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大方的給了技能,方燦也不能吝嗇,且讓貓貓失望。
悲色。
既然抑鬱貓要悲色,那麼就來點悲色。
那麼,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二胡更加合適的麼,這玩意天生就自帶悲涼,兩根弦,一張蟒皮,一柄弓,便是一整個世界。
它的悲涼是弦上淌出的月光,是弓與弦的私語被風揉碎在夜裡的殘響,是茶垢沉澱在陶壺底部的苦,是京劇老生轉身時拖長的"咦——呀——"。
它更是東方人骨血裡那種欲說還休的隱痛,是能把悲劇碾磨成細水長流的疼。
當方燦心中有了想法,那麼一切都變得簡單起來。
一首首曲子在腦海閃過,當曲子彈出來的時候,他知道自己找到了要找的。
一首純樂。
一首底色都是悲涼的純樂。
方燦抬頭:“何老師,你們這裡有二胡麼??”
“二胡??”
何玖一愣,目光投向了導演組。
對於娛樂圈的藝人來說,二胡著實不是一個熱門的樂器,喜歡他們的基本全都聚集在各個公園中。
如同嗩呐一樣。
某個時間段,二胡同樣也是被認為是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民間樂器。
他給人的印象就是這樣的。
寒夜中的老瞎子,冷風中的老乞丐。
蘑菇屋中樂器不少,吉他,鋼琴,小提琴等。
可是二胡,著實冷門了。
導演組在聽到方燦想要二胡,一個個也都是一愣,不過陳洛川反應很快,衝著何玖打了個手勢,蘑菇屋雖然沒有可是導演組還真的有。
導演組中,有一個攝影大哥還真是二胡愛好者。
何玖見狀,臉上露出笑容,點頭道:“有啊,燦燦要給我們拉一曲麼。”
方燦沒笑,神色有些詭譎:“嗯,唱歌多少有點沒意思了,拉一曲吧。”
眾人無不應允,相比方燦唱歌,他們對方燦手上的一些絕活更加感興趣,畢竟方燦也發了不少的歌曲,相比歌曲,展示樂器才藝似乎更加有看點啊。
還是二胡這種冷門的樂器。
這多吸引眼球啊。
當初。
方燦的一曲嗩呐吹懵了多少人。
甚至一度帶火了嗩呐。
眾人有些期待,其中有對二胡的期待,有對方燦的期待,還有對即將拉的二胡曲子有些期待。
眾所周知,方燦能夠拿出來表演的基本都是自己的音樂。
那麼這次呢??
在節目中會不會再次拉一首新曲子?
不知道從什麼時間開始,所有人對方燦的期待開始變得越來越高了,新曲子出現在方燦身上,似乎也不再是讓人驚訝的事情了。
這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鏡頭外。
導演組將二胡送了過來,何玖親自跑去給方燦拿來。
方燦接過也麼多言,將精力放在二胡上,隨便拉了拉試了試音色,聽起來還不錯,不過有些地方還是需要調整。
他手上動作很快。
三下五除二完成了二胡的調試。
“方老師對二胡很熟悉啊,這一看就是行家。”
導演組中,那個二胡愛好者的攝像大哥忍不住對著身邊的同行說道,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這大哥雖然不算是專業玩二胡的。
可是到底也是喜歡了這麼多年,一些基本的東西還是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