶴硬拚不是辦法。
方同鶴是執法長老,修為高深不說,真要打起來,執法堂的弟子在人家的地盤上會吃虧,而且事情鬨大了,也不好收場。
隨後他深吸一口氣,看著方同鶴:
“既然方長老不信,那我們就去宗主那裡評評理。讓宗主來判斷,柳乘風是不是魔道奸細。”
方同鶴愣了一下,隨即點頭:
“好!去就去!”
“本長老倒要看看,宗主是不是真的會任由你胡作非為。”
當下,蘇桓帶著墨鏡川和執法堂弟子,方同鶴則帶著柳乘風和自己的其他弟子,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朝著宗主大殿走去。
消息很快傳開,不少長老和峰主都聞訊趕來,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宗主大殿裡,王懷安看著眼前劍拔弩張的兩撥人,眉頭緊鎖:
“何事如此喧嘩?”
方同鶴率先開口,語氣帶著怒氣:
“宗主。蘇桓公報私仇,汙蔑我弟子柳乘風是魔道奸細,還想強行將他帶走審問,請宗主為我弟子做主。”
“宗主,並非我公報私仇。”
蘇桓立刻反駁,“柳乘風體內確實有魔道氣息,我的辨魔令已經感應到了。此事關乎宗門安危,我隻是在執行清查奸細的任務。”
王懷安看向蘇桓手裡的辨魔令:
“這令牌可靠嗎?”
“回宗主,此乃上古法器,專門用來檢測魔道氣息,絕不會出錯。”
蘇桓肯定地說,
“注入靈氣後,隻要靠近魔道修士三尺之內,令牌就會發熱,柳乘風剛才就在這個範圍之內,令牌反應劇烈。”
“宗主,這令牌來曆不明,誰知道是不是蘇桓用來構陷乘風的?”
方同鶴急忙說道,
“乘風自幼在宗門長大,我親自教導,他的為人我最清楚,絕對不可能是魔道奸細。蘇桓就是因為上次我反對他擔任副堂主,心存怨恨,才故意找事。”
“方長老,我沒有。”
蘇桓平靜地說,“我與柳乘風無冤無仇,沒必要構陷他。我隻是在履行職責,找出宗門奸細。”
“你沒有?那你為什麼偏偏查到我弟子頭上?”方同鶴不依不饒,
“宗門那麼多弟子,你不查彆人,偏偏查我的弟子,不是公報私仇是什麼?”
蘇桓解釋道,
“搜查是按順序來的,並非我刻意針對。”
“我們從外門弟子查到內門弟子,再到長老弟子,一路查過來,隻是剛好查到柳承風這裡時,辨魔令有了反應。”
“一派胡言。”方同鶴怒聲道,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好了,彆吵了。”王懷安打斷了他們的爭執,目光落在柳乘風身上,
“柳乘風,你自己說,有沒有勾結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