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想過和她一同分擔什麼。
“……”
那天的最後,江景致沉默的打開車門,讓她上樓休息。
兩人不歡而散。
直到隔天,她又見到了江景致的父親。
這一次,對方和上次一樣,表麵上還算客氣,隻是言語和動作上都透著一股上位者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她覺得,江景致的父親似乎不隻是有錢這麼簡單。
她查不到什麼信息,就去問沈縱,問他知不知道港城景家。
也是之後她才知道,江景致的親生父親竟然是港城的首富。
港城景家,從百年前積累下來的家業,如今這一代,隻有江景致一個繼承人。
這說明什麼?
她突然想到江景致公司剛起步那會兒,他應酬回來總會把自己關在衛生間,嘔吐聲和壓抑的喘息不斷撕扯著她的神經。
於是,他父親那句“你不覺得,自己很像是他的累贅嗎”變成了敲醒她的警鐘。
累贅。
在這之前,她從來沒有這樣想過。
不過那天,江景致很快就趕到帶走了她。回到家,他和她說明了情況。
他說了很多很多,她自始至終都在狀況之外,好半晌才對他說了一句:“哥哥,你回去吧。”
肩上的力道忽然鬆了,他當時笑的有些勉強,“枝枝是不是剛剛沒有聽清楚,哥哥的意思是,如果枝枝不想和我一起……”
“我不想聊這件事了。”她起身,“我明天要考試,我先上樓睡覺了。哥哥晚安。”
從那天開始,誰都沒有再談及這件事,江景致的父親也沒有再出現過。
直到她車禍——
手上傳來輕微的力道,她側目,眼神茫然的看過去。
對上她微紅的眼眶,周晉南神情微怔。
他迅速掩蓋住自己的情緒,低聲問她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江予枝搖了搖頭,再看向周圍時,發現偌大的會客廳,除了角落的傭人外,就隻剩下他們兩人了。
“那位老先生呢?”
“他有事先走了。”周晉南湊近了些,“你需要休息一下嗎?還是現在就和我上樓去看江景致。”
“現在可以上去?!”
“當然。”周晉南解釋,他告訴老先生他請來了一位老中醫可以幫江景致按摩一下身體,對他恢複有幫助。
老先生自然沒有拒絕。
樓上,老中醫已經先一步進去了。
江予枝緊張的時候手心會一直出汗,周晉南拿著手帕幫她擦掉汗珠的同時,在她耳邊輕聲提醒:“裡麵還有其他人在,所以隻能遠遠地看一眼,不要太激動。”
望著他含笑的眼睛,江予枝重重點頭,“嗯!”
從遠處看,兩人倒真像是一對親密無間的小情侶,正在說著悄悄話。
特彆是周晉南的神態,完全是自然流露。
頂層,看到監控裡的畫麵,管家輕笑著給老先生斟茶:“周生與他未婚妻的感情看起來真是真的好。”
“應該是您多慮了。”
“畢竟那位小姐,已經去世很多年了。”
“當年派出去的司機明確表示,人當場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