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發出紅光,證明柳乘風確實在運功抵抗,他就是魔道奸細。”
方同鶴臉色一變,急忙道:
“不可能!這一定是令牌有問題。乘風,停止運功。”
柳乘風睜開眼睛,臉上滿是驚慌,他還想辯解:
“宗主,我沒有抵抗,我隻是正常運功······”
“是不是正常運功,大家都看在眼裡。”
蘇桓打斷他的話,
“辨魔令不會說謊,隻有魔道修士運功抵抗時,它才會發出紅光。柳乘風,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嗎?”
柳乘風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方同鶴看著那發紅的令牌,又看著柳乘風驚慌失措的樣子,心裡咯噔一下,知道事情可能真的超出了他的預料。
但他還是不願意相信,怒視著蘇桓:
“這令牌肯定有問題。蘇桓,你是不是在令牌上動了手腳?”
“方長老若是不信,可以親自檢查這令牌。”
蘇桓將辨魔令遞了過去,
“這是上古法器,絕非我能動手腳的。”
王懷安讓人接過令牌,遞給方同鶴。
方同鶴仔細檢查了一番,令牌上的紋路古樸自然,靈氣純淨,確實不像是被人動過手腳的樣子。
作為執法長老,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他心裡越來越沉,卻還是不死心:
“就算令牌沒問題,也不能僅憑這一點就斷定乘風是奸細。說不定是他無意中沾染了魔道氣息。”
“辨魔令感應的是修士體內的靈氣波動,並非外在沾染的氣息。”
蘇桓解釋道:
“隻有長期修煉魔道功法,體內靈氣發生了本質變化,才能被令牌感應到。無意中沾染的氣息,根本不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
方同鶴還想要辯解,突然間,隻見大殿裡微風一動,宗主王懷安來到了柳乘風跟前。
這一手不僅僅讓大殿裡的爭論停了下來,更讓方同鶴心裡一緊。
方同鶴心裡暗道:
“好強,感覺宗主又突破了。”
隨後王懷安開口道:
“既然如此,那本宗主親自來吧。”
說罷,抬手便按到了柳乘風頭上,隻見靈光一閃,柳乘風便痛苦的跌倒在地。
王懷安收回手掌,又閃身回到自己的座子上:
“柳承風,你自己說吧。”
柳乘風,跪倒在地,聲音帶著哭腔:
“師父,宗主,我錯了······我確實是魔道奸細······”
這話一出,大殿裡一片嘩然。
方同鶴身體一晃,難以置信地看著柳乘風:
“乘風,你……你說什麼?你怎麼會是魔道奸細?”
柳乘風低下頭,淚水直流:
“我小時候,家人被正道修士所殺,是魔道的一位前輩救了我,還教我修煉。”
“後來他替我報了仇,我答應他潛入淩霄宗,伺機傳遞情報······我對不起師父,對不起宗門······”
真相大白,所有人都看向方同鶴。方同鶴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又青又紫,難看至極。
他一直極力維護柳乘風,甚至不惜和蘇桓撕破臉,結果柳乘風真的是魔道奸細,這讓他顏麵儘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