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仔細研究脈衝模式,確實與常規的事故波形不同。更神奇的是,當他將手放在鈾蓬接口上時,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外來的意識流——溫暖而急切,確實是小滿的風格。
“他們在警告我們,”小李解讀著脈衝信號,“地球上有組織在試圖控製鈾蓬網絡。”
就在這時,控製室的門被推開。吳組長帶著幾個人站在門口,臉色嚴肅。
“何科長,我們監測到異常能量爆發,”吳組長說,“請解釋一下。”
何雨柱還沒開口,小李突然說:“這不是異常,是通訊嘗試。火星基地在向我們發送警告。”
吳組長的眼神變得深邃:“警告什麼?”
“警告有人要竊取鈾蓬技術,”小李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一個叫‘新普羅米修斯’的組織。”
聽到這個名字,吳組長身後的一個年輕人明顯震動了一下。這個細微的反應沒有逃過何雨柱的眼睛。
“有意思,”吳組長不動聲色,“你們繼續監測,有情況隨時報告。”
調查組離開後,何雨柱問小李:“你怎麼知道‘新普羅米修斯’?”
年輕人愣了一下:“我......我也不知道,突然就想到了這個名字。”
更奇怪的事情發生在第二天。何雨柱在整理王總工的舊資料時,發現了一張老照片。那是1978年的技術團隊合影,年輕的王總工站在中間,旁邊是......
何雨柱眯起眼睛。那個站在王總工身邊的年輕人,雖然模樣稚嫩,但五官分明就是現在的吳組長。
他立即去找廠裡的老檔案員。老人戴著老花鏡看了半天,肯定地說:“沒錯,這是吳建國嘛!當年跟王總工搞研究的助手,後來調去北京了。”
何雨柱感到一陣眩暈。如果吳組長就是當年的吳建國,他為什麼要隱瞞這個身份?調查組的真實目的究竟是什麼?
當晚,他獨自留在辦公室,再次嘗試通過鈾蓬網絡聯係小滿。這次的過程異常順利,仿佛有人暗中清除了網絡中的障礙。
小滿傳來的信息很簡短:“小心偽裝者。信任直覺。”
第二天一早,吳組長又來了。這次他直接攤牌:“何科長,我就不繞彎子了。上級對鈾蓬技術很重視,但最近發生的一係列事件,讓有些人產生了疑慮。”
何雨柱靜靜聽著。
“有人認為,鈾蓬技術太危險,應該封存。”吳組長盯著他的眼睛,“但也有人認為,這是國之重器,必須掌握在自己手裡。”
“你怎麼看?”
吳建國——現在何雨柱確定他就是王總工當年的助手——露出一個複雜的笑容:“老師去世前對我說過,技術本身沒有善惡,關鍵在於用它的人。”
他從公文包裡取出一份泛黃的文件:“這是老師最後的研究筆記,當年被認為太過激進而被封存。但現在看來,他預見了很多事情。”
何雨柱翻開筆記,第一頁就讓他震驚:“鈾蓬網絡具有自我意識?這怎麼可能!”
“老師認為,鈾蓬不是單純的能源,而是一種生命形式。”吳建國的聲音帶著敬意,“它選擇與人類共生,但我們中有些人,想把它變成武器。”
筆記最後一頁,畫著一個奇怪的符號——正是“新普羅米修斯”的標誌。旁邊有一行小字:“警惕此組織,他們已滲透各級機構。”
何雨柱抬起頭,與吳建國對視。兩人眼中都有同樣的憂慮。
“調查還要繼續,”吳組長站起身,“但方向要變了。我們需要你的幫助,何科長。”
他離開後,何雨柱久久坐在辦公室裡。窗外的鈾蓬能源站發出柔和的藍光,像是在默默守護著這個秘密。
小李悄悄走進來:“何叔,我破解了部分脈衝信號。火星方麵說,有一個‘鑰匙’......”
“什麼鑰匙?”
“啟動鈾蓬網絡真正潛能的鑰匙。”小李的眼睛在黑暗中發光,“而鑰匙就在軋鋼廠。”